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絕對不會了……”月影輝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想着,等到以後技術組成立了一定要想辦法研究出反信号屏蔽的通訊器,氣死了。
“但是,Gin,”他看向琴酒,“你也受傷了吧?”
“你以為是因為誰啊?”琴酒咬牙,解決完柔弱後勤的傷勢之後他終于有功夫處理自己的問題了,琴酒脫下外衣,撕開T恤下擺,把染血的布料扔到一邊,他的傷在腰上,比起君度的程度并不算嚴重——那個空有身高的弱雞後勤斷了好幾根骨頭——就是看起來比較觸目驚心。
月影輝顯然就是被驚心了的人,他猛地從躺椅上彈起來,又大喊着“痛痛痛”倒下去了。
我要是再給Gin添麻煩我就去吃屎,他在心裡想,早知道不應該這麼簡單把這次的任務對象炸死的,應該在炸死他之前喂他吃屎啊!
琴酒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拿出傷藥開始給自己包紮,月影輝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說起來還是朗姆的問題,說什麼日本沒有任務了來歐洲……歐洲我們又不熟的,所以才會出問題啊,回去我就去黑了朗姆的電腦……”
“你又不是沒幹過,”琴酒忍不住哼了一聲,“朗姆電腦裡就隻有組織資料,黑了能有什麼用。”上次這家夥不就灰溜溜地跑了。
“他沒有我可以往上加嘛,”君度狡猾地笑,“加一點他是卧底的證據,然後上交給boss。”
琴酒想了想:“boss不會信的。”
“那就給他加點黃片!”君度腦子動得很快,“發論壇上讓他社死!”
琴酒:……
琴酒:“全組織隻有你一個人能黑進朗姆的電腦。”這不就是實名犯罪嗎,是想讓朗姆克扣技術組的資金嗎?
“有道理……”月影輝蔫了,“但是我看朗姆不爽啊,到底怎麼能搞他一手呢……”
琴酒包紮完自己傷口,為了方便沒有再穿外衣,而是就這樣坐到和君度相對的另一把躺椅上 ,順着搭檔的思路想了想:“等你去了技術組有的是機會。”
技術組幾乎是獨立運行的部門,君度要對付朗姆的話應該能想出不少手段。
他這麼說了,對方卻沒有回話,琴酒看過去,并不是很意外地發現搭檔又在看着自己發呆。
“說起來,Gin,”君度的思維變化地很快,“你也還沒有分化吧。”
琴酒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跳躍的思維,不是很在意地應了聲。
“但是醫生好像都覺得你是alpha,”君度接着說,“他們也覺得我是alpha。”
很離譜,科技發展到這個地步,但人們還是不能在分化之前判定人的第二性别,最多隻能從經驗上做出分析,生物科學在這方面簡直就是一直停留在十九世紀。
“怎麼了?”琴酒疑惑地看向他。
“有點遺憾,”月影輝毫不避諱地說,“如果你是alpha我是omega的話,你就能标記我了呀。”
莫名其妙,琴酒嘲笑道:“我可沒有興趣。”
“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我更希望是beta。”
“哦,我明白的,”月影輝點頭,“omega有發情期,而alpha會被信息素影響,隻有beta是完全可控的,你這個控制狂。”
他完全說在了點子上,琴酒沒有反駁。
“但這樣的話你為什麼會不想要标記我呢,”君度繼續說,“控制我難道不也是很有意義的事嗎?”
琴酒看着他,露出一個帶着殺氣的笑:“如果我想要控制你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标記。”
<四>第一次
“你說對了。”月影輝說。
琴酒摸索着點了一根煙,聞言疑惑地挑眉:“嗯?”
“你控制我不需要标記,”月影輝說,“和性别也沒什麼關系,控制狂不分性别。”
琴酒哼笑,帶着點愉悅的意味:“你不是也很開心嗎,抖m?”
“那是兩回事,”月影輝抗議,“我隻是很愛你。”
琴酒沉默了片刻:“我知道。”
月影輝翻了個身,看向琴酒,昏暗的室内讓他看不清銀發男人的表情,而且他也聞不到空氣中是否還有信息素的存留。
“現在我想要分化成alpha了,”他半是自語地說着,“如果你需要一個别的alpha幫助你處理這個,我會瘋掉的。”
“如果每次都必須處理這個,”琴酒皺起眉,“我會去做手術。”
“倒不是說我對這很意外,”月影輝又湊近了一點,伸手把玩他的長發,“但是你能不能等一等呢?起碼等到我分化嘛。”
“我不确定我能忍多久,”琴酒看向身邊的人,他的夜視能力比君度好多了,能夠清晰地看到那雙被旁人形容為冷峻的眸子中虔誠的光,“你最好快一點。”
月影輝忍不住露出微笑,然後他一愣。
“Gin……”他不是很确定地說,“你的信息素是不是……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