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失去身體的控制權?
難道現在是那個叫“蘇梓芩”的家夥兒在做決定?
這...
難道是...魂穿?
身體是那個叫“蘇梓芩”的家夥兒的,但現在自己的魂魄在這個身體裡?
慢慢的,自己的魂魄被“蘇梓芩”的魂魄吞噬?
自己徹底變為“蘇梓芩”?
這...
但自己記得,魂穿之後,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原主吞噬宿主魂魄的情況。
這到底...
這種感覺确實是太不妙了!
太被動了!
琴江仍舊還想努力地換個方向,但身體絕對有人家自己的想法,根本不聽琴江的使喚。
琴江不由得咬了咬牙。
這簡直就是荒謬!
然而,就算琴江氣得咬牙,也毫無用處。
似乎是走到了合适的位置,琴江轉了向,轉為了面北直走。
雖然跟夢羽交代的路線一樣,但這種就跟中了“傀儡術”一般的情況,當真令琴江感到頗為難受。
甚至此刻,琴江還在想,夢羽會不會也遭遇了這種情況?
但從接觸來看,他也沒有感覺到夢羽有什麼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這...
難道跟夢羽是靈體有關嗎?
不是人,所以也不受這種就跟中了“傀儡術”似的影響?
若是真要說起來...
夢羽根本是沒有魂魄的。
他隻有元神。
甚至來說,他連元神都是沒有的。
他隻是一把琴。
若沒有無真子的神乎其技,哪能有夢羽?
這...
難道真的是夢羽沒有受到影響的解釋嗎?
還是...
琴江感覺,他好像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
無論他做什麼,好像都無法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緩下這下墜的趨勢。
察覺到改變不了現狀,琴江隻得安撫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
任由那雙腿去走,但心頭卻想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面對蘇菱荏,剛開始,他的确有演戲的成分。
也有對現實狀況的分析,從而做出相應的反應。
若要說有點被動的...恐怕就隻有後面莫名其妙地挪動身體這麼一件事。
面對蘇梓莘...似乎從頭到尾自己都在演戲。
面對夢羽,自己有什麼說什麼。
紫露,目前自己還沒有接觸。
所以說...最坑的地方難道不僅僅是記憶,還有面對各位的表現?
也就是說,自己的狀态會在“琴江”和“蘇梓芩”之間反複橫跳,但卻沒有辦法估計會在什麼時候出錯?若是在“蘇梓芩”的狀态下,就不用擔心出錯。而若是他還在“琴江”的狀态下,是不是就必然要去分析該怎麼做,才能和“蘇梓芩”一樣?
畢竟,他琴江可不是個溫軟的人啊~
難道這就是記憶帶來的?
這...可确實很坑啊~
倒是幸好琴珏這個不省心的,這麼快就忘了。
否則,自己的性命、夢羽的性命,乃至紫露的性命都要交代在琴珏的手上。
所以,這算是上天的一份仁慈嗎?
但為何這麼可笑呢?
琴江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寒。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亮了,太陽也升了起來。
那雙腿帶着琴江走到了被晦荏派高高的城牆遮掩陽光而稍顯清涼的地方。
許是這處溫差确實有點大,這有光之處和陰影之處,其實本沒有幾步距離,都讓琴江非常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涼氣。
琴江不由轉頭看向了那高高的城牆。
察覺到自己的脖子居然動了,琴江心下一跳——這是又變成“琴江”了?
這...
琴江暗暗咬了咬牙——這可真他娘的坑爹!
幽幽一陣清風吹來,刺得琴江眉毛一抽。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界?
竟然就是吹點風都發冷?
難怪這裡的人好些都要穿中衣睡覺。
就這溫度,若是晚上不呆在被子裡,怕是就得披着被子過夜了。
琴江稍稍提高了警惕。
現在的他是琴江,他需要扮演的是蘇梓芩。
提高了警惕的琴江,也悄悄觀察起了這高高的城牆來。
夢羽提及,現在的這條路應該是前往“正清堂”更近的路線。
這條路,會經過“義清門”,即晦荏派内務區的正西門,也是晦荏派内部的大内門,大内門和與之相連的城牆用以區分晦荏派的教學區和内務區。整個晦荏派的内務區應當是一個方形的結構。進了“義清門”之後,往東北方向而去,便能前往“正清堂”的西側門,從那裡進入。
“正清堂”的正門,即正南門,是不會打開的。
所有參與早會的人,隻能從西側門,正北門,東側門進。
從“靛葉居”出發,前往“正清堂”最近的路線,就是東進。
這也是為了節約時間。
以及這屬于正西門的“義清門”比較冷清,沒什麼人,也可以壓縮琴江和這裡的人見面的機會,從而降低被發現瑕疵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