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不太喜歡,這樣又怎麼做一個弟控兄長呢?
若是不把蘇梓莘當做是夢羽,琴江感覺,自己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琴江對此也感到很苦惱,隻好在心底裡對自己催眠——現在自己懷裡抱着的就是夢羽,隻不過是個還沒有長大的還有些任性的夢羽,自己對待他要像對待弟弟一樣,不要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呃...不好意思,一想到哥哥好不容易醒了,有點兒激動。”
瞧着蘇梓芩這麼一副有些無奈的樣子,蘇梓莘一下子意識到是自己太過激動了,倒是忘了自己的哥哥已經躺了很久了,估計這腰闆兒都躺硬了,而自己也不輕,這麼一下子壓在他身上應該會讓他很難受。
想到這些,蘇梓莘趕緊起身,滿含歉意道。
“沒事。”
這蘇梓莘居然主動撤了出去?
其實一開始,琴江還是有點難以置信的。
但感覺到腿上的重量一下子沒有了,也很快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其實,隻要這蘇梓莘别跟他之間那般親密無間,琴江覺得,自己對于扮演一個好哥哥這樣一個角色還是能夠拿捏好的。但前提就是,這蘇梓莘最好知點進退,否則他可保持不了一個良好的心情來對付蘇梓莘。
對于這會兒表現還算是将就的小孩兒,琴江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點蜜糖。
于是,琴江便淡淡地笑着摸了摸蘇梓莘的頭,示意他沒有介意此事。
“哥哥,你沒事了吧?”
感覺到自己哥哥的溫柔,蘇梓莘是很開心的。
于是,之前那點兒小插曲,一下子就抛到腦後去了,趕緊關心起了蘇梓芩。
這是他今天來看望蘇梓芩的目的,也是他想要問個明白的。
這祭天很快就要開始了,雖然哥哥已經醒了,但是這祭天一事很嚴肅且也不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就能夠完的,蘇梓莘自然很擔心自家哥哥的狀态。
且蘇梓莘還擔心站在‘祭天台’上的時候,萬一自家哥哥扛不住,一不小心晃了一晃身形,甚至暈了過去,那該怎麼辦?
且不說自家哥哥會不會摔着。
這祭天儀式可是十分莊重而嚴肅的,要是讓神明覺得不敬,從而施下責罰,那該怎麼辦?若是失了儀,又如何面對那些來參加祭天儀式的其他人?
蘇梓莘是真心為蘇梓芩感到心憂的。
“嗯,有了父親給的丹藥,恢複得很快。”
對于這樣的關心,琴江隻是給了個讓人安心的答複。
“那就好!哥哥,你以後别那麼辛苦了,成嗎?梓莘已經長大了,可以替哥哥和爹爹分擔了。”
聽聞居然自己的爹爹都已經來關懷過哥哥了,蘇梓莘算是放心了。
想起之前自己哥哥那個病怏怏的樣子,蘇梓莘是心疼的,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為自己哥哥和爹爹分擔的。
蘇梓莘帶着幾分不屬于少年的認真,對着蘇梓芩鄭重道。
“哥哥感謝你想要替哥哥和爹爹分擔的心情,但是,你年紀還小,有些事你還欠缺一些火候。”
聽到這樣的話,其實琴江的心頭還真是打翻了五味瓶。
看着這樣一張熟悉而稚嫩的臉,聽到這樣一番有擔當的話,确實是讓人心緒難平的,至少對于現在的琴江來說。
以前,無論是出于不想給自己惹來更多麻煩的考慮,還是出于對自己師父的懼色,以及夢羽最初時候的某些提點,琴江都未曾讓琴珏參與半分景廷派的事務。
并且,琴江還嚴令禁止參與事務的甄狄和甄筝,甚至箫鶴幾人,絕對不準在‘坤決宮’内提及景廷派内務的一個字。若是有必要商量事情,到政事堂即可。
也是因為如此,對于景廷派,其實琴珏是半分都不了解的。隻當那是個他生活的地方罷了。
琴珏進駐‘坤決宮’的時候,琴江已經基本把持住了景廷派的上上下下。
自然他們所住的‘坤決宮’,琴江是絕對可以保證不會有無關緊要的人來打攪他們的安靜。且雖然琴珏是個貪玩的小孩,但他也很少離開‘坤決宮’,到其他地方玩耍。那‘坤決宮’少說也有個百餘畝,足夠他玩兒了。
也是因為如此,琴珏幾乎可以說是在一個比較幹淨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小孩。
且琴珏是自小就被扔上了昆侖山,這也與琴江不同。
琴江上山的時候都已經六歲多了,且琴江早慧,在琴江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學習各項技能,聽他的娘親給他灌輸各種各樣的理念,自然琴江在這些方面比起在道英和道和放任下長大的琴珏要強很多。
正是因為兩者之間的差距,以及後來的種種,也才讓兩者之間擁有太多的格格不入。
當然,也不能完全歸咎于外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