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兩劍落下，秦楚都避開了，難殺。

萬歡收回升曦劍：“好消息？”難道柳庭風打上無常宗了？

秦楚滿臉笑容：“你成功了吧，師姐說洞府陣法有異動我立即就跑來恭賀你了。”

萬歡：“這就是好消息？”如果回答是，那就再砍一劍。

“這當然也是好消息。”秦楚在萬歡變臉之前趕緊道，“拂柳前輩來找你了！高興吧！”

萬歡沒什麼高興的，就是有點驚訝。

不是柳庭風，而是拂柳，老大用假身份光明正大混進了無常宗？

秦楚：“走吧，他來好幾天了，我帶你去找他。”

好幾天？萬歡回頭看了眼洞府裡已經幹枯的鮮花，問了一句：“我閉關了多久？”

秦楚：“算今天，正好半個月，雖然有點慢，但成功了就好。”

半個月有點慢？

萬歡真想給眼前的天才一腳。要知道在她的記憶裡，五長老為了煉化她的法寶，一閉關少則一年半載，多則……直接失敗。

萬歡輕輕吸了口氣，壓住羨慕嫉妒，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嗯，現在就帶我去找我老大吧。”

秦楚應了一聲，又笑道：“原來你沒騙我們啊。”

準備禦劍的萬歡擡頭：“騙什麼？”她騙主角團的事情多了去，還真不知道秦楚指的哪一件事沒騙。

秦楚腳踩飛劍出發，回頭道：“上次喝酒你說拂柳前輩相貌平淡，我還不信，覺得要麼醜，要麼好看，結果沒想到還真是無功無過。”

剛上飛劍的萬歡身體一歪，差點摔下去。

秦楚靠到身邊：“你怎麼了？”

萬歡穩住飛劍，問了一句：“我老大摘面具了？”

秦楚點頭：“對啊，他自己摘的，說是一把年紀了，不戴也沒事。”

自己摘？一把年紀？萬歡帶着疑惑跟着秦楚離開清溪峰：“去哪？”

“自在峰呀，他和姜兄現在都住在自在峰的客房，大家離得近，方便交流。”秦楚的聲音在風中有些飄忽，“晚風，拂柳前輩現在是碧雲天的客卿長老。”

萬歡是真驚訝：“怎麼會？”

難道柳庭風又有什麼目的？另外，碧雲天的姜雨眠居然真的來了！

“怎麼不會？我給的靈石多啊，拂柳前輩是人不是神，也是要花靈石花錢的。”一到自在峰，姜雨眠就道出了原因：

萬歡：“……”

這算什麼理由，柳庭風會缺靈石？就算出門在外一時缺，随便搶一個不就行了。

肯定是有什麼目的。萬歡笑着道：“我老大在屋裡？”

姜雨眠點頭：“在吧，沒看到他出門，應該在睡覺。”

萬歡：“我去見他。”

姜雨眠自覺沒跟着：“去吧，快點出來啊，我有好多話迫不及待要同你說。”

一進屋，房門一關，白色小狐狸就撞進了懷裡。

萬歡将紅耳抱在懷裡，發現一段時間不見，紅耳的狐狸形态明顯長大了許多，最開始碗口大小，現在已經長到原松鼠那般大小了。

以這個速度長下去，就不好抱了。萬歡摸着紅耳，看向躺在藤椅上的柳庭風。

柳庭風依舊是一身白袍，長發半束，似散非散，光一個背影，便覺得此人散漫慵懶。

“老大。”萬歡抱着紅耳走向前。

“成功了？”柳庭風懶洋洋開口。

萬歡嗯了一聲。

柳庭風轉過身。

他确實沒戴面具，但萬歡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也不是完全陌生，就是似曾相識。這種似曾相識，大概就是路上擦肩而過，見過，但沒什麼交集便會被忽略的一張普通面貌。

還真的是無功無過，平平淡淡，不醜不美，丢人堆裡，沒有記憶點的路人臉。

嗯，眼角有皺紋，鬓發花白，還是上了年紀的路人。

柳庭風坐起身：“借别人身體一用，看不習慣？”

奪舍？這麼高的修為，想做什麼能不能直接開打，搞這麼複雜。

萬歡收回打量的目光：“沒有，隻是有點好奇。”

“我現在是碧雲天的客卿長老，元嬰初期修為。”柳庭風頓了頓，“還是你的老大。”

萬歡低眉順眼：“是。”

柳庭風招手，讓她靠近一些，又盯着她看了兩三秒，最後突兀一笑：“這下，你是真的在孝順我了。”

萬歡：“……”不好笑，還是聽聽柳庭風在想什麼，有什麼目的吧。

隻是還沒把紅耳送過去，柳庭風就擺了擺手：“醜東西許久不見你，甚是想念，你帶它出去玩吧。”

“是。”萬歡抱着紅耳離開，心裡想着柳庭風混進無常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