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愈發覺得她虧欠Lancer組了呢。
熒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等接下來見到了saber,就先讓他們兩位騎士解決約定好的戰鬥了吧。
至于伊莉雅和愛麗絲菲爾,還有和那位隐藏起來的衛宮切嗣間的家人重聚……若是能解釋清楚,讓對方相信他們就好了。比起敵人,這一組她更希望能作為同盟,至少能不與那位光輝高貴的騎士王為敵。
至于Rider和Archer——憑心而論,在仍對聖杯寄以願望的剩餘幾組中,熒最希望Rider組得到勝利。畢竟那位大帝的願望實在是樸實又誠懇,連着禦主看上去也是無害之人,他們組若是得到聖杯,應該是影響最小最簡單的了吧。
也就是說敵人隻剩下了Archer——那個金閃閃的從者一個人罷了。
——可以的話熒非常希望早日解決對方,或者對方被别人解決,總覺得繼續拖着那位實力不明的王隻會愈發地增加未來的不确定性。
至于一直不知為何未露面的Caster……莫非對方是希望等塵埃落定,直接與最後一組交手麼?
“我們到了。”
溫迪的聲音打斷了熒的思緒。風盤旋着慢慢落下,他們直接站在了衛宮宅的院子裡。
“這裡居然沒有設立任何的魔術陣?”
“應該是因為他們是剛搬入進來的吧……算啦,别想這些費腦子的東西了,我們直接問問主人家不就好了。”
溫迪面色輕松地喚出裡拉琴,在他們的對面,是因感知到從者氣息,踏着月色走來的愛麗絲菲爾和亞瑟王。
“伊莉雅!!!”
愛麗絲菲爾本來帶着滿腹警惕,但等她見到站在熒旁邊的白發幼女時,震驚之情迅速蓋過了一切,她失聲叫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媽媽!”
伊莉雅見到真正的母親也很開心,下意識就要松開熒的手撲向母親那邊,但她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便故作生氣地叉腰,努力用氣惱的口吻大聲抱怨,
“媽媽和切嗣居然背着伊莉雅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伊莉雅當然要過來阻止你們了!”
“抱歉,媽媽和爸爸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愛麗絲菲爾下意識地道歉,但緊接着就反應了過來,“不對,伊莉雅,你還沒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實際上,自從assassin退場後,愛麗絲菲爾就已經隐隐察覺到哪裡不對。
按理來說,在有從者退場後,她會将其靈魂吸收進身體,而随之而來的是她為了容納這些強大的靈魂,而逐漸開始關閉人格。最終,這個身體會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破碎消散,愛麗絲菲爾将作為承載聖杯降臨的容器,徹底結束自己的使命。
——然而本該吸收assassin靈魂的她,卻在第二天仍能行動自如,沒有任何不适感。
難道assassin還沒有徹底消滅?
彼時她能得出的結論隻有這個,而衛宮切嗣在收到妻子那帶着疑惑的消息時,也隻是說了一聲“知道了”。
愛麗絲菲爾看着不遠處因為母親的厲聲責問,而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不敢再言語的女兒,之前關于自身的疑問煙消雲散,随之升起的是強烈的不安和憤怒,
“Ruler,還有那邊自稱【天理維系者】的少女,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的女兒帶到這裡?”
——又被當成壞人了。
不過這次還有解釋的機會的,熒穩了穩心神,打算趁機開口解釋,盡可能減少對方的敵意,“其實……”
“明明是媽媽和切嗣從一開始就不在意伊莉雅的心情!打算瞞着我在先的!”
伊莉雅那突如其來的大喊,迅速将熒還未脫口的解釋蓋了過去。無論是熒還是愛麗絲菲爾,都用怔然的表情看向了那個白發的幼女。
“明明說好……隻要兩個星期,切嗣就會回來……媽媽雖然說是要等一段時間,但也約定了會回來的!你們從來不告訴我你們是要去哪裡!”
雖然已經要靠熒攙扶着才能站穩,但從伊莉雅幼小的身體裡,仍爆發出了絕不可忽視的情感,
“我都知道了!!!這個地方,還有切嗣,都會讓媽媽死掉!而且切嗣那個笨蛋!莽撞鬼!大白癡!自己也可能死——!”
“但這些,這些你們從來沒跟我說過!!!”
“伊莉雅……媽媽其實……”
饒是之前還氣勢洶洶質問熒的愛麗絲菲爾,對上疼愛到骨子裡的女兒眼裡含着的淚水,也瞬間變得手忙腳亂了起來,
“那個,其實,媽媽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可是……”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在此之前,無論是切嗣還是愛麗絲菲爾,都認為死亡對于尚且年幼的伊莉雅來說都太過殘忍了。故而他們如世界上任何一對普通父母那樣,選擇用童話般的柔軟描述,來粉飾殘忍的事實。
溫迪認同地抱起雙臂,感歎道,“唉,看吧,不認真對待小孩子,等她知道真相後就真的會很傷心的啊。”
熒也理解般地點點頭,“确實,伊莉雅現在就很傷心。”
然後他們瞬間得到了對面剛剛還手足無措的溫柔母親那充滿殺意的瞪視,
“跟你們沒關系!”
突然被兇了的熒/溫迪:……
嗯,怎麼說呢……
就,好像稍微,能理解暗夜英雄一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