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江恒口中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公孫馟雅便将主意轉移到辛梅身上。
公孫馟雅讓陳文遠約出來辛梅。
辛梅格外疑惑,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
不過也确實不關心發生了什麼,她到了京城遇到了陳文遠,有住處,有閑錢,在京城買吃的買穿的,格外潇灑,自然就少了關心外界的心情。
“你是不是知道江恒一些事情?”公孫馟雅詢問,“他讓你陪他演戲沒有說過原因嗎。”
辛梅眨了眨眼眸,看向公孫馟雅,她似乎不完全知道事情始末。
“公主,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辛梅歎息,悄悄靠近公孫馟雅,低聲說道,“并不是江恒主動要求我陪他演戲的,讓我陪他演戲的另有其人。”
公孫馟雅微愣,她何意?
“難道你看不出來江恒真的喜歡你嗎?”辛梅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陳文遠,“若是遠哥哥陪在你身邊,才不會像江恒那般呢,你就是絲毫看不出來嗎?”
公孫馟雅怔在原地,她也曾一遍遍懷疑他的心意,可是卻從來不自信。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公孫馟雅不解,看向辛梅,“又是誰指使你與她演戲的。”
辛梅抿了抿唇,眼神中多了幾分亮光:“公主可願與我做一些交換?”
公孫馟雅疑惑地回應:“什麼交換?”
辛梅笑嘻嘻的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公主将這個房子送給我,徹底成為我的房子。”
公孫馟雅微點頭:“你若要便拿去,地契你讓陳文遠帶你去尋,就說我的命令。”
“好。”辛梅笑盈盈的看着公孫馟雅,爽快回應,“是祁雲祁夫人。”
“但說來也怪,祁夫人最近沒有消息傳來,連許諾給我的房子都沒有,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倒戈的。”
公孫馟雅并未理會辛梅所說,隻是疑惑道:“為何祁夫人讓你同江恒演戲,她不是隻是一個商戶嗎。”
辛梅搖搖頭:“為什麼我便不知道了,但江公子确實忌憚祁雲,對她也頗多顧慮。”
公孫馟雅蹙眉,垂眸不語。
江恒當時與辛梅假意暧昧之時,也确實是最後見到的祁雲。
祁雲也是在自己守在江恒身邊之時支走自己的人。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商戶,陳如。
會不會陳如知道些什麼。
公孫馟雅想着沖出房間沖向陳如剛開的店鋪,店鋪門口人山人海,公孫馟雅跌跌撞撞擠進人群,陳如則火急火燎的拿着一封信沖向陳如。
“你可知祁夫人的事?”
“祁夫人讓你去救她。”
公孫馟雅與陳如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面面相觑。
“祁夫人的孩子被綁架,來信說隻有你能救他們。”陳如看向公孫馟雅,“你可願相救?”
公孫馟雅微愣:“祁夫人同江恒有什麼關系,你可知道?”
陳如面色古怪的看着公孫馟雅,緩緩舉起信封,紙上的交換條件便是告訴她:祁雲與江恒的恩恩怨怨。
公孫馟雅蹙眉看向陳如:“你不知?”
陳如搖搖頭,隻是覺得公孫馟雅竟和信件要求的一樣,一時間也愣住了。
“會不會是個陷阱啊。”
陳如将信件收起來,手心裡攢成一個紙團,正準備扔掉。
公孫馟雅卻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手心的紙團放入自己手中:“萬一不是呢。”
江恒不肯吐露半分,即使被人威脅也不肯說,此事關系重大。
而信件送給陳如,也是熟悉了解公孫馟雅的人,極有可能是白止行挾持了祁雲。
若是白止行有了一定的信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出現什麼問題都不能及時應對。
“我要去落桑。”公孫馟雅目光堅定。
——
兩日後,落桑鎮依舊繁華如初。
當初與江恒買玉佩的小攤位還在原來的位置,老闆對着過路的人群偶爾吆喝幾句。
來來往往的商船絡繹不絕,曾經吳悠站立的位置也在人來人往。
物是人非。
公孫馟雅看着眼前的一切,無奈的笑了笑。
“走吧。”
陳如喊着公孫馟雅,催促着上車去指定的地點。
“來了。”
公孫馟雅回應着,快步上前,然而手腕卻被寬厚的手掌握住。
公孫馟雅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卻見到江恒皺眉看着她。
“别去。”
江恒薄唇微啟,面色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