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的應用新技術之前,還需要很多次的實驗。
因此盡管君度告知boss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但其實他還需要一點時間,和很多很多的實驗品。
“也不一定要很多,”君度坐在椅子上轉圈,和通訊對面的琴酒說着,“如果有蘇格蘭這樣優秀的人才,一兩個也就夠了。”
正在吃飯的蘇格蘭無語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人還沒放棄把他變成AI的想法啊。
不知道琴酒說了什麼,君度低低地笑起來,一手按住桌邊停住轉動的椅子:“不,沒有那個必要。”
他笑着說:“你不是正因為好久沒有活動筋骨而無聊嗎?就當是出去轉轉好了。”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從君度的實驗一路說到明天的天氣,蘇格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琴酒會是這麼有耐心的人。
所以說真的很奇怪啊。諸伏景光惆怅地吃完了自己的晚飯。
君度挂掉電話,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向蘇格蘭:“有意思的消息哦——萊伊跑了。”
景光一愣,不由地露出了有點茫然的表情:“萊伊?”
“他跑了,”君度笃定地點頭,“真是很敏銳的家夥啊,竟然能覺察到自己暴露了呢。”
“而且這樣一來,他應該對Gin的遊戲也有所察覺了吧,”這樣說着的君度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情緒,所以蘇格蘭猜測那邊的琴酒大概已經“玩盡興了”,“突然發現自己在和一群卧底鬥智鬥勇,可怕的沖擊啊。”
蘇格蘭苦笑了一聲,這種沖擊他可以說是“感同身受”。
君度這麼一說,蘇格蘭大概也能想到發生了什麼,說不意外是假的,盡管和萊伊有着一定的交情,也不會低估對方的能力,但在這樣被情報碾壓的情況下還能覺察到問題,并且果斷做出決定,自己的這位前搭檔的魄力比他之前預估的還要高上一籌。
然後他想起了君度和琴酒的對話:“所以……琴酒是打算……”
“啊,Gin想要讓他來做實驗呢,”君度笑着說,“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啦,活蹦亂跳的赤井秀一比較好玩不是嗎。”
還是這種把人當玩具的惡劣态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格蘭已經沒法升起惱怒的情緒了。
“搞到這個地步……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讓Gin愉快地戰鬥了啊。”君度喃喃自語,看起來十分惆怅。
對于這一點,蘇格蘭也有所感覺——組織在轉型的感覺,這其實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事到如今已經非常明顯了,說是洗白好像并算不上,隻能說是強行地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明明應該是很擰巴的硬着陸,卻硬是被眼前這個人扭得順利異常。
甚至于在琴酒和君度的交流中(君度打電話很少會刻意避着他)也能看出來——那位殺手先生的内勤任務越來越多了。
“話又說回來,”君度摸着下巴看向他,“你覺得……萊伊有沒有可能把他的猜測告訴波本呢?”
這個話題讓蘇格蘭一愣,下意識地思考起來,威士忌三人組在一起合作過不短的時間,開始的時候不算愉快,雖然後來因為一個契機(他掃了眼君度)變得熟悉起來,可是對于一個卧底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去給别人提示,關系應該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吧……
“不,不隻是波本,”君度對着手機操作着什麼,“既然他人都跑了,把這個消息盡可能地傳給最多的人,才是最有利的做法吧?”
諸伏景光微微皺眉,他隐約感覺,以自己了解的萊伊的性格,這種冒險的行為或許真的是他會選擇的。
“啊,找到了。”君度擡起頭,“萊伊也喜歡偵探小說嗎,他在搞暗号哎。”
“雖然我是看不懂啦,”他把智能手機翻轉過來面向蘇格蘭,“不過在論壇裡發這樣的消息,應該是暗号吧?”
諸伏景光對赤井秀一的膽大包天有了新的認識。
在發現組織或許早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卧底身份之後,竟然還利用組織的論壇發出暗示的消息,他不會不知道組織一定在監視自己,這麼做不僅是對自己的脫逃有信心,也是在賭,賭組織會把這樣的模式繼續下去。
君度又把手機轉回去了,這次他開始輸入消息,蘇格蘭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發給琴酒的。
“他沒有想過組織可能會掀桌嗎……”他喃喃自語着,“不過也是啦,以Gin的性格,要掀也得在解決了他這個罪魁禍首之後再掀吧,啧,你們卧底好可怕啊。”
蘇格蘭感覺自己無辜中了一槍。
話雖如此,他的關注重點倒也不在這上面。
“琴酒的決定是?”前卧底直接問起了組織的決策,這讓月影輝目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