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琳琳走後,亭子變得有些安靜,靜悄悄的露出花苞的菡萏露出芬芳,一旁公孫馥英安靜的坐着,似乎剛剛發生的事如夢一般,他未曾見到過。
公孫馟雅走上前:“皇兄來老夫人壽宴為何要帶着江恒?”
公孫馥英皺眉,擡眸眼神冷漠,如同盯着一個陌生人一般:“你在質問我?”
看着他的眼神,公孫馟雅心莫名的一痛,她的親哥哥為何待她像一個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還冷漠。
公孫馟雅蹲下身來,擡眸看着公孫馥英,眼睛水汪汪的如同一處清靜的幽潭,她的聲音柔和:“皇兄,梵梵隻是想同你說說話。”
公孫馥英微愣,眼眸輕輕轉動看向公孫馟雅,深沉的眼眸快速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呆愣了片刻,最終還是站起身與公孫馟雅保持距離,生疏的說道:“我不過是要他出宮尋個人,便帶出來了。”
“怎麼,你的人我動不得?”
公孫馥英皺眉,言語中多了些許煩躁。
公孫馟雅搖搖頭,因為他的生疏神色暗淡了些許,她站起身沒有再言語。
公孫馥英似乎在等她的話語,再次扭頭看到她低頭失落的看着地面,一言不發,他莫名的不悅:“今日你又作何來了?”
公孫馟雅擡眸看向公孫馥英又轉眸看了一眼李庭芝。
李庭芝正緊張的看着兩人的狀态,忽然公孫馟雅的回眸讓他一愣。
“皇兄覺得李少将軍做驸馬如何?”
公孫馟雅直言不諱,公孫馥英剛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瞬間被嗆了一口水。
公孫馥英咳嗽着接不上話,李庭芝愣在了原地。
李庭芝神情複雜看着公孫馟雅,又看了一眼江恒。
江恒愣神看着公孫馟雅,卻又有些許的皺着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公孫馟雅同樣看向江恒,見到他皺眉的樣子,心中的疑惑也愈加強烈。
“堂堂公主竟這般不知羞恥的?”
公孫馥英平穩了氣息,再次站起身呵斥着公孫馟雅。
羞恥算什麼,命才是最重要的。
公孫馟雅眸底充斥着委屈,她仰頭看向公孫馥英:“皇兄不要激動,馟雅哄你開心的。”
她側眸看向江恒:“皇兄,江恒是我宮裡的人,我想跟着他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你覺得可以嗎?”
公孫馥英面色并不和善,剛想反對,公孫馟雅道:“若是皇兄不同意,可否陪馟雅出宮遊玩一天?”
公孫馥英最讨厭公孫馟雅出宮亂跑,更不可能與她一同出遊。
公孫馟雅期待的看着公孫馥英,她雖然想一直守在江恒身邊,可是對于與公孫馥英一同出遊這件事似乎有些期待。
自從皇後去世,公孫馥英從未與公孫馟雅單獨相處,更别說一同遊玩。
公孫馟雅心中依稀帶着些許期待。
“那你江恒去吧。”
公孫馥英看着江恒,“照顧好公主。”
公孫馟雅乖巧的點點頭,心中雖有些失落卻也不曾說些什麼。
李庭芝看着江恒與公孫馟雅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直到公孫馥英喚他兩聲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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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林蔭路上,江恒與公孫馟雅路上走着,公孫馟雅忽然拉住江恒,吐了一口鮮血。
江恒一愣,皺了皺眉頭,神色中帶着些許驚恐:“主兒。”
“阿恒。”
公孫馟雅拽住江恒的衣角:“那天晚上我也是這樣,你記得嗎?”
江恒皺眉,滿臉疑惑,卻有些焦急:“我帶你去看大夫。”
公孫馟雅怔怔的看着江恒,看他的模樣也不像僞裝,難道沒有重生嗎?
正思考着,江恒身後的黑衣人從天而降。
江恒敏銳的察覺到身後之人,眼神瞬間冰冷,充斥着警惕,耳朵也微微動了一下。
江恒随即将公孫馟雅攔在身後,從衣袖中拿出藥盒,遞給公孫馟雅:“公主,這是延緩毒性蔓延的解藥。”
公孫馟雅微愣,她不過是想試探他有沒有重生而已。
她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眼眸水汪汪的如同蒙了一層霧,聲音略帶喑啞:“你是全新的阿恒對嗎?”
江恒愣着見她擦掉血迹微愣,聽到她的話語不由得疑惑地皺眉,似乎不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公孫馟雅搖搖頭,勉強擠出一抹笑:“既然是全新的阿恒,就不要再犧牲自己了。”
說着,公孫馟雅将江恒擋住自己的胳膊換換壓下,走上前:“你們的目标若是我,就放走他,我跟你們走。若是你們的目标是他,我是公主,有什麼都可以和我協商。”
“哈哈哈哈,有什麼還要跟你協商,你算什麼東西,公主又如何。”
對面的為首的是一名女子,她的眼神中帶着些許怨恨,“公孫馟雅,是你害他進宮的,我要你死。”
公孫馟雅微愣,是因為自己害他入宮才招來的殺手嗎?
那他為什麼不走?
江恒同樣皺了皺眉頭,看向對面的殺手,眼神中多了幾分嗜血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