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做了一把賠本買賣?
這是上天覺得太無聊了,在逗他嗎?
由于這心頭确實是對美人兒斷氣兒的事兒覺得不平衡,那個身影一直都在各種各樣不服氣地腦補,自然是錯過了美人兒恢複呼吸的時刻。
且由于腦補得過于認真了,那個身影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美人兒已經完全恢複如常,且就伫立在他面前,正居高臨下地瞅着他。
也不知是腦補了多久,那個身影才有歇一歇的意思。
而正是這心神松懈下來的時刻,那個身影忽然覺得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逼迫得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感覺就跟臣民見天子一樣,一種威嚴,一種霸氣,一種不可侵犯的尊貴。
那個身影不由為此縮了縮脖子。
原本就感覺這裡有些涼意了,這會兒的涼意就更甚了。
且那個身影也因此忍不住想要把頭伏得更低,好顯示自己的恭順。
但正是這麼不由自主地想要伏低身子,卻讓已經低下頭不少的那個身影發覺了不對。
低下頭的那個身影瞧着美人兒應該靜靜呆着的地方,此刻竟然空無一人。
那個身影真是被硬生生吓了一跳。
原本自己就已經感覺要被壓迫得擡不起頭來了,居然詐屍這種事情還被自己給遇上了?!
天呐!
這是要吓死人啊!
接收到這麼一個信息的那個身影,被吓得抖了三抖。
可顫抖過去,那個身影又覺得不太對勁。
不對啊!
那個美人兒怎的會詐屍呢?
在這種地方也會詐屍?
被自己的想法刺激了一下,那個身影覺得,多半是自己對美人兒有了執念,才這麼一驚一乍的,以至于把自己給吓了個半死。
緩了緩自己那過分的腦補,那個身影才定下心神來,打算尋摸尋摸這個腿腳利索的美人兒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
可礙于那種莫名的威壓,那個身影感覺,自己好像連腰都要直不起來了,如此又怎麼去找那個落跑的美人兒呢?
就在這時,那個身影發覺自自己的頭頂上投下一片陰暗。
由于此處一片昏暗,所以光影的變化,并不那麼明顯。
那個身影也是仔細瞧了瞧,才确定的确自己的面前是有一片陰暗的。
雖然仍舊迫于威壓,那個身影不敢幹什麼,但在一種鬼使神差下,那個身影卻似乎是鼓起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的勇氣,竟然将視線逐步地往遠處移去。
正是這般,讓那個身影瞧見了一雙鞋子。
這雙鞋子是白色的,并沒有什麼紋飾,還是厚底的。
看得出應該是一雙普通的鞋子。
但這雙鞋子的鞋面兒上卻刺繡有金黃色的鳳尾花。
這就有些特别了。
且瞧着這雙腳的大小也不像是女子的腳,就更特别了。
隻是讓那個身影有些鬧不明白的是,既然應該是一個男人穿的鞋子,怎麼會繡鳳尾花呢?
而且還是金黃色的?
不是隻有女子才喜歡在衣飾上搞這些色彩鮮明的花花草草嗎?
難道...
嗯?
不對!
這鳳尾花是金黃色的...
難道是那個美人兒?
那個美人兒不是穿了一身金黃色的衣服嗎?
該不會穿着這雙鞋的就是那個美人兒吧?
原來那個美人兒沒斷氣嗎?
想得這些,那個身影一下子興奮起來。似乎那個身影也忘記了還有威壓這一回事兒,直接就揚起脖子,打算好好觀瞻觀瞻那個讓他都快要魂牽夢萦的美人兒。
其實,剛開始,瞧着那個身影臣服的動作,美人兒心頭還是挺受用的。至少那個身影恭順的動作,是取悅了美人兒的。尤其是瞧着那個身影的顫抖,這更讓美人兒心頭的火氣消滅了大半。畢竟,這才是大型犬科動物該有的樣子!
但美人兒也沒料想到,居然這麼快那個身影就造了反。
居然敢把頭擡起來?!
簡直就是目無規矩!
随着那個身影逐漸地把頭往上擡,那個身影的視線也跟着往上方移動。
此時,那個身影算是可以稍微看得清楚些了。
那個美人兒方才躺着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這已經印證了那個美人兒已經“活”了過來。且那雙鞋子也印證了,現在那個美人兒就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終于可以好好觀瞻一下美人兒睜開眼之後的美貌了。
光是想一想,就有些小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