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崩潰之後平靜心态,站起身看向公孫馟雅。
然而站起身的那一刻微愣,有過一瞬間的遲疑,卻還是勾起了笑走向公孫馟雅:“多謝各位照顧小女,祁雲感激不盡。”
祁雲。
聽到這個名字,江恒心底的悲傷沖擊着麻痹的神經,緩過神來。
祁雲,是他的娘親,将他丢棄的娘親。也是此刻抱着吳悠擔心到哭的娘親。
他一直以為祁雲不愛小孩,但是隻是不愛他。
他看向吳悠,怪不得公孫馟雅說自己的眉毛長的與吳悠相似,原來是她的女兒。
他的眉眼與祁雲最相似,而吳悠的眉毛與祁雲相似,他與吳悠的眉毛能不相似嗎?
祁雲看向江恒,面色冷淡的勾着唇角,笑意卻未曾到達眼眸。
“夫人客氣了。”江恒笑着,看着公孫馟雅關切的目光,他呼了一口氣,“公主,屬下有些不舒服,先告退。”
公孫馟雅剛想說什麼,祁雲連忙道:“在下略懂岐黃之術,不如幫公子看看,也盡一些感激之情。”
江恒沒有回應,便當沒有反對。
“大哥哥。”
轉身之際,吳悠卻又叫住江恒,“之前母親說後日要給悠悠和哥哥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你一定要來哦。”
生日宴。
江恒眼眸暗了些許,平淡的回應:“好。”
祁雲跟着江恒上了樓,關了房門,兩人就那麼站着沒有言語。
“你有什麼要求。”
祁雲冷漠的看着江恒,“作為救了悠悠的人,我一定會盡力滿足的。”
作為救了悠悠的人,而不是作為她的孩子。
“人是公主找到的。”
江恒收了情緒,冷漠的瞥過祁雲,既然她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那便成全她。
“好。”祁雲懂得他的意思,卻冷漠的看向江恒,“你在公主身邊,别忘了你什麼身份。”
江恒呼吸一滞,似乎很是受傷的看向祁雲:“你想怎樣?”
祁雲淡漠一笑:“我沒有想怎麼樣,隻是提醒你,在公主身邊當差不要有什麼壞心思,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江恒慘然一笑,沒有再言語。
祁雲自覺沒有什麼話可說,開門走了出去。
江恒無力的坐在凳子上,他曾想過再見一次她,可卻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他日日期盼的人,也是别人日日都可以牽手撒嬌的人。
祁雲下了樓,淺笑着:“這位公子沒有什麼大礙,需要多休息,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公孫馟雅蹙眉看向江恒的房間,詢問:“那我可以在一旁守着他嗎?”
祁雲微怔,随即笑道:“公主,您守在身邊反倒睡不安穩,不如讓他安靜下來。”
公孫馟雅怏怏不樂的垂眸,她在身邊會讓他覺得不安嗎?
“公主與這位姑娘可否賞臉到家中一坐。”祁雲回應,“能夠找到悠悠,祁雲從心底感謝,想要宴請二位,二位可願意?”
吳子傾雖然是外地人,落桑鎮卻是各地富商聚集之地,也是經常往來之地,所以在落桑鎮買下一處院落,以供歇腳。
吳悠小不常來,不知道位置迷了路,卻也是正常。
“我願意。”
苗琳琳高興的應下,“勞夫人費心,我想與婦夫人探讨一下經商之道,不知夫人可願意傳授。”
祁雲笑着:“自然願意,隻是…”
她看向公孫馟雅,公孫馟雅擔憂地看向江恒所在位置,眉頭不展,破有心事。
“公主可是不願意?”
“公主殿下,陪我去嘛”
苗琳琳走上前帶了一份撒嬌,又有一份威脅,“若是你陪我去,我就不告訴别人你昨天做了什麼。”
“嗯?”
公孫馟雅微愣,疑惑地看向苗琳琳,“我昨天做了什麼?”
苗琳琳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驚奇:“你不記得了嗎?”
公孫馟雅蹙眉,到底不記得什麼了,自己也覺得昨晚做了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
苗琳琳噗嗤一笑,捂着嘴巴說道:“你竟然喝斷片了,莫不是你昨晚說的話都是胡話。”
苗琳琳擡眸看了一眼江恒房間所在的位置:“那你說的話,别人當真了怎麼辦。别人當真了,你又不記得了,别人也太傷心了吧。”
“你怎麼能喝斷片呢。”
苗琳琳捂着肚子笑着,笑的公孫馟雅心裡毛毛的。
“我昨天到底怎麼了嗎。”
公孫馟雅拉住她,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别笑了,告訴我。”
苗琳琳笑的臉蛋發酸,她用力拉開公孫馟雅的手,揉了揉臉頰,挑眉道:“公主陪我去參加夫人與吳老闆的宴會,我就告訴你。”
公孫馟雅擡眸看了看,一旁吳悠也抓了抓她的衣角,眼神中充滿了希冀,終是在衆人期盼的眼神中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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