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個控鶴峰都震驚了。陶魂宗的修士更是停戰大亂起來。
危士價揮手,“不可能!不要聽這女人瞎說!她這是調虎離山!”
陶魂宗的兩個元嬰長老互相看一眼,同五個掌門說,“我宗掌門已隕,宗門内情況又不明,今日先行告退!”
危士價:“别走!”
陳中舍:“陶魂宗道友,先留下助我們攻破山門!待瓜分了景靈宗,好處你們也有!”
那兩個元嬰竟看似心已亂了,不知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假的,他們掌門已死,即便同這五宗順利攻下景靈宗,恐怕好處也拿不到多少,甚至有可能被五宗反手滅了。再留此戰場絕對沒有好處。
兩個元嬰再一拱手,直接飛身而去,與此同時,上千的陶魂宗人馬也随他們走了。控鶴峰壓力大大減輕。景靈宗修士心裡都是暗松一口氣。
莫晦惱怒地瞪着白雪,“女賊,不要以為這就可以亂了我們的軍心!”
危士價大手一揮,“五宗修士,盡管繼續作戰!此人必定滿口謊言,隻為擾亂軍心!”
白雪心想,現在不是讓他們回山的時機,最好自己這邊将他們再拖一拖,戰力再削減些,也給正道聯盟多争取些時間。
遂陰陽怪氣地在天上笑道:“澄玉門到底有沒有來,我也說不準,其他的正道宗門有沒有去你們五位的老家,我亦說不準。有可能去了,也有可能沒去,你們覺得呢?”
那五個臉色又是一變,互相望一眼。
尤其星流山掌門陳中舍最為驚慌,這趟圍攻景靈宗,他可是把整座山頭都搬出來了,現在門内可是空虛得很!這女人若果真調到正道宗門去圍剿星流山,他宗門豈不危在旦夕?
陳中舍現出驚恐的表情,對那四個掌門似乎想告辭撤退,危士價連忙拉住他,“這女子一句玩笑話就把你吓住了?縱然她說的是真的,今日我們拼死把景靈宗吞了,就算我們的老家都被端了,也能立刻卷土重來,甚至比以前還要昌隆!”
白雪面色一變,沒想到他們對景靈宗的吞并執念竟如此深,不惜自家被端,也要吃了景靈宗!
白雪不再啰嗦,豎身垂直上九天,手握龍骨劍,墨發飛揚,氣勢全開,“老賊!想吞并景靈宗,先問問我的劍!”
森冷陡峭的龍骨劍上接天空,晴藍碧空下,又一道煌煌巨雷被劍引下,而後淩風一擊,擲雷萬裡,控鶴峰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的紫色巨雷大海。五個掌門歇斯底裡地大叫倒地,危士價殺紅了眼睛,“症結皆在此女!今日我等五人必圍殺之!其餘人馬,繼續攻擊護山大陣!”
瞬間五個掌門全部向仙樂羅盤湧來。白雪和葉映鯉緊急作戰,他們變得比方才更難纏了。不過這些不過是同境界的元嬰,就算爆發出極端戰鬥力,碎涅塵訣也一樣能将之崩解得片瓦不存。
神垣門掌門陳開迹漸漸琢磨清楚白雪的功法優勢,看來,要破她此護身盾,得把境界提升到她之上。
控鶴峰雜亂的漫天殺聲中,隐隐出現了一種不同尋常的異動。白雪縱羅盤飛馳,一面和那四個掌門争鬥,一面感到疑惑,陳開迹哪去了?
卻見前方的樹林突然全數摧折,大地抖了三抖,轟隆一聲,一道紅色的巨大法相慢慢從樹林中站了起來。
白雪頓感心驚,陳開迹出元嬰法相了!他此刻硬生生拔升到了化神期戰力!
白雪立刻把萬刃殘光傘和勾陳鎖鍊召出來,圍繞在羅盤周身,做了第四層、第五層護盾。對付此人可要小心了!
葉映鯉也緊張地看着在後方追擊得越來越兇的巨大紅影,“姐姐,他出法相了!我們怎麼辦!”
白雪:“不能和他硬扛,先逃命。”随即駕馭羅盤一刻不停地往其他峰嶺飛飙。
白雪盤算,不知那幾家宗門何時能順利入侵,自己還一直在等着張玉荷的回話。玉成瑟的隊伍也不知何時能過來。現在陳開迹将自己的戰力拔升,自己再以二對五已大大不妥,紫陰雷的蓄積還需時間,果然隻有先跑了再說。
正好,這五人現在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正好拖着他們往遠離景靈宗的方向跑,讓他們無法傷害護山大陣。
再一計算時間,趙若璞已将護山大陣支撐許久了,不知他還能撐多久,門口那十幾個正在狺狺叫陣的元嬰可是不好扛。自己雖拖着幾個老怪巡遊,卻也得想辦法早點趕回護山大陣替趙若璞支撐。
真是分身乏術,緊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