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慢慢翹了起來：“好！”

81.

我們同時屏住呼吸，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破解了布魯斯防火牆的最後一層防線。

“搞定！”

電腦畫面模糊了一下，然後……出現了我自己。

一個翹着二郎腿飄在房間裡，滿臉惬意地邊吃零食邊看電影的我。

我們兩個小女孩愣住了。

我瞬間臉紅了，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

芭芭拉憋了一秒，最後沒憋住，捂着嘴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莉歐娜……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指着屏幕一邊看我，“你這是什麼神仙生活！”

我羞憤地拍了一下桌子，試圖挽回一點顔面：“這是我的私人時間！布魯斯怎麼能偷拍！”

82.

我一路氣沖沖地沖回韋恩莊園，闖進客廳，氣呼呼地指着正優雅地看報紙的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的‘秘密’是我在房間裡吃零食的畫面？！”

布魯斯放下報紙，擡頭用一副“我無辜又無害”的表情看着我：“哦？你是說我的防火牆？”

“别裝了！”我叉着腰，憤怒地瞪着他，“你居然偷拍我！太過分了！”

布魯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Ringo，我可沒有偷拍你。這是你的房間監控畫面……是你自己黑進來的。”

我一時間被噎住，憤憤地跺了跺腳：“那你也不能故意用這個畫面迷惑我！”

布魯斯聳了聳肩，神色坦然，“是你自己破解了我的防火牆，我可沒邀請你去看。”

我氣得頭頂冒煙，伸手就要拔他的報紙：“你給我站起來！今天必須和我對質清楚！”

布魯斯輕松地躲開，重新拿起報紙遮住臉，表面一片風輕雲淡，内心卻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幸好昨天靈機一動，用這段監控畫面做了個僞裝，要不然今天真的要被扒下馬甲了！

布魯斯暗暗決定，回頭一定要把防火牆再升級一下——至少再多繞三個邏輯回路，徹底斷掉莉歐娜和她“妹妹”芭芭拉的念想！

83.

後來，我通過在秘密基地的小蝙蝠們知道了布魯斯在悄悄一個人自己在裡面布置秘密基地，每天晚上還悄悄出去在哥譚街頭打擊罪惡。

可惡，不允許我建秘密基地，還背着我偷偷建！布魯斯，你完蛋了！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布魯斯每天的秘密，而且和他大吵一架（充斥着各種NO！你不應該！你不能！不可以！），但是攻擊他的防火牆已經變成了我和芭芭拉的日常任務了，可以促進感情、交換信息。

所以我們仍然保留着在放學不回家去攻擊他的習慣，不過地點被改在了單獨的教室（韋恩資助，懂得都懂）。

84.

“芭芭拉，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布魯斯知道自己的錯誤呢？”

我一邊熟練地敲擊鍵盤，破解布魯斯的防火牆，一邊看向正專注修改布魯斯防火牆代碼逐行學習的芭芭拉。

她擡起頭，歪了歪腦袋，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你是說，他背着你偷偷建秘密基地，晚上還獨自跑出去打擊罪犯的事？”

芭芭拉是我認定的妹妹，她非常聰明，而且她家庭關系簡單，爸爸還是警察局的一名警員。我覺得她遲早要加入我們的家庭，所以沒什麼不好說的。

“對啊！”我氣鼓鼓地說道，“明明之前不讓我建秘密基地，說什麼太危險。結果他自己建了，還天天出去冒險！”

芭芭拉低頭想了想，随即露出一個壞笑：“那你有沒有想過，用他的方式對付他？”

“什麼意思？”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已經破解了他的防火牆很多次嗎？”芭芭拉指了指屏幕，“我們可以試試反過來‘黑’他的秘密基地，讓他親身體會一下被自己人攻擊是什麼感覺。”

我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芭芭拉！你果然是我妹妹！這個主意簡直絕了！”

她得意地擡了擡下巴，“當然。不過，你得保證，不會真的破壞他的系統，畢竟他還是需要它來保證安全。”

“放心吧，我隻是要讓他知道，背着我幹這些事是多麼荒謬！”我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而且……我也不是沒留一手。”

85.

那天放學後，我們一如既往地窩在韋恩資助的單獨教室裡，專注地對付布魯斯的防火牆。

“這次我們不用完全攻破。”芭芭拉邊敲擊鍵盤邊說道，“隻要在他的系統裡植入一個小程序，就能讓他的秘密基地‘神秘失控’幾個小時。”

“聽起來很酷。”我點了點頭，手指飛快地操作着，“不過，我還有個小要求——能不能讓他的基地播放我的錄音？”

芭芭拉停下手，轉頭看着我，表情複雜：“你的錄音？”

“對啊，我想讓他每天晚上進去的時候聽到我的聲音。”我捂嘴愉笑，語氣透着一股得意，“這樣他就會明白，我才是他最親密的家人。”

芭芭拉忍不住笑出聲：“好吧，莉歐娜，你赢了！這聽起來簡直太酷了！”

86.

幾天後，布魯斯在秘密基地裡突然聽見了一段熟悉的聲音：

“布魯斯·韋恩！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然後，所有秘密基地能發音的設備都開始重複這句話，接着整個系統屏幕瞬間變成了我指着他的照片，配上醒目的大字：“偉大的莉歐娜小姐正在監督你！”

布魯斯沉默了很久，最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與此同時，我和芭芭拉在屏幕另一端看着布魯斯的反應，忍不住哈哈大笑。

“莉歐娜，他的表情太好笑了！”芭芭拉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誰讓他背着我搞秘密基地！”我得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這隻是第一步，我要讓他徹底明白，家人之間應該坦誠相待！”

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