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客廳的三人，瞳孔放大，連眼神都變得亮亮的。

看三人都看電影看得入迷，她突然大叫一聲。

“兒子們！好久不見！”三個人意料之中的平靜。

她坐下，窩在一旁的懶人沙發上，還帶點小抱怨。

“每次都這樣沒反應，不好玩。”

陳軒航把冰鎮的飲料全部換成熱果汁。給幾人遞過去。

他順勢坐在顧念身旁。

暫停了電影，氣氛恍然間變得格外沉重。

不是吧？怎麼有種要開高中時候批鬥大會的感覺。

太安靜了。

顧念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什麼想法？”許昕漫率先開口。

林詩甯緊跟其後:“如實招來。”

“坦白從寬。”嚴謹剛說出口，就被陳軒航用抱枕砸過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當審犯人呢？

顧念表情變得逐漸嫌棄，喝了一大口果汁。

“不是，你們這劇情。玩過家家呢？有點略帶幼稚。”

“這個劇本選的不好，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不适合這種尴尬的。”

……

她一開始吐槽，就沒有停下來。

句句紮心。

“你少來，一直裝模作樣。”許昕漫一語道破。

顧念笑出聲，說:“什麼跟什麼？這次我還真沒這樣做。”

“他高中就沒打倒我，到現在，用這種卑劣的手法，太無聊了。”

“和你們剛剛那個表演一樣幼稚。”

她打哈哈說着，與剩下幾人的表情格格不入。見說服不了他們，她收起笑容。

想法，她當然有。

“我需要一個，高策不認識的人，男性。去看那個原視頻。”

這是證據之一。她要讓他親口承認他的行為。

嚴謹搖搖頭:“你當他是傻子嗎？”

他認為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漏洞很多，一是，沒有其他男性願意幫助她。現在的人，上網更多是為了圖一樂呵，誰會在意那到底是不是你。二是，高策能做出這種事，肯定早就想好對策。

這樣想太低估他。

除了陳軒航全程沒說話，其他三人都七嘴八舌。

顧念信息提示音接連響了很多聲。

她低頭看完信息後，整個人明顯表現震驚，盯着手機很久很久。

是一段監控視頻和錄音。

謝澤發來的。視頻裡是他和高策。

他在咖啡廳裡，選擇離高策最近的位置。開始看那段換臉視頻，但凡身邊經過一個人。他都表現得格外緊張，像是在掩蓋什麼。

這反而引起高策的注意。他側頭窺視到謝澤的手機屏幕。一臉壞笑。

他沒想到能做的這麼順利成功，輕輕松松就毀掉了顧念五年努力得來的身份和社會地位。

他太飄飄然，甚至湊近謝澤。

主動搭話:“兄弟，怎麼樣？激動嗎？”

謝澤開口就是流暢的英文。

高策看到更是驚訝，沒想到已經傳到這個地步。

說了句:“What？”

謝澤頓了頓說:“這個視頻，我們外國的老闆很感興趣。”

怕他不相信，他還補了一句:“主要是這個女人很voluptuous。”

感興趣？高策來了興緻。

“意思是？會出高價買嗎？”

謝澤見魚上鈎，又引導下去。

“先生，多的不便多說，畢竟我們老闆一般會出手買斷。原視頻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

視頻裡，高策明顯情緒更加高漲。但他還是帶着幾分懷疑。

“這不太符合規定吧？”

“我們老闆在國外，是外國人，誰不想發一筆橫财呢？”謝澤說的和真的一樣。

他沒再多交談，佯裝起身要離開的樣子。卻被高策攔着。

“先生，你還有事兒嗎？”

“我有。”

“有什麼？”

“原視頻。”

“别開玩笑了，聽說剛播放完就被删毀了。”

“這個視頻，就是我做的。”他被憋的說出了重要實情，聲音也被壓到最小聲。

謝澤雙手的拳頭已經握緊，卻還是一臉笑意。

當他是開玩笑，側身略過他。

高策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先問謝澤能給多少，又加了聯系方式。

謝澤沒猶豫，轉給他一筆讓他滿意的數字。

“這還隻是一小部分，如果真的有原視頻，比這個更多。”

高策早就被錢沖昏頭，沒再懷疑。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硬盤一樣的東西，連接手機後。把原視頻發給他。

……

顧念隻看到這裡。

謝澤，他沒走？

還是說，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