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改天去我家裡吃飯吧,林太郎做飯真的很好吃。”
“嘁嘁——”
“喂,什麼意思啊混蛋,給我感恩戴德的接受啊!”
“嘁嘁嘁——”
“……”
賬單立刻變成紙團,砸在無下限上,五條悟撇了撇嘴,從頭發上摘下賬單團徐徐展開,越看越心頭火起。
“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嗎混蛋?”
“能。”
“誰問你下限了!”
他憤怒的捏着皺巴巴的賬單,把它怼在加百惠臉上。
“你連辦好幾張會員卡還點外送就算了,這幾條99999日元的空白菜單是什麼啊!絕對是吃回扣了吧你!!把我當你的錢包嗎!!!”
“被發現了耶。”
“混蛋!!!!!!!!”
……
……
……
吹過海面的煦風,波波泛來黃昏的柔情,橘色的落日慈藹的垂下兩個人交織的陰影,如黑色風衣偶爾會與紅裙獵獵糾纏,就暈染成餘晖的顔色。
他一手牽着她的手,一手拿着盒新鮮的草莓,水珠從莓果的葉子上滑落,帶來鼓鼓的鮮妍香氣。
“诶——所以惠子怎麼會突然給我訂餐呢?”
“啊這個,哼哼,是林太郎沾了惠子大人的光。”
她也鼓鼓的咬着草莓,草莓蒂被她偷偷的塞進和他交握的手裡。
“哈?”他攥緊女人的手,兩個人的指腹緊緊貼着,擠出淡綠色的汁液。
“惠子好過分~隻給我吃垃圾嗎?”
于是她才挑了又挑,撿出一顆稍小的草莓塞進他的嘴裡,順便把這顆的蒂也塞進兩人掌心的小小縫隙。
“得意吧林太郎,惠子大人の恩賜。”
于是他咀嚼着草莓,咬着那一點鮮味和水汽,吮出淡淡的甜,真心實意的笑起來。
紫寶石般的眼睛中流淌的,終于不再是天鵝絨下暗沉的血,而是真實又軟綿的情意,粼粼着夕陽的影,注視着她,隻注視着她。
貓咪一樣得意,沾沾自喜的窩起臉頰,有蜜橘般的光影填滿睫毛,驕傲又自負的蜂蜜罐中抖着狡猾,突然湊過來,在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刹那,咬住他的唇,奪取那一點莓果的汁液。
獸般兇猛的攻擊,尖尖的虎牙又一次咬破嘴唇,無論教幾次都隻會笨笨的連同血一起咽回去。
會不會難受呢?
他碰了下有新傷口的嘴唇。
沾了血的草莓,很難吃吧。
于是他重新叼了一顆草莓,在某人不滿的視線中湊近,在牙齒間咬碎水紅的霧,讓清甜的果香溜進她的唇舌。
纏綿的、溫柔的,比貼在一起的發絲更近。
與此同時。
大橋下波浪的江潮。
太宰治躺在水草裡,睜大眼睛看橋上擁吻的男女。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