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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的從者又一次陷入了激戰之中時,正聚精會神在角落裡圍觀的熒突然被阿貝多拍了下肩膀。
熒吓了一跳,但還是反射性地捂住了派蒙的嘴,防止後者的驚呼聲暴露他們的位置,做完這件事後她才有功夫穩住心神,“怎麼了?”
始作俑者看上去毫無忏悔之意,平靜地叙述他突然顯現的原因,“蟲檢測到四周除了因為從者交戰激蕩的魔力之外,還有一股魔力正在向這邊高速移動。”
“還有從者會過來嗎?”剛剛掙脫旅行者束縛的派蒙低呼。
“……我們先靜觀其變吧,有必要的話就按原計劃行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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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這邊鬼鬼祟祟地陰謀着些什麼,正在酣戰的兩組英靈全然不知。而交戰引發的劇烈魔力波動會吸引其他從者也并非什麼想象不到的事,不如說這正是Lancer的目的。
但絕不是在他被對面的saber識破真名——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後,兩人得以交換姓名進行堂堂正正的騎士對決時,被以高姿态闖入的Rider打斷——話說這家夥又是誰啊!!!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此次聖杯戰争中以Rider職介降臨人世。”
對方出乎意料地大方報上了自己的真名,如此直率的坦白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你到底在幹嘛啊!!!你這個笨蛋——哇!”
唔,看上去連他的禦主也不知道這家夥在唱哪出戲。
“雖然命運讓我與你們争奪聖杯,但我想先問一件事——”
一個腦瓜崩彈走了打擾他的單薄少年,Rider繼續旁若無人地進行自己的演說,
“你們可否入我麾下,将聖杯讓給我?!若是如此,我将以朋友待之,與你們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快樂!”
這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根本不可能會同意的好吧!
躲在暗處,從系統那得到他的資料的熒沒忍住吐槽:“世界曾差點被那種笨蛋給征服了嗎……”
saber和Lancer也如熒預料般地拒絕了這荒謬的招攬。
“真的不再考慮下嗎,價格好商量……”
征服王如此脫線世俗的樣子逐漸激起了其餘兩騎從者的怒意,更讓作為他禦主的韋伯·維爾維特抓狂不已。
更人崩潰的事情緊接着就降臨在了不幸的英國少年身上。Lancer的禦主,正是被他偷走聖遺物的導師——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好慘啊……看上去就像是被琴團長訓斥的可莉一樣……”
看着那邊少年被訓成了副鹌鹑樣,熒忍不住感慨。而身為可莉哥哥的阿貝多也帶着笑意應和道,“嗯,确實很像。”
“……”
你們兩個就這麼靠圍觀别人的倒黴事來回憶往昔真的好麼。
雁夜無力地看着旁邊兩人幸災樂禍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而接下來征服王的大呼瞬間給本就混亂的場面火上澆油。
“被聖杯召喚的英靈啊!現在來此一聚吧!害怕露臉的膽小鬼,将被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蔑視!”
哇,這滿滿的嘲諷……
“要上了嗎?”
“再等等。”熒搖搖頭,制住了躍躍欲試的溫迪。
不出熒所料,在征服王這句挑釁之下,先顯現出身形的是立于路燈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衆人的金色英靈。
“沒想到無視我的存在,自稱為王的鼠輩,一晚上竟會跑出兩隻。”
……論嘲諷程度絕對是這位更勝一籌。
他言辭裡的自我和傲慢是顯而易見的,“能稱得上王的,天上地下唯我一人,剩下的不過都是不三不四的從者罷了。”
這狂妄的口氣,任何人都會覺得不适。而效果換到間桐雁夜身上,對面從者的身份,以及這份可憎的姿态,又有了别樣的含義。
“那是時臣的從者……”雁夜半毀的面容因為深切的憎恨而扭曲,長久以來積累下的恐懼和痛苦化為毒焰,經年累月在雁夜的心中熊熊地燃燒着一刻也不曾熄滅——這份仇恨,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的。
“诶?!等下!”
即便是已經預料到可能出現的這種情況,真正面對的時候熒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狂化過了的berserker隻聽禦主一人的命令,在聆聽了他的憤怒後,瞬間解除了靈子化向站在高處的archer沖了過去。
“哪來的瘋狗?!”
突然出現的直直沖向他的敵人,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也被這緊急的形式逼迫得不得不收起剛展開的寶具,跳離了原本的至高地,落回了地面上。而他剛才站立的路燈,瞬間被破壞得粉碎。
“畜生……你竟敢讓本該被仰視我,跟你站在同一片大地上!!!”
金發的從者的雙眸此刻如紅蓮一般地燃燒着,憤怒讓那張豔麗的容貌變為兇相,“如此不敬,罪該萬死!那裡的雜種,我要将你挫骨揚灰!”
他身後的空間扭動,耀金色的背景下三十二把寶具齊齊對準了對面。
而站在他對面那外貌可怖的從者,血紅的眸子緊緊咬住對面金燦燦的家夥,微微俯低身子,恐龍般的下肢蓄滿力,即将沖出去砍殺敵人——
“阻止他們!巴巴托斯!”
無形的狂風自平地中心突然吹起,刮起的砂礫瞬間徹底擋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野。
——不是吧!已經夠混亂的了!為什麼又來人了啊!!
韋伯在心底無力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