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蘭市的平民區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地方。它破敗卻充滿生活氣息,混亂卻又有着某種獨特的秩序。
狹窄的小巷交錯縱橫,牆壁上的塗鴉斑駁不堪,油煙和垃圾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像一張無形的網,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籠罩在其中。
王悅宜和軌迹剛從塞西爾的公寓出來,氣氛有些沉重地穿過狹窄的巷道。
軌迹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交錯的晾衣繩,濕漉漉的衣物随風輕輕晃動,偶爾滴下幾滴水珠,砸在地面上,濺起細小的泥點。
他皺了皺眉,低聲說道:“這裡的空氣能熏死一頭牛。”
“别抱怨了。”王悅宜走在他身前,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輕笑一聲,“這地方比我們上次去的黑市要幹淨多了。至少這裡沒有屍體味。”
說完,王悅宜視線掃過周圍,試圖從周圍的物品中找到線索。她的腦海裡還在回放着剛才與塞西爾妻子的對話,那個女人的話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她似乎有些隐瞞。”王悅宜低聲說道,語氣冷得像刀鋒。
“真的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軌迹眨了眨眼睛。
因為,她在提到那個神秘女人之時,目光似乎閃了一下。
“你就憑這個判斷她說謊?”軌迹小跑兩步,和王悅宜并肩而行。
“你可以叫它女人的直覺。”王悅宜聳了聳肩膀。
軌迹:“……”
此時,王悅宜的耐心快要耗盡。
怎麼會有人為了賺錢,故意在偌大的城市投放病毒?
她的手指在袖口裡輕輕摩挲着手術刀的刀柄,那種冰冷的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她讨厭這種被動的局面。
兩人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王悅宜的腳步很快,時不時擡頭看看周圍,而軌迹則緊跟在她身後。
“你說,那個女人到底在怕什麼?”軌迹突然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好奇。
“她怕我們。”王悅宜冷冷地回答。
“哦?”軌迹挑了挑眉,“可我們救了她的丈夫。”
王悅宜沒有回答,隻是微微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在這種地方生存,人和人之間還有信任嗎?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平民區時,幾道模糊的身影從巷子兩側湧了出來,将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肩膀寬闊,手臂上紋着一條盤踞的黑龍。
這個男人王悅宜和軌迹在塞西爾公寓樓的樓下遇到過一次。
他扛着一把老式的獵槍,目光陰冷地掃過兩人,聲音粗啞:“你們兩個,誰讓你們來這裡的?”
王悅宜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看着他,語氣冷淡:“我們不想惹麻煩。”
“可你們已經惹了。”高大男人冷笑一聲,獵槍的槍口緩緩擡起,對準了王悅宜的胸口。
空氣瞬間緊繃,巷子裡的嘈雜聲仿佛一下子被隔絕了。王悅宜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袖口裡的手術刀輕輕滑動了一下。
“我再說一遍,我們不想惹麻煩。”她的聲音依舊冷靜,卻帶着一絲危險的意味。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她還沒有把眼前人放在眼裡。
“那就把命留下吧。”高大男人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然而,槍聲并沒有響起。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王悅宜已經動了。
她的動作快得像一道殘影,眨眼間便沖到高大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了獵槍的槍管,用力一擰。
男人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獵槍脫手而出,落在地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悅宜已經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将他狠狠踹倒在地。
“動作太慢了。”她冷冷地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情緒。
“哇!你為什麼進步得這麼快?”軌迹挑眉。
與此同時,他也動了。
他的動作看似随意,卻帶着一種優雅的精準。
對付這些人,還不需要動用他的超凡能力。
他輕輕一躍,躲開了一個幫派成員的攻擊,随後一拳打在對方的下巴上,将他直接打翻在地。
“你們這些人,真是讓人頭疼啊。”軌迹一邊說着,一邊輕松地應對着剩下的幫派成員。
他的動作流暢而從容,甚至帶着幾分讓人惱火的輕松感。
幾分鐘後,巷子裡隻剩下倒地呻.吟的幫派成員。高大男人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帶血,目光複雜地看着兩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咬着牙問道。
“我們在找一個女人。”軌迹走上前,說道,“其實吧,我們也不太清楚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年紀多大,個子多高,叫什麼名字……”
“軌迹!”王悅宜翻了一個白眼。
軌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多了。我就是想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可能和SCV病毒在徹蘭市平民區裡的傳播有關。”
“SCV病毒?”
“對,這病毒不是從這個附近傳播開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