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昭尴尬的收回手,“我去給殿下倒水
嘴裡一股子苦味,是很不舒服,楚錫便也沒攔他,但是章昭還是犯了難,因為楚錫躺着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而他又在裡面,他要出去得從楚錫身上跨過去,章昭又不敢說讓他讓開點,他為難的盯着楚錫的身體不知該怎麼辦。
楚錫見他一直盯着他,了然的皺起了眉頭,就說這人不老實,嘴上拒絕着不讓他親,眼神動作卻一直在暗示他。
楚錫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收起了腿以此來表達他的拒絕,并且與他說道:“既然生病了就别想那些不能做的”
不能做的?章昭多聰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楚錫在警告他不能從他身上跨過去,這可是大不敬,于是章昭應了聲,從楚錫讓出來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一點沒碰到他。
章昭身體本來就弱,又燒了這麼久,剛才是強打起來的精神,這一下床,就感覺天旋地轉直直的倒了下去,但他的腦子還是清楚,知道不能倒在楚錫的身上,于是他使勁的往前栽去。
楚錫眨了半天眼睛還是不舒服,于是閉目養養,結果剛一閉上,就被人重重的砸到了身上,他吃痛的咧了咧嘴,但習慣性的沒有叫出聲來,睜眼一看,章昭仰面倒在了他身上。
娘的,他就說這人心思不單純,才拒絕了他,就又換法子了,到底哪來的這麼多招數。
楚錫伸手推他,可他手現在沒啥力氣,完全沒有表達出不耐煩的意思,就無關痛癢的戳了戳,章昭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他緩了一下站了起來,連忙向楚錫賠罪,“殿下恕罪,我不是故意壓到殿下的”
楚錫揉了揉被砸痛的肚子,眼睛一瞪,“你還想壓我?”
平常楚錫瞪人看起來兇得不得了,但現在不行了,他眼眶紅紅的,臉也紅,手還在揉肚子,看着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加上章昭的腦子現在也跟漿糊一樣,章昭以為他在問他是不是還要在摔一次。
章昭連忙否認,“不會的不會的,我已經好了”
“你是好了,我是一點沒好”楚錫瞪着章昭,他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壓他。
章昭看着他一直揉肚子,猶豫的問道:“那我給殿下揉揉?”
呵,就知道他安好心,敢情還在這裡等着他呢。
楚錫口裡苦得很,也不想和他多掰扯了,“你趕緊去把水倒來”
“哦”
章昭應聲之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他才想起來,倒什麼水呢?他又扭頭看了一眼楚錫,見他渾身通紅,汗水把他的鬓發都打濕了。
章昭明白了,楚錫嬌生慣養的,肯定是想洗澡了,于是章昭出了門去給他準備洗澡水去了。
楚錫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随即又想到肯定是屋内沒茶水要去外面拿,于是也放任他去了。
院内的仆從都被清了,章昭在外頭找了半天一個人也沒有,他又不敢去敲門,最後還是熬夜的邵甯聽到動靜後從屋裡出來,見他一個人在外面亂竄,又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于是他咳了一聲引起章昭的注意。
章昭正着急呢,聽見這聲音連忙看過去,禮貌的問道:“請問,熱水在哪裡燒?”
邵甯問道:“你要喝水?”
“不是,殿下要洗澡”
洗澡?邵甯看了一眼天,這都半夜了,洗什麼澡,又想起剛才楚錫的态度,好奇又無語,“你倆都這樣了都還要上床?”
章昭根本沒聽出來他話裡的意味,老實的點了點頭,邵甯歎了口氣,随即又問道:“那你們完事後感覺熱度下去了些沒?”
章昭自動過濾掉他聽不懂的字,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好像确實沒有剛才那麼燙了,想來是剛才喂的藥起作用了,于是他點了點頭,“嗯,很有用”
聽他這麼說邵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他不想說話,但大夫的職責還是讓他開口叮囑道:“你們還是悠着點,這很傷身體”
章昭想起剛才楚錫咳得那麼厲害,确實很傷身體,于是他道:“我會提醒殿下注意的”
注意别在嗆到了。
邵甯見他也是個不聽勸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楚錫就是個聽勸的,兩不聽話的趕一塊了。給章昭指了地方後就準備回房,但看到章昭走路走在晃,這下恐怕連風都不用吹就要倒了,到底是殿下的頭一個床伴,總不好就這樣死了,于是邵甯還是留下來幫了他。
兩人折騰了半個時辰才把水燒好,又讓封厲擡到門口,來到東廂房,邵甯一眼就看到楚錫在揉肚子,便問了章昭,“殿下怎麼了?”
經過剛才的相處,邵甯和章昭熟悉了起來,說話也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