“你怎麼知道？”

柯西：……既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方法行不通，他決定要通過利誘的方法。

伊洛斯聽到柯西願意給她收入的百分之三作為交換：“好多錢！你真的要給我這麼多錢？”

“真的，你隻要不反對就行了。我也不用你來說服媽媽。”

柯西的條件很是誘人，伊洛斯猶豫了一會，他們住的房子倒是還有一間空出來的。她也馬上要出去念大學了，想來也不用看見這個住進家裡的陌生人的……也不是不可以。

柯西一邊散财一邊感到肉痛，都是他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啊。

伊洛斯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在收買了伊洛斯之後，柯西準備和阿伯特說這件事了。

他整理了一下措辭，寫在一張小紙條上，要是待會忘詞了還可以偷看。他深吸幾口氣，順便把紙條緊緊攥在手心裡，告訴千萬不要緊張就走了進去。

阿伯特正在插花，她拿着一支剪去尖刺的黃色玫瑰，面前是一盤墨綠色的花泥。

“媽媽。”

柯西先這麼叫了一聲，人真的很矛盾，他知道阿伯特是他的媽媽……但他又不能完全地把她當成自己的媽媽，特别是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就變成了小偷，偷走了原來柯西的媽媽和姐姐。

“媽媽。”

阿伯特看出了兒子有什麼心事，将黃玫瑰放下，說：“柯西，怎麼了嗎？”

柯西：“媽媽，我想讓一個小男孩住到我們的家裡來……”

“好。”

柯西瞪大了眼睛，比起喜悅他更多的是驚訝，這麼容易就答應他了嗎？

“媽媽，你為什麼答應得這麼快呢？”

阿伯特有了靈感，把黃玫瑰插到花泥裡，柯西看了阿伯特的插花作品一眼，以他的眼光評判，很有田園的意趣。

阿伯特溫柔地笑笑：“因為柯西想讓他住進來，那他一定是柯西的好朋友。我相信柯西朋友的人品。”

柯西：……

他再次充滿了那種做賊似的心虛，像是一隻喜歡縮在下水道裡的酸臭老鼠突然被抓了起來，放在溫暖幹燥的巢穴裡，當成倉鼠一樣被人疼愛。柯西覺得自己的額角抽搐了幾下。

“好的，媽媽。”他想說謝謝，但是說謝謝太奇怪太疏離了。因為他現在的表情奇怪極了，柯西隻能選擇給阿伯特一個溫暖的抱抱。

為了省錢，大衛拿到了那一沓錢并沒有選擇打車回去，而是走路。一路上，他都在和兒子聊天。貝爾邊聊天邊走路還有些自顧不暇。

貝爾走出去一段路，在一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才發現柯西的衣服還穿在自己身上。

……下次一定要還給他。

大衛說的内容沒有什麼營養，那幾句“天呐，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兒子，你以後要成為大明星了。”“柯西會是你的同事了。”“我以後也希望成為你的經紀人。”車轱辘似的來回說着。

他看着這件衣服的袖口，上面還有精緻的刺繡。以後他也會有這麼好的衣服可以穿嗎？

貝爾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他以後還要學法語嗎？想到柯西小小的年紀英語就說得那麼好了，他又有點不确定。他很難不被柯西比下去……

回到酒店，大衛深覺剛剛走回來的辛苦，點了一瓶有些年份的紅酒來犒勞辛苦的自己。

貝爾先去把柯西的衣服換了下來，才穿了半天，還沒有弄髒，還是要洗一下再還給他。

珍妮收起這件衣服，準備等會清洗一下。她覺得去做明星并不靠譜，兒子都被他給帶歪了，這麼執着想要做一個明星。

看到在飲用昂貴紅酒的大衛，她更加生氣了。

大衛則不以為然，他往高腳杯裡倒了一點酒，然後把杯子推到珍妮面前。

“今天是貝爾的大日子，我們應該喝酒慶祝一下不是嗎？”

“但是我們還有其他三個女兒，這筆錢應該花在更有用的地方。”珍妮的臉色很差，礙于貝爾也在現場，她不想當着孩子的面吵架，珍妮抱起那件襯衫就去清洗了。

貝爾看着不和的父母，他們總是吵架，他的爸爸曾經是個飛行員，但現在卻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他的童星事業當中。他們常常搬家，他一個地方還沒有呆熟，還沒有交到朋友。他們又得前往下一個地方。

不知道柯西的家庭是怎麼樣的。

他試着想象了一下，他應該住在一個漂亮的帶花園的小房子裡……嗯，花園裡還種着蘋果樹。他的父母應該很相愛，他的媽媽也應該很漂亮吧。

他試圖繼續想着，他想到了那張紙條，還在他的口袋裡。貝爾摸出紙條，上面是柯西的電話号碼。

幸好沒有拿去洗掉。

因為今天的事情，貝爾興奮地睡不着覺，他在床上翻來覆去。

随着時間的推移，已經到了深夜，他的意識慢慢地模糊起來，最後一個念頭就是柯西人真的很好，他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睡着了的柯西突然被系統播放任務完成的聲音給驚醒了，他懵懂地看着天花闆，想原來這個系統這麼槽糕，還有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