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馟雅擔憂的詢問。
江恒回眸安慰的勾了勾唇角:“或許人太多,我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公孫馟雅看了一眼祁雲,她本想讓江恒與祁雲多接觸些,或許就能知道他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可是此刻江恒不舒服,隻好先行離開。
吳悠似乎有些失望,還未曾說什麼兩人便不陪她了: “大哥哥,你一會兒要看悠悠的生日表演啊,可精彩了。”
江恒點了點頭。
“陳姑娘。”
“祁夫人。”
剛準備離開,臨江樓,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公孫馟雅回眸。
陳如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來,身後的随從帶着禮物前來。
“昨日就聽聞姑娘找到了,但是奈何有生意走不開,今日前來也不算晚吧。”
陳如笑盈盈的開口,祁雲也笑的真誠,似乎比面對江恒更加放松。
江恒順着公孫馟雅的目光看去,瞬間明白她的想法。
自清谷關後,她未曾見過陳如,想必有很多話想說吧。
“公主,陳如姑娘或許有很多話想與你講,更何況長邑的香閣,你不是要如何規劃要同姑娘商量嗎,你去吧。”
公孫馟雅卻擔心的看着江恒:“可是你…”
江恒寬慰道:“我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
公孫馟雅還在猶豫,江恒回應道:“更何況,我也想一個人走走,我還未曾一個人逛逛這裡呢。”
在他的央求下,公孫馟雅依依不舍的離開。
然而在陳如驚訝的目光下,不停的攀談之時,漸漸放下了擔心。
直到生日宴起,公孫馟雅也未曾見到江恒。
煙花震耳,沖上天空之際,滿天煙花,如同籠罩在煙花裡,熱鬧的讓人不真實。
陣陣煙花之後,一條藍色的煙花直沖雲霄,達到頂點,忽而變了紅色烈焰,紅色烈焰中沖出一隻鳳凰,直奔雲霄。
“哇。”
在陣陣驚呼中,衆人紛紛感歎,這是如何的闊綽才能有如此景象。
表演以說唱的戲劇開場,戲劇是以祁雲一家人的經曆,跌宕起伏的劇情轉換演唱。
一次偶然的機會,祁雲遇到吳子傾,兩人成親在家裡經商生活并不格外富裕,但也并不窮困。
直到兒女降生,吳悠想要彈琴,吳恙則想要更好的老師,祁雲與吳子傾才決定外出經商,雖然經曆了很多,卻生活更加美好。
戲劇裡将他們對子女的愛表達的淋漓盡緻,也将吳悠與吳恙對他們的重要表達的格外清楚。
江恒早已經回到臨江樓,他在四樓的閣樓,沒有點燈,窩在牆角,透過窗戶看着窗外的月亮。
樓下的熱鬧與屋内的寂靜形成對比,似乎這裡是另一個世界。
祁雲與吳子傾成親的日子是在他成為乞丐後的三個月,抛棄他的半年,那時候的寒冬,他還坐在她離開的地方乞讨,隻希望她能回來看他一眼不曾挪動地方。
可是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吳恙降生的時候,他被挑選到殺手組織,那是訓練的第一年,他在寒冬裡,一批人丢在懸崖底面對餓狼與野獸,那年的雪冷的刺骨,一同的同伴死的凄慘,鮮血滴在雪上格外紅豔,那時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
他滿手鮮血,她卻在幸福。
他希望她是幸福的,可是被抛棄的如此徹底,心底似乎被千萬隻箭穿過。
如今,他還要蜷縮在這角落,圍觀着她的幸福,他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手腳冰冷,呼吸也漸漸的緩慢。
“阿恒。”
公孫馟雅放心不下,尋了人問。
臨江樓的夥計說江恒進了房間一直沒有動靜,房間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她帶着着急忙慌的熱氣闖進了房間。
在窗外月光的照亮下,她送的那塊靈蛇玉佩散發着盈盈光芒,沖着光芒看去,她看着他像凍僵的流浪小狗,蜷縮着身子,不停的顫抖。
“阿恒。”
她着急的撲了過去,卻發現他的手腳冰冷,她捂着他的手,晶瑩的淚珠止不住落下來,“阿恒,我錯了,我不該離開你,你不要有事。”
似乎是眼淚的溫熱與公孫馟雅手中的熱度,江恒呼吸漸漸平緩,緩慢睜開眼眸。
她晶瑩的淚在月光下普通珍珠閃爍,落在臉頰帶着一絲溫熱。
“噓,别出聲。”
如同初見,她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小心翼翼的捂住他的嘴巴那樣,如同一束光猛地照進心裡。
江恒伸出雙手,将她拉進自己懷中,用力的抱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他貪婪的享受着她的溫暖,又自私的想要将她拴在自己身上。
“不要離開我。”
他呢喃着。
房間外,祁雲不知何時跟了上來,聽到他的呢喃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