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真刺眼,萬歡好奇秦楚到底是愛笑,所以運氣好,還是運氣好,所以總是在笑?
姜雨眠道:“晚風姑娘,你長得賞心悅目,總是戴着面具做什麼,摘了吧。”
秦楚連忙道:“那不行,他們村規矩多,不能随便給人看。”
姜雨眠眼睛一轉:“那好辦,讓看的人都借給晚風姑娘三千靈石,都是債主,就沒事了。”
秦楚搖頭:“那怎麼行,誰像你,這麼有錢。”
姜雨眠反問:“三千靈石多嗎,難道你沒有?沒有我借你啊。”
難得一向清冷的谷清音,臉上露出了無法言說的嫌棄神情。
萬歡要是沒戴面具,臉上的嫌棄也會很明顯。
打又打不過,罵又懶得罵,隻能眼不見為淨了。弄幹紅耳的毛發,萬歡抱起紅耳打算回房。
秦楚:“哎,你幹嘛去呀?”
萬歡:“回去。”
秦楚:“别回去了,過兩天就比賽了,一起去附近逛逛。”
萬歡:“不去。”
秦楚還想說什麼,被姜雨眠攔了攔:“算了算了,晚風姑娘不去就不去吧,别強人所難。”
“我強人所難?我向着她好不好,她那個老大……”秦楚有點惱了,一甩袖,“算了,不去玩了,回去修煉吧!”
回到第二層,萬歡站在房門前,猶豫了好一會才敲了敲門推開。
窗戶開着,床幔彎鈎分挂起來,屋裡空蕩蕩的,并沒有人。
柳庭風不在,萬歡松了口氣,摘了面具,抱着紅耳在窗邊坐下。
“老大真的生氣了,紅耳,等他回來,幫我哄哄他?”
紅耳搖頭。
萬歡捏它耳朵:“好不好?”
紅耳在懷裡打了個滾,把整個肚皮攤出來。
萬歡笑着撓紅耳的下巴:“你跟他怎麼不這麼鬧,嗯?”
正和紅耳打鬧着,窗戶上突然掉出兩個腦袋。
萬歡一擡頭,看到倒懸的腦袋,兩雙瞪大的眼睛,吓得擡手就要凝聚靈力出手。
姜雨眠:“晚風姑娘,别,我們,是我們!”
秦楚啊的一聲,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伸出去捂姜雨眠。
“你們幹什麼?!”萬歡被吓得不輕,連忙收回靈力。
“哎,拂柳前輩不在吧,先讓我們進來。”姜雨眠撥開秦楚的手,翻身跳進窗戶。
秦楚一隻手還捂着眼睛,倒掉在外面:“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快把面具戴上!”
萬歡回過神,摸了一把臉,心中同時閃過怒意和殺意,一掌拍過去。
秦楚居然毫無防備,被一掌打中,掉了下去。
萬歡愣了一下,俯身往下望去。
摔死了嗎?
秦楚直接摔在塔底,撞起好大的灰塵,引來不少人圍觀。
姜雨眠也湊過來,唏噓一聲後擺手:“沒事,隻是二樓,不會摔壞秦兄。”
哼,摔死了才省事。萬歡看秦楚已經站了起來,十分惋惜地戴回了面具。
“秦兄,你沒事吧?”姜雨眠沖底下大聲喊。
秦楚拍着灰大喊:“我沒事!”
這一喊,招着底下來往的人都往這邊看來,萬歡并不想引人注意,把姜雨眠一拉,啪的一下關了窗戶。
窗戶一關,好大的聲響,姜雨眠站在面前有點局促了:“你生氣了?”
萬歡确實不高興,語氣也好不起來:“有門不走翻窗戶,想做什麼?”
這是正派作風嗎?
偷偷摸摸的,一點聲響都沒有,萬一剛才她和紅耳打鬧,說的不是“老大”而是“領主”這些不該說的話,豈不是已經暴露了身份。
姜雨眠讪讪道:“我們覺得你心情不好,想過來看看,你是不是……被拂柳前輩欺負了?”
呵,現在心情更不好了。萬歡抱着紅耳在旁邊坐下:“以後别來這找我,小心我老大不高興。”
她是希望這兩個人惹怒柳庭風被殺,但不能連累她一起被殺。更何況,偷偷摸摸的來,她還要時刻防着。
萬歡摸了一下臉上的面具:“秦楚剛才看見了?”
姜雨眠想了想,猶豫道:“應該……沒有吧,秦兄一下子就捂住了眼睛,嗯,估計沒看清。”
以防萬一,以後這張臉隻能以晚風的身份出現,萬歡出現的時候,一定不能再露臉。
姜雨眠:“晚風姑娘……”
萬歡擡眼:“你怎麼還在這?”
姜雨眠:“……”
姜雨眠默默往外走,走出門了還回頭道:“你别生氣,我們真沒想吓你,就是——”
萬歡手一揮,關上了門。
也不知道柳庭風去了哪裡。萬歡在房裡靜坐不再出門,可是一直到天驕大會正式開始,柳庭風也沒回來。
“晚風姑娘。”
“晚風!”
萬歡打開門,一眼就看到敲門的秦楚:“幹什麼?”
秦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又擡頭挺胸道:“當然是喊你去看比試啊。”
萬歡:“不去。”比賽剛開始,有什麼好看的。
谷清音說了一句:“怎麼不去了,你們來升天塔不是來看比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