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被琴江按着,就算他想要将琴江推開,但因為力道的方向問題,還是比較困難的。且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發軟,又如何去推拒一個此刻正處在優勢地位的人呢?
夢羽的掙紮,此刻顯得無力和蒼白了許多,甚至看上去更像是欲迎還拒。
或許是不滿足于僅僅如此,又或許是琴江覺得夢羽這是欲迎還拒,索性與之糾纏得更深。
原本還僅僅是将夢羽摟在懷中,現在的琴江索性借着在床上,且他現在力氣正沒處消耗的優勢,用那原本還在揉撫夢羽軟腰的手,沖着夢羽的肩膀一推,原本按住夢羽頭部的手順着肩頸滑下,沖着夢羽的肩膀一拉,順帶身子再一使力,便是順利地将夢羽摁在了床上。
接着,琴江便暫且按着夢羽的肩膀繼續糾纏。
然後,右腿跨過夢羽的腰側,徹底将夢羽壓在床上,并且鎖住了夢羽可以逃離的所有路線。
緊接着,抓過夢羽的手腕,将夢羽的手腕扣住,壓在床上,繼續與夢羽的丁香小舌嬉鬧。
并且,因為這樣的動作,琴江的一頭烏發也順着肩頭滑下,幾乎是将他和夢羽罩了個嚴實。
夢羽瞬間覺得視線所及之處暗了下來。
夢羽可沒有想到,琴江會來這麼一出,奈何自己就是這麼不争氣,聚不起一絲氣力反抗。
但要說不期待,不想親近,夢羽又覺得這是在自欺欺人。
一來,他和琴江已經很久沒有親近過了。
二來,他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所以就不存在是抱着一種完成任務的心态去做這麼美妙的事。
這樣的事,本來就是美好的,本來就是深愛的人之間最親密無間的時候,本來就是最深愛的人之間最熱切而直白地表達對對方的愛意的時刻。
自然,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迷醉。
可不知為何,夢羽心頭對于這樣一件事還有些忐忑。
一來,這是在别人的地盤兒上,并不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是感覺有點兒那個啥。
且現在的小露就跟被抛棄了的幼獸一樣,随時可能找自己來喝喝茶聊聊天。
且不說自己和琴江會覺得那樣的畫面讓小露看到會有多刺激,就小露本身而言,因為他和小珏之間的事,估計看到自己和琴江還在一起厮混,定然心頭會有更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到了那個時候,這原本已經勸的差不多的,估計基本是要前功盡棄了。
而且,那個時候的自己要怎麼去面對小露?
不管怎麼說,都感覺自己跟個千古罪人一樣。
二來,也不知是為何,其實對于這種事情而言,自己可是沒什麼羞恥心的,就算陪着琴江玩兒大的,也沒什麼。
但是,自己為何這會兒卻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羞恥心呢?
真是不知這羞恥心從何而來。
難道這羞恥心的來源是沐曦嗎?
他是個挺害羞的人嗎?還是說覺得這事兒在這個地方是個很僭越抑或者很隐晦的舉動,這大白天的,不太好?還或是他從來沒有,所以不知所措?
而且,為何自己現在升起了一絲緊張的感覺?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最愉快的事,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就算以前的确在多數時候自己心頭是記挂着任務一事的,但并不代表自己沒有投入其中。若真是完全當做任務,自己也不會找琴江索取了。
但那時的自己也不見得有緊張的感覺。
隻是覺得,這隻是任務罷了,或是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還真沒有什麼那種小女兒家的情态,扭扭捏捏。有些時候的扭捏,隻是為了調情,燃起更加瘋狂的火焰罷了。
要說緊張,自己好像還從來沒有過。
倒是小露有過這種感覺。
這還是當時自己和琴江決定要讓他和琴珏雙修的時候,發生的事。
并且,自己因為這事兒也被琴江給調教得身子骨十分的懂事了。
但這會兒自己僅僅隻是感覺到透不過氣來,覺得身子發軟,覺得身子似乎被火焰烘烤着,珊瑚珠似從海底撈上來,還沒有被太陽給曬幹水分,芽孢也僅僅隻是破土而出罷了。
還有就是身子似乎對于接受琴江一事,還沒什麼動靜。
這要擱在以前,簡直就是沒有可能的事。
哪怕是和琴江的第一次。
那一次,雖然曆經了那麼多折騰,但耐不住琴江是個在風月方面無師自通的家夥兒,還算将就。
隻是确實這琴江是存了整人的心思,确實是非常疼的。
但到後來,還是品嘗了幾絲甜味的。
但偏偏現在自己這反應,就跟那種完全不識風月,從來沒跟人共赴過巫山雲雨的人一樣,而且還是特别不解風情的那一種,俗稱‘會喘氣兒的幹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沐曦還是個無人采撷過的白蓮花?
這蘇梓芩近水樓台的都沒什麼反應?
天!
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