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不那麼好的消息。
不那麼好的消息是,錢意投訴她了。
理由是,一:執法不公;二:毆打良鬼。
好消息是,可以休假了。
等地府的調查結果。
荼白有點後悔。
早知道錢意會投訴她,應該真的打他一頓出氣才對,不能白背了這個罵名。
不過,投訴到底會不會成立。要等地府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才知道。現在嘛,沒有下一個案子火急火燎的等着,荼白整個人其實也輕松了很多。
白得的假期,當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想通這些之後,荼白才注意到,她的手指還抵在虞淵額間。
也順便看到了虞淵冷靜過後,依舊泛紅的耳尖和面頰。
紅色一直順着下颚,漫延到脖頸,順着脖子延伸到衣領之下。
虞淵今天穿的一身比較休閑,仗着身高,很少穿高領衣服,也就便宜了荼白。
借着位置的便利,荼白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一眼就掃到了他衣領之下的風光。
是荼白很喜歡的薄肌身材。
荼白垂下的手又有了自己的思想般,蠢蠢欲動。很想上手摸一下,男孩子的肌肉很女孩子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要不然問問能不能摸?
薄唇微啟,還未出聲,荼白陡然間意識到,事情好想有點不對勁兒。
虞淵這膚色,好像不太正常。
不會是因為她剛才的舉動吧?
直到這時候,荼白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她以法力探虞淵的身體,這樣的行為,好像是有些不太妥當,感覺像在耍流氓。
還好,虞淵不知道。
也不敢再提能不能摸肌肉的事兒了,荼白悄沒聲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默默思考,虞淵失眠的根源。
荼白的法力,停止在他體内流轉的那一刻,虞淵就感受到了。
但是,不知道她的手為什麼一直沒有拿開,所以虞淵也一直沒有睜眼。
可耳朵一直在關注荼白的動作,知道她接到了東西,也感受到了她略微的情緒波動,最後歸于平靜。
又等了一會兒,荼白還是沒出聲,虞淵先開了口。
“地府正規軍出手,果然不一樣。大人,我感覺輕松多了,是不是多來幾次,就能徹底好了?”
想得可真美,還多來幾次。
荼白沒回,随手拿起一個抱枕墊着,手托着下巴,略帶愁緒地看着虞淵。
這些天,荼白也研究過失眠這種現象。
很多人都有這種問題,但是大多數人通過輔助手段,或者是藥物的幫助,多多少少也是能睡着的。
可虞淵的情況,跟他們很不一樣。
黃有甯之前說過,虞淵在陰雨天氣,幾乎是整夜不成眠的。
隻有太陽好的時候,才能睡個好覺。
人家風濕病都趕在陰雨天犯病,他這失眠也趕在陰雨天犯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得了腦風濕了。
當時荼白就有種預感,他的問題應該是出在神識上,用現代話來說,就是腦神經出現了問題。而且,是現在的醫療手段無法發現的問題。
遇事不決,可試玄學。
畢竟,她也不會醫不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剛才給他内視的時候發現,虞淵骨骼清奇,是學法(術)的好苗子啊。
雖然,年紀略微有些大了。但是,人嘛,活到老學到老,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算晚。
打定主意之後,荼白坐直了身體,再跟虞淵确定了最後一遍:“你之前說,隻要能治好失眠,什麼都願意嘗試,是不是?”
虞淵:“是。”
荼白:“那你拜我為師吧。”
說完坐的更端正了,盤起來的腿都放下了。
俨然一個正經的好師傅。
虞淵:......
“拜你為師,我的失眠就能好?”虞淵好笑地問道。
荼白:“你不是說,剛才那樣感覺很好。我琢磨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讓你自己學會了,不是更方便。”
說着,略帶威脅地斜眼看着虞淵:“怎麼,覺得我當不了你師傅?”
虞淵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想到剛才荼白地手指就是點在了這個地方,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