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可是碰都沒有碰到他,怎的就放肆了?
就算是放肆,那難道不應該是自己把他像是剝粽子似的剝了個幹淨,且将他玉體橫陳在這雪地裡,細細賞玩嗎?
這應該才叫輕薄吧?
這應該才叫放肆吧?
自己連美人兒的手都沒碰到,就叫放肆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懷着一種頗有些被人嫌棄和被人兇的委屈,那個身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要據理力争一下,否則自己可真就成了那遭人嫌棄的登徒子了。
那個身影深深吸了口氣,雖然自己是有點兒對這個美人兒發怵,但為了以後能夠和美人兒順暢的交流,也為了美人兒不要誤會于他,就算現在是頂着三座大山般的威壓,他也要把話說個清楚。
于是,懷着一種有可能會被美人兒虐到連渣都不剩的壯士扼腕般的雄心壯志,那個身影準備把頭昂起來和美人兒理論一番。
但那個身影似乎忘了,就算他再有理,就算他再理直氣壯,就算他再是那般似是豁出去命般的想要據理力争,可他現在這個跪着的姿勢,也削減了太多他的氣勢。
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下人,顫顫地跪在自家主子的面前,想要講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一樣。
而那個美人兒此刻就是他高貴的主子。
瞧着自己一聲斷喝過後,那個身影竟然沒有絲毫該趕緊匍匐下去的自覺,還有隐隐要把頭擡起來的趨勢,美人兒心頭那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一振袖,将那個身影震了幾丈遠,讓那個身影瞧一瞧自己的厲害,省得這麼狗膽包天!
将人扇了老遠,美人兒覺得不解氣,還重重地哼了一聲,眼眸中的不悅和不容置喙是顯而易見的。
原本美人兒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讓那個身影既沒有心理準備,又很訝異了,這回簡直就是堪稱把那個身影給搞得三魂沒了七魄,整個兒就一搞懵了。
自己又一次是什麼都沒做,連口都沒開,還沒說話,且還沒有為自己據理力争,就被美人兒這麼暴力地給扔了出去。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惹得美人兒如此不快?
天!
全天下誰都不要和自己比冤!
因為沒人比自己更冤!
且到了這個美人兒這裡可是不由分說,什麼理由都不聽,就這麼把你給辦了,這種冤屈簡直就是都沒地兒說去!
原本還預計是個冰山冷美人,也就是那種可遠觀不可亵玩的。
結果呢?
呵~
還真沒見過性子這麼火爆的美人兒!
難道是個朝天椒麼?
可就算是朝天椒,也要吃進口中才知辣不辣啊!
都還沒放進嘴裡,就辣的夠嗆,也是醉了~
哎~
真是苦悲得很!
瞧瞧美人兒的那身衣服,瞧瞧那個都快要墜到地上去的袖子!
這掀起人來,簡直就跟巨浪似的!
自己有這麼讨人厭麼?
至于用這種方式來跟自己交流麼?
又或者美人兒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跟自己交流?
天!
美人兒,你這是打是親,罵是愛,愛得不夠用腳踹嗎?
可咱倆萍水相逢的,也不至于吧?
還是說你恨我啊?
但我可沒做個負心漢啊!
你也不至于吧?
那個身影真覺得自己被這麼對待,很是心有不甘。
他就沒見過有他這麼倒黴的人!
原本救個人吧,還算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悅的好事!
尤其是救這麼一個美人兒,但卻沒想到得了個這樣的結果。
那個身影着實覺得自己冤得慌。
而且,這個美人兒可是不由分說的就将自己給掀開,難道這個美人兒是屬鳥的嗎?
心裡邊兒有一口氣兒不順,就用翅膀亂扇一氣?
把誰給整死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