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的,老子看你找打!”何少風懶惰的神情頓然陰鸷。
他擡起手的刹那德西心髒都好像停了一拍,快步上前将人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打女生,你小子是不是個男的?”
“草!”何少風捂着腦袋怒罵,剛剛那一下撞得他頭暈目眩,“關你屁事,一個兩個都閑的是吧,你要死啊!”
另一個叫金浒的男生扶住他,徹底黑下臉來。
“廢幾把的話!”
德西四人登時就和對方推搡起來,雖然還沒上升到拳腳,但看這趨勢也快了。
他們混亂的不成樣子,恰巧讓黎酥雲她們鑽了空子。
金浒見狀就要去抓人。
還沒碰到門檻,他便被耶松次旦拎着後領拽回來,甩到男廁門前。
“女廁就别闖了吧。”耶松次旦眉間凝着冷意,“怎麼,你家人沒教過你這個知識?”
金浒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多管閑事的傻逼,欠揍是吧!”
“耶松次旦,德西,别打架。”黎酥雲提醒了聲。
耶松次旦磨了磨牙,聽見黎酥雲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
……
“哭哭啼啼的幹什麼,真是廢物。”
黎酥雲五人一進廁所便聽到嚴初罵了這麼一句。
除了嚴初、魏褚含,還有三個女生一同圍在鄧亦窈身邊。
鄧亦窈倒在地上,臉頰上有被掐腫的指印。
她渾身濕潤,白色校服後端底部沾着的血液都被暈開。
原晚菁看到那些紅時呼吸猝然加快。
半個小時前,鄧亦窈才在她面前跟她道歉,說自己生理期……
“她今天經期,你們怎麼可以用冷水潑她?!”
對于她的指責,嚴初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哈,誰?”
楚非樂不忍鄧亦窈還躺在冰冷的瓷磚地,擠開魏褚含,上前把她扶起來。
“神經病吧,推我幹什麼!”魏褚含擰眉盯着她楚非樂。
黎酥雲面目微寒,接過抽泣的鄧亦窈。
“學姐也未免太猖狂了吧?”
“狗咬呂洞賓。”嚴初擦擦濺到腿上水,“還輪不到你在這跟我說話。”
“不是,你們先欺負人,你還有理了?”易甜擋在她們面前,“真不知道哪個動物園丢了幾隻猴子出來雜耍,讓你們到處丢人現眼。”
魏褚含:“你說誰是猴子?你們光長雙……”
她說話影響了易甜輸出,易甜不耐煩地打斷她:“這年頭還能碰見仗勢欺人,人多欺負人少的傻蛋,真他爹是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
“都是女生,你們不知道生理期不能受涼?咋的,見人家是人你們是猴,心裡不平衡了呗?”
“欺淩他人取悅自己,我看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魏褚含和三個女生被易甜罵的腳都不知道怎麼邁了,插嘴都插不進。
嚴初好看的眸子微微瞪大,“你瞎逼逼什麼啊,神經病吧,有沒有家教?”
“逼逼你了怎麼地?砍了我殺了我還是放火燒我啊?”
易甜對林筱道:“你看她們這說話邏輯,直腸通大腦了吧。”
林筱默默為她豎起大拇指。
黎酥雲聽着有些想笑,“走吧,帶學姐去醫務室。”
原晚菁和楚非樂扶着鄧亦窈到她們仨身後。
“學姐,你怎麼樣?”原晚菁問。
鄧亦窈軟着脖子搖了搖頭,小腹傳來的劇痛使她臉色又慘白了一分。
她兩隻手分别架在楚非樂和原晚菁身上,支撐着自己站立。
女生稍稍擡眼,看見的便是陌生女孩的背影,還有手臂上她們身體的溫熱。
鄧亦窈鼻子一酸,盡管她已經努力壓制了,淚水還是奪眶而出。
想想她這學期都是怎麼過的,這樣的溫暖,少有了……
她太虛弱了,一點激動都能讓她喘不上氣。
“學姐,沒事了。”看她的情況不太好,楚非樂對面前的三人道:“我們快點送她去出去吧。”
“好。”林筱應道。
見她們轉身就要離開,嚴初心裡壓着一口氣,不吐不快。
“喂,我見過你的照片,你叫黎酥雲,你爸叫黎歸,你媽叫朱蔻,還有兩個弟弟和妹妹對吧 ?”
她語氣很差,“欠了我家錢不還,你在這嚣張什麼?”
原晚菁四人聽見她的話都蹙了蹙眉。
“與其在這裡帶着你的幾個跟班到處罵人,還不如勸你爸趕緊把欠我家的錢還了。”
嚴初:“你爸前段時間拿不出錢就算了,還敢動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告訴你,我家是可以告你們的,到時候讓你爸進去了,可别怪我家不留情面。”
她的話如同炸彈一般在黎酥雲腦子裡轟然炸開。
“少跟你爸學,大的不要臉小的也不要臉。”
話音剛落,一個綠色的東西猛地砸過來,“啊!”
洗手液的瓶子在嚴初腳邊四分五裂,綠色的液體溢到地上。
她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對面的女生,嗓音都有些尖銳。
“幹什麼,你還想動手?”
“是你們先對我爸下的手。”黎酥雲雙拳緊握,“你又憑什麼侮辱我爸。”
嚴初冷哼了聲,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白色的布條纏在手上。
“想打架是吧,正巧我最近去學了跆拳道。”
她綁起頭發,“來啊,剛好幫我爸爸出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