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馟雅讓出空間,轉身就走。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握住,濕漉漉冰涼的溫度傳來,公孫馟雅轉身看到江恒漆黑的眼眸帶着些許憂郁。
可是心上人就在旁邊,怎麼會憂郁呢
公孫馟雅甩開心裡的念想,看着江恒,微微皺眉:“有事?”
江恒的手固執不曾放開,待到公孫馟雅真的會聽他說完才安下心來微微松了些許。
“辛梅姑娘,我買的钗,要換之前的玉佩。”
江恒将那隻蝴蝶钗拿出來,遞給辛梅,幽深的目光滿是期待。
辛梅愣神有些尴尬的看着江恒,瞥了一眼公孫馟雅笑了笑,從衣袖中掏出玉佩。
見她拿出來,江恒直接将钗子塞給辛梅,玉佩幾乎是奪過來,遞給公孫馟雅:“公主,玉佩給你。”
公孫馟雅茫然的看着江恒一系列的操作,緩慢的伸出手,接過玉佩,舉起玉佩在月光下看了看:“阿恒,你不必給我。”
送出去的玉佩如同為他心動的心,他不停的想要送回來,可是送出的心意怎麼收的回來,那是滿載着喜歡的東西。
即使收回來,也不是當初那一份了啊。
她将手中的玉佩慢慢遞到江恒手上,淡然一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更何況這隻是彌補你為了救我擊碎的玉佩。”
江恒皺眉,眼神中的殷切似乎要跳出來了。
辛梅拉了一下江恒的胳膊,他才收了目光。
公孫馟雅轉身便走,江恒握着手中的玉佩沉默着。
“公子,你每次對公主都像是情不自禁的撲上去,這樣我該怎麼與祁夫人交代。”
辛梅似乎有些埋怨,卻也無奈。
旁觀者清,若不是公孫馟雅深陷其中,定能看出江恒的目光始終都在她身上。
江恒沉了沉眸色,沒有言語。
辛梅無奈的歎了口氣:“今日之事我便不說了,以後你還是與公主盡量保持距離。”
“祁夫人想讓我去陪你回京。”辛梅眼中多了幾分期待與迷茫,畢竟自小沒有離過家,“我去了京城,祁夫人會給我一處京城的小院,我也得盡心盡力的像夫人彙報的情況,公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辛梅雖不敢自己去,可是一想祁雲說要給一處京城的小院,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别說京城,就是落桑鎮一處小院都要掙些時候,更何況,每個時間還都有額外的錢,除了好好彙報工作,那可都是想做的事情。
“你要去京城?”江恒皺眉,似乎不是很願意。
但是回到京城,祁雲就算不派辛梅,也會派其他人監視他的。
“祁夫人還說”辛梅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恒,心中略微猶豫,“夫人說要讓你告訴公主,不舍得我才帶我去京城的。”
江恒眉頭深鎖,心中堵成一片。
“若是你不這樣做,她會揭穿你的。”辛梅向後退了一步,唯恐江恒會遷怒于她。
江恒看向她,聲音冷了幾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嗎。”
辛梅狂點頭,轉身小碎步連忙離開。
*
被冷水激了一下,藍悠柔喝了姜湯暖在被窩裡,身邊有人守着,加上路途勞頓,竟一時間睡着了。
公孫馟雅悄悄走出房間,一下子撞上前來慰問的李庭芝。
“噓”
她極力伸出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外面,走向了公孫馟雅的房間。
“她已經睡下了。”
公孫馟雅說着,看向外面的船隻。外面的船隻漸漸變多,入了境安全許多,水路是最快速的通道,李庭芝是準備走水路,也可以讓藍悠柔有時間看路上的風景。
“何時啟程。”
公孫馟雅詢問。
“今晚子時。”
李庭芝說着,看向落桑鎮熱鬧的街道,子時應該熱鬧已經落下了,那時候離開正好。
公孫馟雅看向李庭芝:“少将軍為何這樣着急趕路。”
李庭芝從接到藍悠柔到現在,再到啟程,幾乎都是迅速的,沒有讓人有一點緩和的時間,似乎很是急迫。
李庭芝幽深的眼眸看向公孫馟雅,淡淡一笑:“因為我見到一個熟人。”
“哦?”公孫馟雅挑眉嫣然一笑,“什麼人讓李少将軍緊張起來了。”
李庭芝悠悠的看着公孫馟雅,她不由得心慌,微微蹙眉,卻是滿臉的不解。
“白止行。”
李庭芝的臉上帶着些許嚴肅,黑黝黝的眼眸盯着公孫馟雅,如同死神一般。
公孫馟雅心跳漏了半拍,笑容僵在臉上。
他的出現好像成了她的倒計時。
“白止行打算進京。”
李庭芝補充道,眼中的擔憂顯露。
公孫馟雅深吸一口氣,時間似乎比之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