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丘寒開起直播。
瞬間有一大波蹲點的觀衆湧入進來。
他呼吸窒了一瞬,偷偷看向靠在椅子上的人。
好多人啊。
他先是跟進來的人打了聲招呼。
接着對着尚白的方向,用口型問了一句:“怎麼辦?”
要說什麼。
他看着條條飛過去的彈幕,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個對于這些天關于CBT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并且對此給出了相應的澄清。”
他的直播間裡湧入了不少水軍。
【誰知道你那視頻是不是造假啊。】
他當然看到了這句話,還讀了出來,讀完他大腦裡瞬間蹦出來一個詞。
“你腦癱啊。”
【噗哈哈哈哈哈——小哥哥說話好直白,我喜歡。】
“澄清視頻是不信的,監控記錄是不看的,你在這裡叫喚啥呢,CBT說啥你信啥,你是他們的狗嗎?”
他盯着閃過去的評論,已經看不到那位網友的身影了。
他看到一個華麗的入場特效。
他記得這個叫天蠶土豆絲的,是CBT的一個人。
“呦,狗說不過就跑去找主人啦?”
這個人發了一條連麥申請,丘寒點了接受。
對面立刻傳來嘲諷聲。
“我當是誰呢,這是怕自己沒法晉級先來撈錢啊。”
他們隊伍裡的七個人在一起,左一句右一句。
“嘶——我看那個浙理大學吉祥物的外号應該用在你們身上比較合适。”
對面傳來一群不理解的笑聲,還以為是在說他們可愛。
“這是怕罵不過開始誇我們了?”
他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罵你們呢,大腦殘。”
“你一個治療位怎麼上的這個分還不知道呢,遊戲裡就會搞偷襲,全靠隊友帶上去的吧,就你還當隊長。”
“對呀,至少有隊友可以赢,你靠隊友也是廢物,七個廢物。”
他白眼一翻開始略略略。
彈幕裡也和他們一樣吵個不停。
對面似乎知道自己沒理,開始東扯西扯。
“你是一個人赢的我們嗎?說的自己好像多牛逼一樣,這麼牛逼你怎麼不去打職業呢?怎麼今年才參加比賽呢。”
“看你長得就一副浪蕩樣,掃貨,指不定是怎麼上的分呢!”
“老子在會所不知道見過你多少次了!”
對方給他說愣了,他一個男的怎麼還能被開黃腔呢?
“……”
他嘴角漸漸拉直,剛要開麥,尚白過去坐到他旁邊。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麼喜歡開黃腔怎麼不去對着你爹說。”
“哦,不好意思,你這種東西大概是沒爹。”
“就你還天天去會所,你長的驢唇不對馬嘴的我看都沒人點你吧?”
“賽前侮辱選手,賽後開選手黃腔,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怪不得赢不了比賽。”
“就你這樣還配做主播,回家喂豬豬都得踢你兩腳。”
“自己生活過的不如意就到處惹事,想讓别人都覺得自己很厲害,結果就是個小醜。”
丘寒直愣愣的看着尚白罵人,他第一次見他這樣。
罵人的時候都這麼平靜。
他看呆了。
對面臉也紅起來,急忙找證據為自己證明。
“看吧我就說OH的隊長跟那個TAG的隊長不清不楚,要不然怎麼住在一起,這麼急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尚白不屑的嗤笑一聲怼回去。
他聲音平穩反問道:“朋友一起住沒見過?原來你和你的朋友都是這種關系?那你們戰隊可真亂。”
【我知道我知道,開賽前他們隻是拉踩對手,後來自從有人在CBT直播間說小哥哥好看開始,他們就開始針對小哥哥了,自己長的醜也不用這麼自卑吧!】
丘寒對着手機說:“長的醜打的菜,廢物一個。”
“不對,是七個。”
TAG的人都在,至于他為什麼知道。
因為VV實名在下面罵CBT。
【嘬嘬嘬,乖狗狗叫一個。】
這一夜,百團大戰七條狗。
第二天他關掉手機靠在椅子上。
可惡,倒時差計劃又泡湯了!
“對不起啊小白,連累你也被罵了……”
“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他仰頭看着身後的人。
“請你吃飯?”
怎麼又是吃飯……
尚白歎了口氣,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你除了吃能不能想點别的。”
他揉着額頭轉過身:“嗯?那你想怎麼樣?”
已經過去四天了,距離決賽還有十一天。
“這個,暫時沒想好,想好再告訴你,先和上次那個一起欠着吧。”
他覺得自己已經欠了尚白太多,總有一直不太好的預感。
眯起眼睛危險的打量他,這貨到底想幹嘛?
他現在已經不急着倒時差了,愛咋咋地吧。
昨晚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罵,他算是爽了。
但現在又餓又困。
昨天晚上怕吓到秋秋就給它放到外面去了,現在正一臉不開心的撓門。
他出去把它抱起來摸了摸。
“mua~親一個,好秋秋别生氣,爸爸保證沒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