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睜開眼睛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
陳悅心疑惑的敲了敲門:“小寒怎麼還不醒?”
罪魁禍首絲毫沒有歉意,語氣如往常一般平淡:“可能昨天晚上累到了吧。”
她恍然大悟,轉身進了廚房。
“小白啊,這孩子被我慣壞了,下手沒輕沒重的,你們現在還沒成年,都注意着點,一會我泡點枸杞給你們補補。”
“謝謝阿姨。”
閑來無事進房間看了一眼丘寒,站在床邊輕輕觸碰了他的臉一下。
他早就醒了,本來想繼續裝睡,感受着臉上的觸感還是沒忍住睜開眼睛往被子裡縮了縮。
尚白如觸電一般,心虛的把手收回來。
“醒了啊。”
他穿好衣服下床,怒視尚白:“我現在就去告訴周阿姨!”
“我媽已經走了。”
周一涵一大早就走了,都沒來得及和尚白說聲再見,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走出去第一件事就是上廁所,順便洗了個澡。
尚白趁這個時間把床單和被褥都換了下來,扔進洗衣機裡面。
他洗完澡出來,渾身捂的嚴嚴實實的,給尚白看笑了。
他靠過去,貼在他耳邊。
“你這樣,是不是忘了我們今晚還要一起睡?”
他把衣服扒拉下來一點,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迹,用氣音質問:“你想讓我媽看到嗎?!”
陳悅心還在廚房忙碌着,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尚白沒在說話,用指腹揉了揉他的嘴唇,被他一把拍開。
身體還是有點綿軟無力,他側卧到沙發上閉目養神。
陳悅心煮了兩碗銀耳枸杞湯端出來,笑眯眯的說:“快來快來,小寒醒了沒,快喝點湯補補。”
然後看到捂的嚴嚴實實躺在沙發上的丘寒,一臉擔憂的問:“小寒,你這是怎麼了?”
說着摸了摸他的額頭,确定沒有發燒之後扒拉了一下他的衣領。
他警惕的捂住自己,說:“我沒事!”
昨晚運動了一夜,再加上一上午沒吃飯,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他把桌子上的湯端起來一飲而盡。
“你很餓的話,把我那碗也喝了吧。”
他沒客氣,畢竟昨天晚上是因為某個掃把星才累着的,于是把另一碗也端起來喝了。
陳悅心擦完手回來為時已晚,他已經喝完了。
“這孩子,怎麼能亂喝呢!補太過會流鼻血的!”
“沒事阿姨,就兩碗湯問題不大。”
他醒的太晚,就算把飯菜放到鍋裡保溫也已經涼了。
“媽,我下去找點吃的。”
“去吧去吧,玩夠了早點回來。”
尚白緊跟着追上去:“阿姨,我也去了。”
他原本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頓飯,根本沒想帶着他。
昨晚的事還曆曆在目,見他跟在自己後面追過來之後一臉不開心。
“你跟過來幹什麼!我不想理你!”
尚白在後面拉了他一下,他别扭的甩開,過路的大叔大嬸在後面嗑着瓜子瞅他倆。
他自顧自的往前走着,因為走的還快,正經台階不走非要走垂帶,上去的時候腳底一滑,直直的摔在地上。
尚白似笑非笑的低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問:“還想吃?”
“……”
他趕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自從昨晚以後,尚白就好像食髓知味了一樣,一直對他虎視眈眈,肯定沒安好心。
“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現在怎麼這麼……
“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我,對你怎麼能和其他人一樣呢?”
“……”
尚白對他和對别人不一樣還是挺開心的。
尚白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不說,撇了撇嘴。
他随便找了一家小餐館,這個時間沒什麼人在,老闆是一個中年人男人,胖胖的,看着很有福相。
他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說:“叔叔,我要一份蛋炒飯就好。”
大叔收拾好桌子,笑着應聲。
“好嘞。”
他偏頭,面無表情看着窗外路過的行人。
尚白坐在了他對面,正發呆的人臉突然紅了。
想到昨晚的事,他眼神閃躲,故作鎮定的喝了口水,緩解此刻内心和身體的燥熱。
一個月之後比賽結束可怎麼辦。
“蛋炒飯來喽。”
老闆笑意盈盈的把飯端上來,将他的思緒打斷。
“謝謝。”
尚白遞過去一雙筷子,他沒接反倒自己拿了一雙。
“我才不要你給的。”
他笑了笑把筷子放回去,也不生氣。
他現在都覺得身上很熱,害怕被尚白看出來,隻一個勁的低着頭扒飯。
“你吃慢點,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