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最近一直吃的少,剛喝下半杯水,肚子忽地就脹了起來,懷夕隻好坐挺起來。
手裡的酥才咬了幾口,扔掉又浪費,懷夕隻好問:“哥哥吃嗎?”
若是吃的話,把她咬的位置掰掉,還有一大半。
見宋承雲點頭,懷夕便欲掰掉那塊位置。
沒想到宋承雲直接伸手将她手上的酥拿走,就着另一塊沒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
懷夕有些驚訝,不過想了想,也行,咬幾口不要了好過整塊扔掉。
手上還沾着碎,另一隻手又不方便動作......
懷夕就那樣幹擡着手,左右看看周圍有沒有帕子。
小艾不在裡面,還是有些不方便......
宋承雲雖沒看她,但許是餘光略到她的動作,手上的核桃酥隻咬了一口,便放到一旁,從身上拿出一條帕子,将懷夕的手輕拉過來,仔細地擦拭。
他做任何事情向來都很認真。
擦手亦是,不放過任何一處空隙。
懷夕蓋着毯子,手是溫熱的。
而哥哥沐浴後穿的卻有些單薄,手是微涼的。
懷夕看着哥哥隔着帕子輕柔而專注地為自己擦拭手指,他的手比她大很多,幹淨而修長......
哥哥的手并沒有觸碰到她的,但隔着帕子相疊時,懷夕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明明這幾日哥哥都是這樣照顧她的,但不知怎地,懷夕忽然有些不自在。
隻是她剛想将手抽走,哥哥就已将她的手擦淨送回薄毯下。
“夜深了,回去睡吧。”宋承雲起身,去取她的鬥篷。
薄毯下的手微涼再次轉暖,帶着些微微的麻感...
懷夕無意識地捏了捏手,乖巧應道:“好。那哥哥也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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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的積雪被掃開,很快又落了厚厚一層雪。
小艾不在,琥珀和翡翠又還有些拘束,懷夕在屋内待了幾日,很快就待不住。她讓琥珀将她的鬥篷取來,說想去院子裡壘雪人。
琥珀看着外面洋洋灑灑的大雪,勸說道:“姑娘,您的病才剛好,身子還虛着......”
但懷夕不聽,琥珀也沒有辦法,隻好去裡頭将鬥篷拿了出來。
這邊剛披上,翡翠就推門走了進來。
門被打開一道隻可側身鑽人的縫,隻一小會,一股夾雪的寒風便也跟着翡翠的身影一起鑽了進來。。
“姑娘要出去?”翡翠見琥珀在替懷夕系帶,有些驚訝。
懷夕微仰下颌,方便琥珀系帶,眼睛帶着笑意朝翡翠瞥過來,“正好你回來,你們也穿厚點,陪我去外頭壘個雪人。”
翡翠乜了琥珀一眼,怎麼可以不勸着姑娘。
外頭冰天雪地的,公子日日叮囑,不能讓姑娘受寒。
琥珀白白受了責怪,也是委屈,低着頭不說話。
“你别怪她。”懷夕瞧見翡翠瞪琥珀那一眼了,她牽琥珀的手,“是我呆得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