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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及川徹|與花倒流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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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聽到你這樣說,你的男友徹君總會非常大聲地反駁:“喜歡就要在一起啊!我那天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說喜歡的!”

你總會有些無奈,但不可置否,聽到及川徹這樣話語更多的是開心,“我絕對是被你套路了把,混蛋川。”

及川徹撇着嘴湊過來,慢吞吞地站到你面前,而後一個彎腰,把頭貼在你的肩膀上,黏糊且委屈地哼哼,“你不要這麼說及川大人啦,怎麼可以罵我是混蛋。”

你戳他的腰,但哪怕是癢意的攻擊也沒讓他從抱着你的動作裡抽離,他隻是輕微擡起身,又把手放到你的臉頰上捏,邊輕輕用力邊傾訴:“不要跟小岩學壞了嘛。”

“我看明明是岩泉要被你氣壞才對,那麼正直的一個人天天被你拉去幹壞事。”你被他拉扯着臉,慢吞吞地說。

及川徹一聽你說什麼“壞事”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大抵是指之前兩個人莫名其妙相遇又因為種種原因沒走到一起的“巧合”。

但這人向來勇敢出擊,他問:“遇到我,你會不開心嗎?”

你被他這句話問得一愣,對面的人似乎比告白那天說你們在一起了那句話時候還莫名得認真。你覺得這時候自己不應該再逃避,索性點頭:“會哦。因為之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阿徹說話。會很緊張,會表現不好,會沒有平時漂亮。”

本來聽到你話耳朵都耷拉下來的及川徹聽懂了畫外音,他猛地站起身,用力把你抱進懷裡,追問:“然後呢?”

你覺得有些好笑,也伸手攬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胸前,說:“看見阿徹總會很緊張,發揮不好,所以不開心。”

及川徹沒等你說出來後面的話,就低下頭,輕輕地把嘴唇貼到你的嘴角。

他的體溫從嘴角傳來,你被初夏就打開的空調吹得有些涼的嘴唇已然讓他暖熱。也許及川徹一點一點入侵,和你糾纏在一起的呼吸早就被你識破。但你沉溺其中,且樂此不疲。

交織的呼吸宣告着兩個從前不會表達愛的人在此刻學會的愛,也學會了如何向對方表達自己内心深處最珍貴的情感。

你感覺有一片來自春日的櫻花花瓣從窗戶的縫隙裡飄了進來,被看不見也感受不到的微風宣告春日的回歸。無形的粉白色落在你們二人之間,明明隻存在于記憶中的香氣卻在此刻被喚醒,并充斥萦繞在你們之間。

濃烈的春日被虛拟花瓣帶了回來,也許這是另一種意義的時光倒流。

高三的時間被各種比賽和考試充斥。

放棄部分仙台的大學報送名額的及川徹決定隻身前往阿根廷。

冬天的宮城因為地形而十分寒冷,帶着海洋水汽的季風使這裡鋪滿了一層又一層不同厚度的雪。有的時候你也會想,不如直接去找及川徹說清楚自己已經知道了某些事,但你又覺得,等他想好了再開口也許更好。

陰着的天和厚重的雲與地上的雪互相映襯,路邊布滿的樹上都是雪的殘留。它們因為升高的氣溫已然開始融化。水滴落在落在地上的瞬間,及川徹也終于下定決心,想和你坦白。

及川徹和你說自己的決定那天臉色很忐忑,大概是很擔心自己的決定不被你支持,又或者你們會就此分道揚镳。

但在及川徹内心深處,他仍舊覺得你會是最能理解他想法的那一個。

“嗯……異國戀是個問題诶,不過沒關系,真要是走不下去了再說吧,阿徹。”

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卻總在你面前低着頭的及川突然猛地把眼神放到你身上,問:“你不說别的嗎?”

你搖了搖頭,“在日本你以後的路會很難走吧?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如說你不走才更讓我驚訝。”

看着及川徹的眼睛,你走過去牽住他的手。往常你們之間的溫度差都來自于你的低溫,今天他大概是太緊張了,兩隻手都冰涼。你湊到他面前,踮起腳,吻他的臉頰。明明沒有任何聲音,及川徹卻覺得自己所處的整個世界都變得沸騰起來。

“以後如果我們有機會住在一起,我想養一隻小狗。嗯不過你已經是一隻小狗了,再養一隻的話,你們的相性會不會很差啊?”

及川徹彎下腰,把臉頰湊近你這邊,順着你的話音,說:“在阿根廷嗎?”

“如果我去找你了就是在阿根廷。”

你知道他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你也不會放棄自己想走的路。

以後遇到的問題……以後再說。

“阿徹,低頭。”

你想再親一次他另一邊臉頰,但敏銳的二傳手早就發現了你的意圖。他在你湊過來的一瞬間往你所在的方向扭頭,你的嘴唇穩穩地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壞心眼的人不允許你掙脫,也許你也不打算掙脫。

溫暖的懷抱讓你感覺到安心,落在腰際的回溫的手指也讓你覺得,未來也許會很苦,但……又能怎麼樣呢?

“你不要發呆啦。”及川徹黏黏糊糊地說。

好吧,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你們高中畢業以後果不其然開啟了異國戀,本來以為很堅定的關系也在十二個小時的時差和連續的忙碌中産生了動搖。

“嗯,我知道了岩泉,謝謝你。我不會生他的氣的……大概不會。”

2016年,北半球的冬天,你和及川徹在一起的第四年,第一次吵架。

大概是岩泉一接到你怒氣沖沖的電話以後迅速給及川徹報了信,所以讓你生氣和擔心的始作俑者沒多久以後就發來了試探你的消息。

「你在幹什麼呀?有沒有想及川大人OvO?」

你在第一時間已讀,卻因為難過而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你隻好發了個句号過去,對方在看見這個标點的時候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話框頂部本應是“阿徹”的地方變成了持續不斷的“正在輸入中”,最後他發來了長長的一段話。

「你是在生氣嗎?剛剛小岩給我打電話說你問他了一些事情,他說雖然看不見你的表情但能聽出來你很生氣……是因為我之前受傷了沒告訴你嗎?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們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還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

「我告訴你了隻會讓你擔心。」

你看着對方發來的文字有些難過,如果是及川徹那張臉親口說出來的這段話,也許能把你糊弄過去。但沒有聲音沒有表情的文字怎麼能輕易壓制住你積攢已久的情緒。

「所以你就打算什麼都不告訴我?

「大家都知道,就隻有我被蒙在鼓裡。你在阿根廷自己一個人養傷,而我卻沒心沒肺地跟你分享我在日本幹了什麼,跟你說沒有你在身邊我過得有多充實有多快樂。現在我知道了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可是你不告訴我,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

你追問他:「我連為你擔心一下的機會都不能有嗎,及川徹。」

對面在已讀之後罕見地沉默了,在你因為複雜的情緒而忍不住在屏幕這一段流下眼淚的時候,及川徹彈來了一個視頻電話。

他發來的文字是一段帶有祈求語氣的話:「求你了,一定要接。」

電話接通以後你們二人之間的氣氛莫名尴尬,在看見共同好友給及川徹的動态評論“你的傷都好了?”的時候,那份因為擔心和被隐瞞而産生的複雜情緒像遇到明火的可燃性氣體,“嘭”地被點燃,幾乎要爆炸。

你沒擦幹的眼淚在屏幕這一端落下,并不明顯的水痕被手機屏幕的光照得一清二楚。

另一端的及川徹終于慌了,他收起來了剛剛開玩笑的樣子,立馬正坐。他幾次伸出手,卻忘了你們之間不僅隔着冰冷的屏幕,還隔着一段難以忽視的時間與空間的距離。

你抽出來一張紙,用力擦掉臉上的淚珠,“我怕你訓練的時候分心,又怕你休息不好,所以不能總給你打電話。可是你上次比賽狀态不好是我很久以後看完比賽視頻才知道的。這次也是,是我特别沒禮貌地給岩泉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從未感覺自己的感情居然可以如此充沛。

“我……”

“阿徹,”你打斷及川徹的話音,說:“我們是不是需要冷靜一下。”

“哈?就因為這個你要跟我分手嗎?我……我以後都告訴你,我真的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說的,我以後都告訴你好不好?”

明明感到難過的是你,對面的及川徹卻在這番對話裡紅了眼眶。可能比起他,還是你更容易落淚,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你又關不掉眼淚的閥門,“我沒有說要和你分手!我就是……我就是很難過啊。”

想說的話還沒組織好,及川徹就聽到了“嘟——”的一聲。

是完全控制不住情緒的你挂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及川徹再發什麼東西你都是已讀不回,或者象征性地回一個句号表示自己看見了。

他大概也是察覺到你是真的生氣,反而沒有像以前一樣一有空就電話轟炸,而是改成了像彙報行程一樣發定位的照片,企圖得到你的回複。

這段名為“冷靜”的鬧氣在導師評價“你的畢業論文既然和阿根廷的文化有關系,再查資料都不如親自去看看來得有效”的時候戛然而止。

導師帶着他的學生去阿根廷采風,你也順着這個緣由,踏上了飛往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航線。

你賭氣,沒把這件事告訴及川徹。但又怕他不知道,所以幾乎是明示一樣地告訴了青葉城西的另外三個人。在岩泉回複「沒問題」,松川說「這件事必須讓及川知道」,以及花卷承諾「絕對不會讓他發現你是故意的」之後,你安心地登了機。

果不其然,落地連上網絡,在已讀了及川徹剛發來的消息之後,及川徹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晚上住哪裡?”

你想跟他說話,但情緒仍然在氣頭上:“告訴你幹什麼?”

“我們上個月還在打電話互訴衷腸,你不要這麼冷漠地對待及川大人嘛,還在生氣?”

你被氣笑了,問他:“你不是什麼都不告訴我嗎?”

及川徹下意識回答:“可是太想你了,現在什麼都想告訴你。”

可是太想你了。

阿徹,我也太想你了。

通過各種交通工具終于到達了導師安排好住宿的地方,你的任務不重,在收拾好東西以後就獨自一人前往曾經因為及川徹而準備去的某個教堂前閑逛。

突然在街頭有一隻小狗向你撲過來,打着卷的尾巴熱情得像把你當做了自己的主人。毛發被主人打理得油光水滑,它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你想起來了自己念念不忘的某個人。

你蹲下身,摸着小狗。又感覺自己的餘光似乎看見了什麼,你不可置信地擡頭,發現剛剛還出現在自己腦海裡的人居然就站在那裡。

有一段時間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面了,及川徹比上次見時看起來更加結實,但沒有曬黑,樣子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

他走上前,想說話,卻怕你生氣而不敢開口。

你抿了抿嘴,站起來,問:“你的小狗?”

及川徹猶豫了一下,說:“對。”

你覺得這個人嘴硬得真的像隻小狗。明明之前在俱樂部的賬号裡看見過好多次他的阿根廷裔隊友抱着這隻小狗,這人怎麼好意思坦然地順着你的話就往上爬的。

你把小狗從地上抱起來,趁及川徹不注意,連跑帶躲,把小狗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你邊把小狗在家安置好後去買了夠你在阿根廷的這段時間小狗需要用的東西,心想,如果及川徹不來問你,你就把它帶回日本。

突然,剛到住所沒多久,你就聽到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前往門口之前,你的師兄莫名其妙地發來了一條消息:「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阿根廷隊。」

聽到腳步聲的小狗很聰明,第一時間就确認了來者的真實身份。但和它素未謀面的你變成了它讨好的對象,被及川徹養了一段時間的小狗和那個人一樣會察言觀色,明明尾巴都翹起來了,卻還是假裝不知道,乖乖地窩在你的身邊。

你無奈地歎了口氣,站起來,走到門口确定外面站着的人就是及川徹後打開了門。

可能是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他從你開門的動作裡讀出來了你此刻的心情和已經原諒他了的潛台詞。

帶着異國空氣的擁抱和你緊緊相依,及川徹的頭發還是像第一次擁抱時那樣軟。他身上幹淨的洗滌劑的味道和在日本時用的那個極為相似,你貪婪地把頭埋進他懷裡,呼吸着闊别已久的,獨屬于你們之間的片刻時光。

“好想你啊。”

及川徹尾巴翹起來了。

“你什麼時候養的小狗?”你明知道答案,卻還是想問他。

“……隊友這幾天有事,這段時間托我養的。以前明明是是很沉穩的孩子,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你笑了笑,仰在沙發上,把他的手舉起來,和他比手的大小。又被這個人一把抓住,十指相扣。你說:“變得和你一樣。”

及川徹氣急敗壞,把手收回來,狠狠地親了你的手背一下,反駁說:“喂!你的意思是在說及川大人是小狗嗎?我可是像小狗一樣每天盼着你給我發消息的。”

“那你為什麼不主動給我發?”

“……我怕你不理我。”

大概某次不算吵架的“争論”總會在這些時候突然被解決。

就像在日本時不合時宜出現的,隻存在于記憶裡飛舞的花瓣。又或者是無厘頭的套路,還有莫名其妙的引導和告白。

因為太了解對方了,不好開口,也不得不開口。

就像及川徹知道你會喜歡小狗,知道你會給他開門,知道你生氣的根本原因是太愛他了。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溫度與仙台完全不同,但也許人們心裡或粉或白的櫻花也已經以不同姿态冒出了花苞。

花瓣紛紛昂揚掉在地上,形成花瓣雨,獨屬于二人之間的櫻花的使命,也終于顯現出來。

“走啦,小狗還沒遛夠,我們去吃飯吧。”及川徹攬住你的腰。

你想掙脫他,又覺得沒必要。想吐槽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隻好遵循就近原則,反駁他:“這兩件事之間根本沒有因果關系吧,笨蛋阿徹。”

及川徹亮晶晶的眼睛随着他扭頭的動作又一次呈現在你面前,他像小狗一樣,“當然沒有關系了,但太想你了,一起出去不可以嗎?”

好吧,好吧。

享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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