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和昨晚與他一樣的動作,琴江的心都漏跳一拍。
夢羽來到琴江身邊坐下,倚着床柱,那嘴角的弧度不知是被引起了興趣的愉悅,還是對那種難以言說情況的譏諷:“至少,從我行醫以來,确實是第一次見這麼有趣的身體~”
琴江忍不住地踢了夢羽一腳:“你能不能不要吊我胃口?”
夢羽癟了一下嘴:“你就不能讓我感慨一下嗎?我是真的沒見着這麼有趣的身體!所以才那麼感慨嘛~又不是不跟你說,你急個什麼勁兒啊?”
琴江小小翻了個白眼:“我這可是玉體橫陳,任你賞玩了這麼久,想要知道個結果,還有的錯了?”
夢羽沒好氣地瞅了琴江一眼之後,道:“現在幫你更衣,成麼?”
琴江抽了抽鼻子:“還算有那麼點良心~”
夢羽站起身來,撇了一下嘴:“你有什麼事,直說就是,繞什麼彎子?”
琴江撐着床榻坐起,掀開被子,下得床來:“你要我怎麼說?分明是你自己滿腦子都在轉悠着這‘蘇梓芩’到底是個多有趣的人,把我給忘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就是這麼行醫的?把病人扒幹淨了,各種占便宜之後,還特别渣地把人晾在那兒?”
夢羽抓過琴江的裡衣,咬牙道:“哼!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要先說斷,才能後不亂!瞧瞧你那個過後算賬的樣子!”
琴江指了指夢羽手中的裡衣:“你拿錯了~”
夢羽一愣,再順着琴江指示的方向而看,方覺郁悶。
他确實拿錯了。
方才給琴江更衣的時候,他順手就把這帶血的裡衣給擱在了衣架上,又因為跟琴江鬥嘴,便順手為之,忘了得給琴江換上一件新的裡衣。
夢羽似丢棄個無用之物般的,将手中的裡衣給往髒衣筐裡一砸,再來到衣櫃旁,打開衣櫃,給琴江重新拿了一套裡衣裡褲出來。
來到琴江面前,給琴江更衣。
但那個不高興的小模樣,是妥妥地擺在臉上。
琴江點了點貓腦袋:“怎麼?自己做錯了,還生氣?”
夢羽偏頭躲過:“還不是都要怪你氣我!”
琴江誇張地揚了一下眉:“所以,到頭來,錯都是我的了?”
夢羽癟了一下嘴:“怎麼?偉丈夫難道不該擔擔責任?”
琴江喉頭一梗,面色不虞。
把琴江噎住,夢羽這心氣兒才稍微順了點兒。
給琴江換上裡衣,夢羽習慣性地又為琴江理了理。
但卻發現這裡衣有褶皺,眉心不自覺地擰了一下:“這到底是誰洗的衣服?不知道晾曬的時候要弄平了再晾嗎?這麼多褶子,也不嫌礙眼?”
琴江憋笑:“這麼,很大概率是‘你’洗的~”
夢羽一愣,微微咬牙:“确實廢柴!”
琴江失笑,按了按夢羽的肩膀:“那你方才還勸我?這不就是輪回嗎?”
言罷,坐到了床榻上,窩進了被子裡,揉了兩下枕頭,斜靠在床頭。
夢羽琢磨着這個詞:“輪回...”
看向琴江:“你還研讀過佛門的著作?”
琴江原本是有些想笑的,但看着他家小狐狸這認真的樣子,又有點笑不出來:“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就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嗎?”
夢羽歪着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你這家夥兒,幹什麼事情,都跟那種專業殺手似的,不僅僅殺人越貨,還把所有的作案痕迹給掩蓋得滴水不漏!這個事情,我怎生知曉?再說,你們景廷派是修仙大宗。你這樣一個修仙大宗的掌門繼承人居然去讀佛家的東西,你确定你師父不把你給扔下昆侖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