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了——詩人的工作是記錄,可不是什麼打打殺殺。”
這話确實在理得讓人無法反駁,伊斯坎達爾咂咂嘴,遺憾地放棄了這個打算,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難道要我去邀請那個金閃閃……不行喲,總覺得那家夥可不擅長什麼點到為止,若是和他決戰,一定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才行吧。”
“那邊的Rider,我來做你的對手。”
一直倚靠在熒身邊的白發幼女突然中氣十足地指着他發出挑戰。
“伊莉雅?!你——”
身為母親的愛麗絲菲爾今夜感覺自己收到的沖擊比任何一天來的都要多,她眼睜睜看着女兒的身邊浮現出了漆黑光子,接着聚集為外貌可怖的高大從者。
居然,是Berserker和她簽訂了契約?
可切嗣明明說Berserker的禦主是間桐家的次子……
伊莉雅雖然年齡尚小,但能提供的魔力遠超半吊子的間桐雁夜,庫·丘林alter雖隻把自己當做兵器,但若是燃料充足,他也同樣會因為能盡情發揮而心情舒暢。故此,關于自己的新禦主,哪怕對方還是個幼女,他也同樣樂意任對方差遣。
聽見了禦主的呼喚,庫·丘林alter配合地解除了靈子化,血紅的獸瞳對準了Rider,
“——要點到為止是吧,沒問題。”
“喔!”
Rider驚奇地看着這位狂戰士(Berserker),
“居然還保有可對話的理性嗎?不錯啊,之前聽我家小子說你的數值很不錯,想必我們能戰個痛快吧!”
“随時都可。”
··
從者之間的宣戰全程都被舞彌轉述給了切嗣。
衛宮切嗣一邊在城市建築間靈活地穿梭,一邊果斷改變了方向,
“未遠川是麼,我知道了……按路徑來算,我應該能比他們提前到七分鐘左右。”
“舞彌,你繼續關注情況——尤其是那個叫熒的少女,還有她身旁的從者。”
[收到。]
挂斷電話,切嗣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咬在嘴裡。
毫無疑問,assassin應該退場了,而愛麗的身體卻并無任何異常——關于這點最開始切嗣并沒多想,隻覺得或許是那個男人(言峰绮禮)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而現在看來……
切嗣的眸裡毫無光亮,靠着煙霧壓下心中的煩躁,理智地分析起目前的情況。
實際上是原本應呆在德國的伊莉雅,頂替了她母親身為小聖杯的職責……
暫且不論Ruler組是如何說服她答應合作的,切嗣之前所擁有的優勢之一就是小聖杯的容器(愛麗絲菲爾)在他的手上,如今自己的優勢驟然被剝奪,随之而來的不确定性讓他心底隐隐升起不安。
那組最為特殊的存在,公然稱自己是什麼【天理的維護者】,在切嗣看來實在是令人發笑的幼稚說辭——這世上若是真有觀測人世存亡的天理,那衛宮切嗣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否定它,又或是……證明它。
寒冷的冬夜,夜風刺骨,隻有煙頭冒出的一點橙紅色的光象征着溫暖,切嗣随手将抽盡的煙蒂扔入路邊的垃圾桶,又重新點了一根新的咬進嘴裡。
——不管如何,他今夜一定要将這個不确定因素消滅。
這麼想着的切嗣,身上帶齊了他所能裝備的所有武器——他有預感,那位金發的少女,将會是這場聖杯戰争變數中的變數。
··
等到各組以自己的方式來到了約定好的戰場,切嗣也早就選定了最好的狙擊視角,這個位置能讓他将下面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
接着他又安排好了舞彌的隐藏的方位:他負責監視熒那邊,舞彌則是負責觀察Rider組和伊莉雅的動靜。
僅僅是一天不到,居然就已經解決了時鐘塔的君主,搶奪了對方的從者麼……
那麼,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将狙擊鏡對準了熒——從這裡,切嗣能觀測到熒,還有與她形影不離的白色使魔的每一個微小的表情。
··
Lancer與Saber相對而立,為了保證不互相影響,另外兩組對決的地點與他們相距得足夠遠——現在,無人能打擾這兩位騎士的死鬥了。
“為了榮耀而戰吧,亞瑟王。”
“我也是這麼想的,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勇士。”
現在算半個Lancer禦主的熒默默遠離戰場,她在河邊草地上,面沖那邊對峙的兩位騎士方向坐下——從外人的視角看來,少女應該是正全神貫注關注着戰局。
然而在隻有她,溫迪,還有派蒙看得到的半空中,漂浮着系統提供的小地圖:離他們的不遠處,象征着敵意的紅點上标着明晃晃的「衛宮切嗣」。
明确知道自己在被狙擊槍指着的熒:……
伊莉雅,你的父母似乎和我八字有些犯沖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