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餘初陽他們仨一起開車去了孤兒院。
趙懷禮見隻有他們仨一起回來,不禁又往後看了一眼,問,“小魚,你對象呢?”
“分手了,上次回去之後就分了。”餘初陽沒什麼表情地說,“老頭,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我不會因為個人感情,做些對咱們孤兒院不利的事情了。”
“我...倒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趙懷禮有些心虛地摸了下鼻尖,而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分手了也好,以後安心地生活就好了。”
“他已經回歸自己的生活了,最近又跟咱們孤兒院聯系了嗎?”餘初陽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他對初九到底是不是故意來接近他,還是很在意。
趙懷禮搖搖頭,“沒有,一直都沒有來過。我以為你們還在一起呢,但沒想到你們已經分開了。”
江一飛則說:“我有種直覺咱們可能不用搬走了,畢竟一個分手費能給六百萬的人,應該不會對前男友趕盡殺絕。”
呂行也附和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畢竟他都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如果想來搞咱們肯定已經過來了。到現在還沒有動作,估計就此放下了。這也挺好,咱們也值了。”
況且,上周見面時陳竟為還在問小魚的現狀,那個樣子一看就是沒有放下。若是陳竟為還對孤兒院下手,那他們倆肯定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不過,他并沒有把見陳竟為的事情告訴小魚,小魚這幾天才好不容易從失戀的情緒中走出來,他不想讓小魚再傷心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餘初陽身上。
餘初陽腳步頓了頓,他喉頭一緊,語氣艱澀道:“我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從那次跟他提分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可能,以後也不會見了。也許,他不來咱們孤兒院,是不想再跟我見面吧!”
趙懷禮走到他身旁,輕輕攬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分手就分手吧!一個人一生不一定隻經曆一段感情,也不限定隻能愛一個人。Beta不受信息素控制,想跟誰在一起都可以,我們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随心所欲。再說了,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的可能性。”
“......”餘初陽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在勸他往外走,難道他身上的失戀感那麼明顯嗎?
明明他都胖了啊!哪個失戀的人會胖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諒他失戀了,所以他們今天都沒有做什麼工作,隻是跟院長在後山的果園裡轉悠了好半天。
餘初陽踏着厚厚的落葉,看着已經凋零成光秃秃樹幹的一棵棵果樹,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在這個果園的場景,那時他還想着跟初九長久地過下去,還計劃還完錢之後帶初九來孤兒院養老呢。
沒想到僅僅經曆了一個多月時間,碩果累累的果樹已經變成了枯樹幹。而他給出承諾的愛人也變成了前任,所謂世事無常啊!
江一飛看着餘初陽突然黯淡的眼神,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問:“你...也開始傷春悲秋了?不值當,咱們還年輕,還沒有到憶往昔的歲數呢。”
“哪有!你想太多了。”餘初陽摟緊了身上的風衣,感歎道,“今年秋天是不是比往年更冷?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穿着這件風衣一點都不覺得冷,可今年的大風是不是淩烈了些?”
“可能...是要下雨了吧!”江一飛打開天氣預報給他看,“今天就有大雨,咱們一會得早點回去了。”
“下雨天最适合在家裡吃火鍋了,要不要去我家吃?”呂行雙手插兜,微微歪着腦袋說,“剛好國外有一部恐怖片最新上線了,一邊看一邊吃,可以不?”
“好啊!”餘初陽立即答應了,秋雨寂寥,一個人太冷清了。如果能有人陪,那再好不過了。
***
“竟為,你這個周很忙嗎?約你都約不到,你不會還在家裡看恐怖片吧!還是,你不想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兒?”董政嶼攬住陳竟為的肩膀,給他倒了杯酒問。
陳竟為喝了口酒,一臉疲憊地說,“出差了,剛回來。”
自從那晚上跟他媽媽談判不簽孤兒院項目之後,顧鸢曼就給他安排了不少的工作,像是要把在孤兒院項目中賠的錢全部在其他項目中賺回來。
這個周,他更是被派到國外的分公司出差了。他也是昨晚上才回來的,所以他不是不想搭理人,而是确實忙。
宋逸硯點了根煙,輕巧地吞雲吐霧,間歇瞥他一眼,“竟為,你是不是瘦了?我感覺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工作太累了嗎?”
“最近有些失眠,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陳竟為喝完了杯裡的酒,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總會想起餘初陽。但是,他又不敢跟餘初陽聯系,他害怕餘初陽會覺得現在的他不如初九。
“為什麼會失眠?”董政嶼也驚訝了,他跟陳竟為認識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從陳竟為嘴裡聽到這樣一句話。
畢竟,能失眠就證明有心事,而陳竟為一直都是一個沒什麼感情、什麼都不過心的陳大少。現在這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竟然都開始失眠了,那就代表他心裡念着的東西确實很重要啊!
“不知道。”陳竟為輕輕搖頭。
宋逸硯一根煙已經抽完了,他也給自己倒了杯酒,轉頭問,“那你失眠時都在想什麼?或者是你想到什麼時會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