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山把花簪好後,直接便吻了下來。
此人身量既高大又寬闊,将白雪堵在了馬車角落,她便無地可逃。
挂了紫色披帛的手臂不住地揮動着,想要把他揮開。
隗山吻了半晌,早就察覺到不對勁,怎麼會有被刺的感覺?
“......大人!”隗山好不容易離開了,白雪倚在角落喘息,露出驚慌的神色。
隗山不由得又是微笑,靠近她,将她的纖纖玉手放在手心把玩,“好羞澀的小不點。果然是第一次?”
此事對于現在的白雪來說自然是無比震驚的,在她的記憶裡,當然确實也是第一次。
隻見她點了點頭,不知道怎麼辦,把腦袋偏了過去,不敢再看人。
隗山看得心頭火動,噴着灼熱的氣息,又将人抱住吻了下去。
“為什麼總是被刺?”半晌,隗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似乎隻能和她停留在親吻這一步,再想幹點什麼,卻被刺得不像樣子。
“我也不知那是什麼,隻知道叫玉纏衣,從我一覺醒來就是這樣了。”
隗山的氣息噴薄着,格外濃郁的野獸之王即将發起攻擊的信号。
靠近她,“沒關系,稍後我叫人去尋應對它的法寶,很快就會找到。”
白雪顫抖地躲避着,“大人,你想,想幹什麼......”
“今天不回十方煙雲鄉了,跟我回天狼墟。”
白雪自然是隻有點頭的份。
馬車儀仗在大風中穿越将近三個時辰,慢慢地,終于抵達了天狼墟。
白雪坐在馬車内,被隗山牽着手,眼風瞟着下方,好好一睹這久負盛名的大清境的全貌。
隻見此域皆是暗色調,隻受月光星辰照耀,土地面積十分廣大,踏過一片紫色的大河,便皆是此域土地。
疆域邊上紮了許多風車,正随風呼啦啦地轉動着,風車底下連着紫色大河的河水,他們似乎想把此河水運送到哪裡去。天狼墟雖說是善戰的領域,但打眼一望,将士卻不多,除卻一些正在巡防的人員外,就是幾百頂黑色帳篷在風中烈烈地刮着。
金色馬車一落地,正在邊防巡察的數百将士立刻前來跪地問安,“領主大人!”“領主大人!”
隗山淡淡的一聲,“起來吧。”而後牽着白雪走了出來。
衆人見來了個女人,紛紛把頭低下,不敢稍看一眼。将路讓給二人走。
“你這裡,真破。”白雪說。
隗山笑了笑,“這裡是邊防,小傻瓜。”
“為什麼帶我來邊防,要我打仗嗎?”
“誰要你打仗,小身闆能跑出幾裡地?”
二人說着話,白雪被他牽到了一座烽火台上。此地樓台高聳,更方便觀察全局。
有幾個将士忙不疊地奔上來彙報邊防,隗山威嚴地聽着,點了點頭,又将目光撂出去看了許久,似乎滿意。他今日似乎是特意來查點一番邊防的。
白雪則在另外一個城垛上看着,時而看下方的黑色領土,時而看正在統攝全局的他。
心頭生起怦怦跳動的感覺。原來這就是大清境領主的氣場......真不是任何她往常所見的男子能比的。
此人雖言談溫和,但能感覺到他骨子裡流動着野獸一般的血脈,時刻想要将敵人斬殺劍下。他這種人,是不會容忍有人侵犯自己的領土的。
“小不點,看夠了?”
和那些将士聊完後,背對着的隗山将身子轉了過來,盯住白雪。
白雪慌亂地,趕緊又正了身子。糟糕,忘記了他能發現别人在看他。
隗山卻是一笑,直接走過來繼續牽起手,“想看,和我回黯月宮,讓你好好看個夠。”
“誰想看......我才不看你。”
隗山心情十分愉悅,二人坐上驷馬金車,再度啟程,這次是直接貼着天狼墟領域飛的,能看見百姓們的生活狀态。
此城人數的确不多。想來也是,此地陰暗,隻有星月之光,沒有日光,若要在此地修煉星月陰氣之類的功法,自然極端有利,若要修煉些五行平衡的功法,此地便無以為繼了。白雪一邊觀摩,一邊在心中盤算計較。
這還是第一次踏入一座大清境,果真處處和自己的十方煙雲鄉不同。果然人還是要往上走,若非自己不斷努力修煉,哪有這個機緣踏足大清境?若她能在這種地方紮根下來,後面的路不是好走多了?即便這裡五行有偏,但靈氣濃度已是全靈界頂尖的,就算光在這裡住着,每天吐納調息,都能收獲不小。
再看身邊牽着手的男子,此人年長是年長些,可是其地位的确是自己望塵莫及的,還有這閱盡千帆的氣質,也實在是......吸引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