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鹿族,我們族裡從未有過靈舟這種飛行靈器。我剛才在靈舟上感到略微的不适,但沒有到小瑾這麼嚴重的地步。”
“那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了,孔雀一族常年在空中飛行,自然不會因為靈舟的高速行進出現不适。孩子母親作為鹿族,可能體内就缺乏這方面的抵抗基因。”
鹿清绫和孔重雖不懂沈随安說的“基因”是什麼東西,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了。
“小瑾他現在還沒到能飛起來的年齡,所以他以後連自己飛上天都不行了嗎?”
“恐怕是的,目前對于暈動症,我這裡沒有特别好的根治方法。”
對于暈動症,沈随安确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這是天生的缺陷。
“他再有這種不适的話,可以像我今天這樣泡姜片水給他喝,還有按壓這幾個穴位也是很有效的方法。”
沈随安把剛才按摩的幾個穴位指給孔重夫妻倆看,思索了一下,又補充。
“不過也可以通過平時對他多訓練的方式鍛煉他的抵抗能力,這樣也許不能根治他的暈動症,但是可以減輕他的不适感。”
“我這裡還有一些藥物可以暫時緩解不适,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沈随安拿出從系統商城兌換的藥物,遞到孔重手中。
“每次他飛行前一炷香的時間,讓他吃下一粒,藥效可以維持三個時辰左右。”
“好的,沈兄弟,我和清绫都記住了,以後會多多訓練他的。”
看着孔重嚴肅地和妻子商量以後對小瑾的訓練方案,沈随安忍不住想笑。多稀罕呢,一隻有暈動症的孔雀,飛行之前還得先吃暈車藥,真是活久見了。
“好了,那你們一家人現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别的靈修。”
說着,沈随安擡腿去了别的病房,他可沒忘另外那群話痨,這會怕不是要吵鬧上天了。
打開門,預想中的吵鬧并沒有出現,反而安靜的不得了。
沈随安看着一群躺屍的靈修,内心疑惑,剛才不是還很精神嗎?怎麼現在一個個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
走近其中一個綠頭發的青年,沈随安聽到他嘴裡不斷念叨着:“這是正常靈獸應該有的力氣嗎?這不對吧...”
沈随安看向一旁老實站着的方默,心中了然,果然身旁有個給力的打手就是不一般啊!
看樣子是這些人叽叽喳喳個不停,吵到了喜歡安靜的方默,他腦子不靈光,但是力氣大啊。在采用了最原始的靜音方式之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他忍住内心的笑意,拉走方默,把他和小白塞在同一間屋子裡,又去了那間一片死寂的病房内。
“都在這躺着,是不餓嗎?那我可就不做你們的那份飯了?”
“餓餓餓,當然餓!”
“我可是沖着南朝口中那神仙美味的飯菜來的,怎麼可能錯過!”
房間内頓時炸開了鍋,看着這群靈修瞬間從被方默的打擊中緩過來,沈随安扶額,果然是和孔南朝一樣的吃貨。
不過今天這麼多的人,做什麼菜比較好呢?在心裡權衡比較之下,沈随安還是決定做一頓火鍋。
畢竟這可是二十多張嘴啊,孔南朝是真把他這裡當做旅遊景點了是吧,搞了一群沒病沒災的話痨過來,怕不是想他把鍋鏟都掄斷。
決定吃火鍋之後,雖然仍不知道他們各自的姓名,但不妨礙沈随安把他們一個個指派出去幹活。
“你們幾個,出去摘菜,對就是那片地,不止是摘綠色菜,還要挖土豆。”
“你們倆,去把廚房的鍋洗了,要洗四口鍋。”
“剩下的,都去給我切肉,什麼?沒切過。拿刀會嗎?會拿刀就給我去切!”
沈随安鮮少有這種雷厲風行的時候,這群話痨被徹底鎮住,老老實實去幹自己分配到的活計。
“沈兄弟果然如小朝話裡說的那樣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
“本來對于他的話我隻信一半,但現在我卻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了。”
孔重不知何時從房間内出來,鹿清绫沒在他身邊,應該是在陪小瑾。
“孔大哥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小小散修,能交到孔南朝這樣的朋友才是我的幸運。”
“沈兄弟此言差矣,我雖修為一般,但總歸是活了些年頭的,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孔重搖搖頭,示意自己心中已有定奪,接着又神秘一笑。
“我是小朝的叔叔,他喊你哥,你卻又喊我哥,這輩分可就亂了。”
“那...我喊您孔叔?”
沈随安一時沒摸準孔重的意思,試探性地問。
孔重故作嚴肅道:“我都喊你沈兄弟了,你自然是喊我哥,至于小朝,你就當多了個子侄吧。”
沈随安沒忍住笑了出來,虧他之前還覺得這沈重沉默寡言是個靠譜的,沒想到轉頭就把自己侄子坑了。
不過沒事,自己終歸是占了便宜的,就是不知道下次見面,孔南朝面對他這個新“叔叔”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