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麒連忙把夢羽的玉手按在他的臉上,蹭蹭:“沒有啊~分明就是主人嫌棄我,我的小心心在滴血嘛~”
夢羽抽出手來,伸手戳了戳郁麒的心口:“你的心,在我這兒。”
郁麒趕忙捂住肝區,慘兮兮地倒在床上:“那就是我的小肝肝在痛嘛~”
夢羽覺得鬧得也差不多了:“好了~别貧嘴了!”
朝着愛演的家夥兒遞去一個清涼的眼神:“你難道不知道我找芷溪,是為了什麼?”
郁麒眨眨眼:“為了什麼啊?”
夢羽喉頭一梗:“你...”
伸手就揪住郁麒的耳朵,跟個潑婦似的一擰。
郁麒立馬五官亂飛:“啊~我錯了~主人别揪我的耳朵嘛~很疼的。”
夢羽悻悻地松了手,眉毛都要倒豎:“再貧嘴,今晚就滾到地上去睡!”
郁麒捂着被揪紅的耳朵,坐起來,癟着嘴,委屈巴巴的:“不貧就是了嘛~幹嘛那麼兇~說了不兇我,又開始兇我了。”
夢羽卻覺得那是郁麒罪有應得:“那是你該被兇!”
郁麒眨眨眼,慫哒哒的。
夢羽輕笑:“委屈了?”
郁麒點頭如搗蒜,眨巴着眼睛。
夢羽抱臂抄手:“你可以再使勁一點,小心眼淚流不出來!”
郁麒皺皺鼻子,又氣呼呼地按按夢羽的心口:“主人你...你壞壞!”
夢羽一把抓住這要作亂的蹄子,輕輕點點郁麒的眉心:“知道我壞,就乖一點。”
郁麒知道不能鬧下去,乖巧下來:“哦~~~”
夢羽也沒有瞞着郁麒的意思:“我讓小麟去執行其他任務了,你們很長時間不會見面了。”
郁麒覺得無所謂:“主人不必和我說一聲,主人如何安排,我們就如何做。主人不必顧慮那麼多的。我們的使命就是協助主人啊~”
夢羽很欣慰:“有分寸,明事理,這樣很好。”
郁麒笑笑:“嘻嘻~”
夢羽這會兒還不想睡:“對了,我問你,我要怎麼才能到另外一塊地上去?”
郁麒眼珠子一轉,有了猜想:“主人是想遊山玩水去?”
夢羽說不好:“差不多吧~”
郁麒脫了靴子,盤腿坐在床上,提起蘇梓芩,嫌棄得很:“那蘇梓芩那邊,主人該如何交代啊?看樣子,他可是一塊兒牛皮糖,不好扔啊~”
夢羽卻有些得意:“有人纏着他~”
郁麒想了想:“主人是說蘇菱荏和蘇梓莘?”
夢羽點點頭:“嗯。我們出來隻有一個月的時間,等着回去了,蘇梓芩就得接手代掌門之職,足夠他忙的。且這次蘇梓莘的狀況頗有幾分難測,即使好了,依着蘇梓芩的性子也不敢掉以輕心。有兩個人纏着他,他沒那麼多精力放在我身上,倒是恰好可以出去玩一玩。你陪我就好。”
提及這麼兩個人,郁麒的态度并不一樣:“主人若是想做,總有辦法讓蘇梓芩放人的。隻是主人離開,就不怕惹來那蘇菱荏的懷疑嗎?”
夢羽輕笑:“狐狸不會拿耗子。”
郁麒索性環住了夢羽的脖子,虛虛跨坐在夢羽的腿上,眼神迷離:“那狐狸精會不會呢?”
夢羽拎着郁麒的下巴,仔細賞玩:“狐狸精一向清楚孰友孰敵,孰輕孰重,孰利孰害。”
郁麒覺得有趣又有些歎息:“呵~看起來,言天洛應該沒有看錯人。”
夢羽收回手來:“言天洛?”
郁麒回道:“大祭司的胞弟。”
夢羽眼中有了晦暗不明:“那個騙子?”
郁麒翻身坐到夢羽身邊:“人家可不是騙子,人家隻是讓主人看清楚些罷了。”
夢羽想起當初言天洛的那些話來,眼底浮動着危險:“呵~他的點撥倒是四兩撥千斤,讓人醍醐灌頂啊~”
郁麒還有些得意與憧憬:“那是。他可是個看似閑散卻非常精明的人,即使是那隻狐狸精,也未必是他對手。”
夢羽魅惑的目光投向了郁麒:“那你是不是呢?”
郁麒不理會夢羽那種逼問的目光,隻是将實話說來:“我隻知道他既然願意見主人一面,自然認為主人才是棋盤對面的人罷了。”
夢羽眯了眯眼,語氣也顯得暧昧:“棋盤對面的人,這句話很有意思。”
郁麒撓了撓頭:“難道我說的不對?”
夢羽再次看向郁麒,這次卻目光直白:“那太上長老呢?”
郁麒想了想,再想了想,隐約有些印象:“你是說...胤乾?”
夢羽聽聞這個名字,心間隐隐回蕩着些疑慮:“他叫胤乾?”
郁麒再想了想,确認無誤才應道:“嗯。”
夢羽略有推測:“他是大祭司的徒弟?”
郁麒攤攤手:“對啊~你想想嘛~這塊地那麼大,總不能沒人管吧~”
夢羽朝郁麒遞去一個暗示的眼神:“那胤乾出現在這裡的時間,應該是在大地震之後,你蘇醒之前?”
但對于這件事,郁麒也隻能講個大概:“這個不太清楚。我在法陣裡的時候,除了有意識覺醒之前,都處于混沌狀态,不太清楚這塊大地的變遷,很多記憶都還停留在大祭司收養我的時候。後來,有意識了,也多數時候是在學習,偶爾确實覺得煩了,這才溜出來玩玩兒的。至于這胤乾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不過,他的确是在晦荏派一存在就在這裡了,從未離開過。他甚少參與晦荏派的事情,至少在他的認為裡,蘇家的人做事還是很得人心的,并且處理事情還算公允。他幾乎對于晦荏派的事都不怎麼插嘴。若是遇到那種很難決斷的事,他才會發表他的意見。至于晦荏派的掌門要不要聽,那就是那些掌門的事了。但是,雖然看上去這太上長老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但是他手上卻掌握着懲罰掌門人的權力。這個權力是大祭司賦予的,若說是代大祭司懲戒,也不算錯。并且,太上長老還有個責任就是在每一任新掌門誕生的時候,也就是掌門嫡長子出生的時候,一定要在場。他要記錄該子的出生年月,以及當時的天象。至于其他的庶出,他根本不關心。且他還要保這位嫡長子的安全,直到下一任掌門誕生。畢竟,他們這種人被幹掉的幾率還是有的。除此而外,他就基本上是個閑人了。成天到晚的,除了修煉,怕就隻有消磨這無盡的時間了。誰讓他承了大祭司的意志,故而擁有無盡的壽命呢~”
說起此事,夢羽略有疑問:“原來如此,那他的異能屬于哪一系的,為何我感覺不出來?”
郁麒直言:“大祭司系的。”
夢羽滿腦袋問号:“什麼叫做大祭司系的?”
郁麒伸出手,掌心向上:“主人感覺一下我的異能,就會明白了。”
夢羽會意地将手放在郁麒的手上,掌心相貼。
郁麒催動異能。
夢羽立刻感覺到了精純以及強大。
有些怔怔地收回手來:“...原來是這樣。”
同樣的疑問也來了:“那大祭司的胞弟,怎麼會是乾坤系的異能呢?”
說起這個,郁麒還覺得有點好笑:“主人的感覺差了。”
夢羽朝郁麒挑了下眉:“難道...”
郁麒坦言道:“那個地方本就是他的地界,你當然感覺不對了。”
夢羽摩挲着下巴:“竟是這樣。”
擡眼看向郁麒:“對了,我問你個事兒,你知道蘇梓芩和蘇梓莘的娘親嗎?”
郁麒有點懵:“主人問這個幹什麼?”
夢羽十分坦誠:“隻是在草本堂并未看到記載,有幾絲好奇罷了。”
郁麒才覺得夢羽問這樣一個問題,有些離譜:“主人,你難道不知道外人不進家譜的規定嗎?”
夢羽不明白:“外人?”
郁麒一瞧,索性說個明白:“對啊~他們的娘親就是蘇家的外人啊~所以是不做任何記錄的。最多最多在蘇家最詳細的家譜上會在蘇梓芩和蘇梓莘的名字旁邊寫上某某氏之子,其餘的内容,一概不會記載。”
夢羽嘴角的弧度模棱兩可:“還真是個有意思的規定。”
心痛轉瞬就浮現在臉上:“對了,那你知不知道梓莘怎麼會很小就沒了娘親嗎?感覺他很可憐诶~”
郁麒深深呼出一口氣:“不知道。我又不是萬事通。”
對此事,有些猜測:“既然蘇梓莘一直都是在市井長大的,而且還是那個老霍一直帶着的,那個老霍應該會知道内情吧~”
夢羽點點頭:“說得也是。”
郁麒給夢羽拉了拉被子,掩住心口的位置:“主人,你若是真想讓我陪你去遊山玩水的話,你首先就應該具備一個倍兒棒的身體才是。”
夢羽覺得離譜:“倍兒棒的身體?難道身體不好,還跨不了一個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