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這樣!您難道不曾懷疑過新的聖遺物得到的太過順利了嗎?那正是那些人的詭計!他們計劃靠着英靈——迪盧木多那魔貌的淚痣,讓您的未婚妻,高貴純潔的索拉小姐沾染上詛咒,離間你們之間的感情,唉,這是多麼惡毒的詭計!”
——Ruler這番慷慨激昂的抨擊,若是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似乎有些過多的帶有感情色彩,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居心。但是這樣的吹捧和對敵人的強烈诋毀,放在了自幼便被捧上神壇的肯尼斯身上,就顯得再真誠不過了。
肯尼斯就這麼被他繞進去了,他的面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許多,
“你說的确實有幾分道理……梅亞斯提亞那家夥确實與我不和……”
溫迪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但馬上就被他壓下去了,“是的,正是如此。”
“我的禦主不忍見到英才損落,更無法對此世災難坐視不管,更何況【天理】對您的寵愛是毋庸置疑的——請您放心,我們沒有站在您對立面的理由,此番前來我們的人物之一便是幫您解決這小小的災厄。”
“呵,既然如此,那你們打算怎麼幫助我?”
傳統的魔術師向來遠離塵世,隻顧埋頭追求魔術的極緻,以力量為勝,這也是為什麼肯尼斯會對依賴現代科技并習慣隐在暗面的切嗣如此厭惡。
同時,身為魔術界這個象牙塔中最頂尖的一層,肯尼斯本人,是極為純粹的。
——啊,真好騙。
Ruler一臉正氣,“在您離去的這段時間,便已經有卑劣之徒開始試圖染着埃爾梅羅的榮光了。而一旦失去了您的維護,那些由您整理的貴重資料便要因此喪失,湮沒于曆史的塵埃間——這正是那些人所期待的。”
“所以,我的禦主迫不得已,才選擇帶走索拉小姐,如此才能解除她所中的來自魔貌的詛咒。”
旁邊一直保持沉默的Lancer此時顯出幾分愧色,“實在抱歉……我的主君。”
“無妨,Lancer,這本就是那幫家夥的陰謀罷了。”
肯尼斯剛被Ruler這番話說得神清氣爽,心情頗好地隻是冷哼一聲,表示他對同僚的不屑,接着便寬宏大量地原諒了他。
“實在感謝!我的主君!”
看着他們主仆深情的溫迪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快溢出來的笑意,
“我們那張信箋本身并無惡意,但,為了防止那些宵小之輩将其截獲,導緻事态走向更為嚴重的地步,所以才會那樣書寫——我的禦主内心十分愧疚,所以特讓我先一步抵達,為您解釋清楚。”
“不錯,名字是【熒】,我記得就是之前那位金發少女。嗯,看着身姿确實是高潔凜然之人,值得認可。”
渾然忘記了自己半小時前還在譏諷對方是“下水道的老鼠”,肯尼斯颔首,
“好了,你們的苦心我收到的——但是,要讓我真正相信你們,還需要你們真能解除索拉身上那下三濫的詛咒。”
“這是自然。”
“但是,因為索拉小姐身上的那道詛咒過于頑固,雖然已經解除了,但仍需等其效力慢慢褪去。在此之前,還請您與我們共同‘演一出戲’……”
見目的達到,溫迪收起神裝,開始講述他們的計劃。
“具體是這樣的……”
··
而一小時後,一路都老老實實依靠公共交通的熒,終于帶着索拉來到了郊外附近。
路過一家咖啡店時,熒突然“啊”了一聲,“走了這麼久,索拉小姐一定有些疲憊了吧?而且派蒙早就和我說她肚子餓了!我們先在這家店歇一會吧?我去買點飲料!”
“我什麼時候……啊對對對!!!”
看着金發少女抱着裝成玩偶的白發精靈突然站住,迅速拐進一家不起眼的露天咖啡店,突然被留在原地的索拉忍不住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們這一路……不都是在坐地鐵和公交麼?這才走了不到五分鐘吧?
等熒端着托盤回來的時候,索拉已經百無聊賴地坐在露天圓桌的邊上了。
見她回來,索拉皺起眉,“這些讓侍者做不就好了,你何須親力親為?”
“因為熒比較喜歡親力親為!”
“因為我覺得等起來太慢了!”
——異口同聲。
看着對面一人一精靈打哈哈的樣子,索拉緩緩眯起了眼。
就在這時,溫迪笑嘻嘻地從外面走來,拉開椅子坐在了熒和索拉中間,“唉,靈子化真不方便,一路都不能說話,悶死我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辛苦你了,巴巴托斯。”
熒狀似無奈地歎(song)了口氣,轉頭安慰起自己大倒苦水的從者。
見此,索拉也不好再說什麼,她暫時将這些無用的小事抛之腦後,慢慢啜飲起了自己面前的石榴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