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小說?”琴酒拿起月影輝桌上的書看了眼。
“軒尼詩給我的,”月影輝打了個哈欠,“還挺好看的,适合打發時間。”
琴酒看一眼他臉上的黑眼圈,實在看不出這人還有什麼可以被“打發”的時間。
“通訊系統做完了,機房又還沒建成,”月影輝閉着眼睛靠在床頭,“這不就沒事做了嘛。”
說到機房,琴酒不由地露出了一絲笑意:“你的機房可把朗姆氣得不輕。”
boss明令以最高規格修建,并且還預留了擴大的空間,這筆經費全都要從朗姆手下出,他可是肉疼得不行。
“啊?”月影輝一愣,“朗姆……二把手?”
他雖然在組織裡呆了三個多月,但是大半時間都在島上幹活,交際範圍更是極為狹窄,并不認識幾個人,不過朗姆畢竟是組織裡僅次于boss的存在,光是這段時間在論壇裡看人抱怨朗姆克扣經費他也把這個代号記住了。
不過……克扣經費……該不會是因為……月影輝突然有點心虛。
“是啊,”琴酒翻開那本工藤優作寫的小說随意地看起來,“還負責科研組,要是你的成果出來了,科研組的經費也得削。”
“……那他會暗殺我嗎?”月影輝不由問。
“不會。”琴酒平靜地回答。
且不論朗姆這人對組織和boss還算忠心,就算他真的發了瘋,暗殺君度的代價可不小,同時得罪琴酒和龍舌蘭兩位高層,在boss心中的地位也會大幅下滑,朗姆要是真有這樣的念頭,不如直接造反。
“那就好。”月影輝放心了,他轉過頭去看琴酒,男人低着頭看書,長發順着耳側滑下來,讓他看起來比平常柔和不少,不過這也有可能隻是月影輝的錯覺,畢竟信息素這種東西總是不那麼講道理的。
不過……月影輝有點驚訝地開口:“你是不是剪頭發了?”
琴酒一愣。
“之前好像是到……這裡的,”月影輝伸手在往地上比劃,“現在隻到大腿了。”
琴酒有點無語:“之前沒那麼長。”
他記起來了,那還是第一次見到月影輝的時候,那時候他的頭發确實長到了腳踝,再長就要拖地了,所以琴酒随意地自己切了一刀。
“但是還是剪了,”月影輝堅持,“好遺憾。”
琴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遺憾的。
“好遺憾我沒拿到。”月影輝嘀咕,他皺着眉,雙眼盯着琴酒的頭發,一片空蒙的睡意。
琴酒這時候意識到了,這人現在困得不行,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雖然他不困的時候也經常胡言亂語。
琴酒放下手上的書,走到床邊,把這人的腦袋按下去:“想睡就睡。”
“沒有那麼困……”月影輝雖然這麼說着,但是眼睛已經不由自主地閉上了。
琴酒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等我醒過來你肯定已經走了,”月影輝閉着眼睛說,“我想多看看你嘛。”
“那我現在就走。”琴酒面無表情地說。
月影輝忍不住閉着眼睛笑出聲來了:“你好可愛哦,Gin。”
看在他已經迷糊了的份上,琴酒沒有理會這人的胡言亂語,直接打開房門離開了。
“Gin?”路過的軒尼詩吓了一跳。
琴酒看他一眼:“Hennessy。”
軒尼詩有點緊張,雖然在看到月影輝消失三天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琴酒的出現,但是剛好撞見他從自己在上司屋裡走出來的沖擊還是不太一樣,他下意識地看了眼關着的房門,又看了眼手表——才九點。
于是軒尼詩試探性地說:“你找吃的嗎?”
“不,”琴酒看着他,露出一絲隐約帶着嘲諷的笑,“在君度手底下怎麼樣?”
能怎麼樣,軒尼詩面無表情地想,你以為我為什麼九點鐘會路過這裡,當然是還沒下班隻能假裝要拿東西回房摸魚啊。
“挺好的。”他堅強地說。
琴酒大概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神情變得更嘲諷了。
“那很不錯,”他慢條斯理地說,“祝你好運,我走了。”
“啊,哦,再見。”軒尼詩站在原地,目送銀發男人大步離開。
他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着冰雪混雜着鋼鐵的信息素,和上一次月影輝消失之後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更沖擊了,軒尼詩不由自主地想,知道他倆會搞一起和确實地感覺到他倆搞一起的感覺真的不一樣,我這輩子都不想喝白色佳人了。
“你給我滾出去!”百加得崩潰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