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後一秒門又被推開,魏辰魚手裡提着藥,丘寒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把藥放在桌子上:“藥拿回來了,記得喝,有什麼需要在群裡滴我就行,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
救命稻草走了。
尚白沒打算在他生病的時候折騰,拿起桌子上的藥倒進杯子裡,出去接了點熱水。
晃了幾下把裡面的要化開,吹了吹氣遞給他。
“乖乖喝藥。”
除去這個還有幾顆小藥片,他遞到他嘴邊喂,被躲過去。
“剛好就着藥喝下去。”
“不吃,苦的。”
“張嘴。”
他看着大藥片和黑乎乎的藥說什麼也不張嘴。
尚白放下水杯,一條長腿跨過他半跪在床上,不顧他的掙紮壓住,一隻手掰開他的嘴把藥片放進去。
然後拿過水杯強硬的喂下去。
“唔……不吃不吃我不吃!”
他非常抗拒的喝下去,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身上的人下去,放下杯子:“不吃藥怎麼能好?”
“你你你……”
他指着他,氣的手抖。
“你居然灌我?!”
“沒有。”
見他還要說什麼,尚白直接過去堵住他的嘴,他不可置信的睜着眼睛欲拒還迎的推了推。
“唔……”
他被親的有些呼吸不暢,眼尾泛紅,尚白才舍得退開。
他猛的揉了揉嘴唇,把水漬擦掉沒再說什麼,任由着尚白出去了。
因為他在親的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硌到自己了。
除了還是有點不平衡,死東西,親完就走!
他打開手機現在網上很多人都在傳今天省賽有選手突發惡疾的事,有幾個博主已經聞着味開始腦補了,說的他都快信了。
——驚!懸浮星省賽選手帶病比賽!
——TAG戰隊death在賽場上病倒被救護車帶走!
——death疑似賽前被下藥!
他切出去查看懸浮星官網甯寶省初賽隊伍的排名。
那局他堅持打下來,TAG排名第四,好歹算是成功晉級了,不過OH的确被刷下去了。
他心情好了一點,不該他們的位置,永遠也不可能上得去。
這種人,當初他能帶上來,自然也能打下去,也算是讓他們認清事實。
“嘶——”
腰疼!
尚白不知道去幹什麼了,遲遲沒有回來,他有些無聊,躺下去等。
直到簡恪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他面前。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又回來了。”
“嗯?”他還是一圈,往他身後照了照:“尚白呢?”
“他有點事,去處理一下。”
“什麼事啊?”居然把他丢在這裡不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有點不開心。
莫名其妙。
“他到底去幹嘛了。”
“這個……”
“嗯?”
他快急死了,什麼這個那個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看到他有點急,簡恪終于忍不住說出來:“他去做筆錄了。”
“啊?”
他愣了一下,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他一直以為自己面前的水是隊友放的,所以想都沒想就拿起來喝了,現在才想起來,所有人都沒帶水,偏偏他面前就有,肯定不是他們幾個放的,就算是尚白也不可能隻帶一個人的。
“好了好了你别想了,隊長讓我照顧你好好休息。”
“謝謝,麻煩了。”
“不麻煩,你别這麼見外,都是隊友。”
“嗯,謝謝。”
他跟簡恪相處的不多,這單獨待在一間病房裡還有點尴尬。
不過他很快就适應過來,要東西吃的時候一點都不見外。
除去辣條不給買,簡恪第三次把他想吃的東西帶過來放到他面前,兩個人也迅速熟絡起來。
隻是簡恪看他的眼神逐漸帶上了震驚。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吃的。”
這一天平平淡淡的過去,隻留下了簡恪陪床。
第二天大概是認識的人也看到了網上的信息,手機的震動聲把他吵醒,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
他還沒怎麼睡醒,帶着十二分的不耐煩點了免打擾。
過來送飯剛好看到這一幕的簡恪:……
怕打擾到他,隻好又默默退出去輕輕的關上門,準備等他睡醒再來。
他睡的不太好,後面是被疼醒的,感覺藥勁還沒完全下去。
掀開被子就往廁所跑,短短一個小時,他跑了三趟衛生間,清晰的感覺自己快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