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羽站直身子,來到琴江身後,給琴江一邊拿肩,一邊口中安撫:“我知道~我知道~主人莫要焦躁嘛~”
站在琴江身後,夢羽可以從這個位置清晰地看到祝詞的内容。
微微瞟了一眼窗棂,又收回目光。
給琴江拿肩的手都動作慢了下來,像是一下想到了一個非常棒的主意,手立刻靈活起來,語氣也微微有些激動:“既然主人覺得難記,不如主人就為這拗口的祝詞譜一個小曲兒?這樣,隻要主人記得曲譜,不就記住祝詞了嗎?”
琴江一想,撫掌而笑:“诶~這個辦法好~”
反手抓住夢羽的手,将夢羽拉到身旁來,立刻就精神抖擻地站起身,擡手刮了刮夢羽的鼻梁,眉眼間皆是笑意:“我的小狐狸就是聰明~”
夢羽很輕微地瞪了琴江一眼:“誰是你的小狐狸?”
琴江輕輕點了點某隻狐狸的鼻尖兒,寵溺得很:“你啊~”
夢羽的眼睛中充滿了怨念,語調也變得低沉:“主人~我是人~”
琴江一把摟過夢羽的細腰,還挺得意:“不!你就是我的小狐狸!”
夢羽擡手,順勢環住了琴江的脖子,幽幽怨怨:“主人要這麼說,搞不好明天全派上下就都知道主人是個被狐狸精迷惑了的俘虜了~”
放下左手,用食指戳了戳琴江的心口:“主人可不要栽贓陷害啊~”
琴江眨眨眼,一臉的“我可被你給冤枉死了!”:“我何時栽贓陷害你了?”
夢羽平展左手,往琴江心口的深處按了按,聲線中暈着一絲魅惑:“就在剛剛啊~”
琴江用鼻尖蹭了蹭夢羽的鼻尖,眼眸中盡是風情:“既然都已經栽贓了,若是不陷害你一把,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言罷,還吻了夢羽的嘴角一記。
夢羽的雙手改為了按住琴江的肩,制止琴江還要繼續下去的第二個第三個親吻:“讨厭~”
琴江抽了抽鼻子,内心有點小受傷:“好了~就是逗逗你嘛!你也不想想此處的情況,我可是真覺得這世界上完全沒有樂趣可言了~”
恨恨地看了那本手抄本一眼,無比怨念:“加上這戕害我腦子的東西!”
輕微扭了扭腰,沖着夢羽一個電眼飛過去:“你就不能讓我開心開心?”
夢羽笑笑,但這話裡卻透着點陰陽怪氣:“說來也是啊~以前的主人,那可是富可敵國!想要月下喝喝茶,房中品品花酒,那都是主人一句話的事兒。怎的會有現在這麼悲劇呢?”
琴江順口就應下來:“是啊~誰說不是呢?”
忽覺不對:“嗯?”
一下明白過來:“等等!”
指着狐狸的鼻尖兒:“我什麼時候喝過花酒?”
瞪着他家的小狐狸:“倒是你,去過不少的溫柔鄉!”
夢羽的嘴角暈着一抹奸笑:“進了溫柔鄉,就是喝花酒?”
撇了一下嘴:“主人未免是在強詞奪理嘛!”
琴江笑得不懷好意,在夢羽的纖腰上擰了一把:“進了溫柔鄉,還可以做一做桃花夢嘛!”
夢羽趕緊扒拉開琴江的蹄子,怒目圓睜:“誰做了!”
琴江一臉無所謂地攤攤手:“我怎麼知道?”
抱臂聳肩:“我又沒在你身邊看着!”
夢羽也抱臂而立,氣焰蒸騰:“哼!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潔身自好!”
琴江抽抽鼻子,歪着嘴角,輕蔑一笑:“呵~以前還嘴硬,現在承認了吧?”
那雙眼睛中,卻是逼問的光芒。
夢羽死死盯着琴江的眼睛,争辯道:“我沒有!”
琴江又聳了一下肩,語氣輕飄:“誰知道呢?”
夢羽發覺,有些家夥兒這是給了點兒顔色,就要開染坊了~
真是氣得他想要揍人!
果然,這種嘴巴壞的家夥兒,就他媽的欠揍!
夢羽一腳踢向高椅,抓住琴江的領子,把琴江往椅子上一摁。
雙手用力将琴江的衣領往兩側一拉,張口就咬向琴江的鎖骨。
那可是狠狠一咬。
估摸着若夢羽的牙齒再鋒利些,立刻都能見血。
琴江對于這忽然發生的改變,那是一點兒都反應不過來。
直到摔了個屁股墩兒,鎖骨被啃,這才反應過來:“啊~好疼!”
原本想要結束這等局面的,但這會兒夢羽下口極狠,琴江要抵禦這種疼痛,聚不起一點力氣來反抗,也是狼狽。
琴江的眉心都擰成了一個結。
夢羽覺得,僅僅給某些嘴巴壞的家夥兒蓋一個章,恐怕還不夠。
索性沿着鎖骨,給琴江蓋了一串硬核的章。
兩邊的鎖骨,沒有一邊幸免。
琴江不是喜歡掌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