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放着今早新采回來的花,明明是今早采回來的花,卻輕輕一碰花瓣變掉了。
也不知道他那邊是否一切安好,但願佛祖保佑。
溫茴坐着馬車來到寺廟,寺廟前的大樹上挂着紅線,她将自己求來的荷包系在上面。
她跪在佛祖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一保家人平安,二保一切順遂,三保他平安歸來。
顔泉湊近她的耳朵:“小姐何公子說一切都辦妥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溫茴望着佛祖:“一切都按原計劃一般進行,如有阻攔者直接殺。”
她要開辟一條新的道路,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溫茴每日都到佛祖面前祈福,沒人知道她在保佑誰,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阮陽将這幾天的賬本遞給她:“小姐事情一切順利,你讓我買的死侍也買好了。”
溫茴看着院中的死侍,冷冷的開口:“規矩你們應該都知道,記住我不需要叛徒,如若是有退出的,現在就可以退出。”
見他們沒有一個人要走,她又繼續開口:“既然都選擇留下,那叫記住規矩。”
她将那十幾個死侍安排在各個地方,留了幾個在自己的院中,而這樣還遠遠不夠。
顔泉:“小姐和公子說請你到醉酒樓一聚。”
溫茴到的時候何嘉左右兩邊摟着兩個姑娘,她沒說話,隻是在她面坐了下來。
何嘉揮了揮手兩個姑娘立馬出去了,他嘗了一口面前的酒:“這酒真好喝,溫姑娘要不要來一杯。”
溫茴:“你知道的,我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有什麼事就快點說!”
何嘉:“孟家最近有一批貨要從南城那邊過,要不要我派人家那批貨攔下來?”
溫茴反問道:“那是一批什麼貨?”
何嘉挑眉看向她:“看來溫小姐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神通,據我所知那批貨上面是絲綢,而下面是金銀珠寶,你說孟家玉那麼多金銀珠寶出去做什麼?”
溫茴:“給西域?”
何嘉:“不對,隻要有足夠多的金錢才能擴張兵力,而現在老皇帝越來越不行了,就算現在未有太子,皇上早晚有一天會冊封太子,而這皇位自然要落在他人身上。”
她對那些皇子了解并不多,前世也才見過幾面,給她印象深刻的就隻有五皇子,她的感想就是翩翩公子說話溫文爾雅,可惜的是上輩子在奪位過程中被害死了。
雖然說她也記不得是誰動的手,不過如果是叛亂的話,必将要掀起一陣風波。
“所以何公子是怎麼想的?”
何嘉:“這皇位誰做都一樣,不過就要看那人做的好不好,若當不了一個好皇帝那便是昏君,而當好了那便是明君,你說是希望一個明君統治國家還是一個昏君?”
溫茴:“那自然是個明君!”
這東西根本不需要想,這天下理應有個明君,整個王朝不需要一個忽悠無能的皇帝,更不需要一個背棄棄義的皇帝。
何嘉:“你都說是個明君了,而且孟家和三皇子有聯系……”
溫茴:“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何嘉手上沾着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圓,随後在圓的中間畫了個十字架,指着中間說道:“如果現在我們的勢力在這個圓圈之内,而你要做到的是擴張到外,要有足夠的人脈……”
溫茴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京城權貴之女徐憬家裡世代從商,如果有她的幫助或許會簡單一點。
何嘉:“這件事叫我交在溫小姐自己手中,我隻是提個意見。”
溫茴站起身:“那便祝我們合作愉快!”
她剛走出醉酒樓就遇上皇甫穆言,身邊摟着一女子,她沒做過多的停留便走了。
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眼睛是有多瞎才能看上他,這一世他都要看看他怎麼坐上去皇位。
溫茴沒有直接回到府中,而是來到了自己名下的店子,好巧不巧就遇到自己想找的人。
溫茴走上前介紹道:“小姐眼光真好,這可是我們店裡剛新出的綢緞,再加上小姐長得這麼好看,做出來的衣服穿在身上絕對好看。”
許憬被她誇的臉有些不自覺的紅了:“哪有那麼誇張,就這個了叫人打包送到徐府。”
溫茴:“行,這邊打包好後會立馬送到府上。”
許憬看着她:“你是新來的掌櫃的?”
溫茴:“差不多吧,這家店是我名下的,剛好路過順便進來看一下。”
許憬點了點頭,不過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她:“這樣吧,以後你們店有什麼新出的綢緞,我都包了。”
溫茴:“……”
許憬:“不行嗎?錢不是問題!”
溫茴當然知道她不缺錢:“那便應了小姐的。”
說着她将自己手中的糕點遞給她:“為感謝小姐的光顧,這是一點小心意。”
許憬算是一個實打實的吃貨,早就聞到糕點的香味了,見狀立馬接過在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溫茴看她這麼天真的樣子突然不想那麼做了,前世雖然她困在深宮中,不過外面的一些事她還是打聽得到許憬最後嫁給了一個狀元郎,聽聞那狀元郎待她極好。
“慢點,小心噎着!”
許憬:“你這是哪買的糕點,改天我也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