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布魯斯冷冷地回答，“現在，回你的房間，理查德。”

理查德吐了吐舌頭，悄悄朝我和芭芭拉眨了眨眼，“我一定會找到更多的秘密！”

布魯斯看着跑回房間的小家夥，頭疼地歎了口氣。“阿福，下次别讓他看到密碼。”

阿福優雅地端起托盤，語氣輕描淡寫，“少爺，我認為這對他來說并不是問題。”

我和芭芭拉又一次笑倒在沙發上。

113.

從那以後，嘛，布魯斯大概也是抱着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默認了他直接了解更多的秘密。

于是，在一個平靜的夜晚，迪克——他自覺和我們交換了秘密關系更親密，那麼稱呼也應該更加親密——終于得到了機會，眼睛亮晶晶地跟着我和芭芭拉穿過那條隐秘的通道，第一次踏進蝙蝠洞。

“天啊！”剛走進洞口，迪克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震撼地吸了口氣，“這簡直比科幻電影還要高科技！我是來到20年後了嗎？”

他睜大了眼睛，目光掃過洞内的一切：數不清的高性能電腦、功能齊全的訓練區域、精密的實驗室，還有那輛閃着冷光的蝙蝠車。

“20年後？”芭芭拉笑着搖頭，“也許吧，畢竟布魯斯的技術總是領先于時代。”

“快看！那是什麼？”迪克一眼就盯上了蝙蝠車，腳步輕快地跑了過去。他繞着車子轉了一圈，仿佛在審視一件無價的藝術品。“我能開嗎？就一圈！”

“不能。”布魯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冷得像冰。

“哦，拜托！”迪克回過頭，露出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像一隻被雨淋濕了的小鳥，“我會很小心的！我連自行車都騎得超棒！”

“蝙蝠車和自行車不一樣。”布魯斯走上前，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它需要非常精密的操作，甚至……”

“停！”我舉起手，打斷了他，“布魯斯，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孩子？你這種說教方式，他根本聽不懂。”

“我能聽懂！”迪克抗議道，接着他露出狡黠的笑容，“而且你不讓我開蝙蝠車，那讓我試試那個大電腦吧！”

說着，他又興沖沖地跑向了主機區。

“布魯斯，你可得看緊他。”我邊走邊笑着對布魯斯說，“這小家夥的好奇心可是無窮無盡。”

——雖然他和我隻差了一歲，甚至和芭芭拉同歲，但我們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就把他當成了孩子。

布魯斯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跟上理查德的步伐，“迪克，這裡不是遊樂場。任何設備都需要經過訓練才能使用。”

“訓練？那太棒了！”小小鳥回頭興奮地問，“我什麼時候開始訓練？”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布魯斯，這可是你自找的。”

芭芭拉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對黑發藍眼的大小男孩進行互動。

“訓練可以安排，”布魯斯終于妥協，但語氣仍然嚴肅，“但前提是，你必須嚴格遵守規則。”

“明白，長官！”迪克立正敬禮，然後回頭對着我和芭芭拉使了個眼色，“看吧，我就說他會同意的！”

看着迪克蹦蹦跳跳地跑向訓練區，布魯斯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真的不該讓他進來。”

“太晚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滿臉笑意，“歡迎加入‘帶孩子的超級英雄俱樂部’，布魯斯·韋恩。”

阿福這時從樓梯口出現，手裡端着一杯熱茶，“少爺，這或許是您的新挑戰，但我相信，這會讓您變得更強大。”

“更頭疼倒是有可能。”布魯斯低聲嘀咕。

我們都笑了，而迪克已經開始在訓練區興緻勃勃地揮舞着一根拳擊棒，嘴裡還不忘自言自語，“我要給自己想一個超酷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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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區的燈光灑在迪克的身上，他揮舞着拳擊棒，動作還不算熟練，但勁頭十足。嘴裡不停念叨着，“超酷的名字……得有點意思，又得有點威懾力……”

我和芭芭拉坐在一旁，嗑着阿福給我們準備的小餅幹，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折騰。

“你确定還要取個代号？”芭芭拉開口，語氣裡帶着點調侃，“畢竟‘迪克’已經夠酷了。”

“才不夠呢！”迪克一本正經地停下來，轉身看向我們，“我要一個能和‘蝙蝠俠’并肩的名字！你們知道的，像遊隼或者蝙蝠少女這樣的！”

“哦，那我們洗耳恭聽。”我擡了擡眉毛，示意他繼續。

他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門，“羅賓！”

“羅賓？”芭芭拉停下咬餅幹的動作，歪着頭看他，“小知更鳥？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挺可愛。”

“什麼可愛！”迪克急了，“它是我媽媽給我的昵稱，象征着希望、自由，還有……還有光明！是超級英雄的感覺！”

“光明？”我忍不住笑了一聲，“哥譚可是全世界最陰暗的地方之一。你确定這個名字合适？”

“當然！”迪克昂着頭，藍眼睛裡滿是堅定，“就算在最黑暗的夜晚，羅賓也能為哥譚帶來一縷光明！”

聽到這話，我和芭芭拉對視了一眼，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就在這時，布魯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你确定？”

我們一起轉頭，發現他靠在訓練區的牆邊，雙臂交疊，目光沉靜地看着迪克。

迪克用力點了點頭，“當然！”

布魯斯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弧度，“那就羅賓吧。”

迪克頓時歡呼起來，揮舞着拳擊棒在訓練區跑來跑去，“我就知道我選得好！羅賓——蝙蝠俠的最佳搭檔！”

好家夥，這我可就忍不住要挑刺了。

“我，才是衆所周知的蝙蝠俠最佳搭檔。”我斜了一眼目前比我矮半個頭的小男孩——是的，我成功的長高了——畢竟女孩就是比男孩發育的早。

“你又是哪來的小餅幹，就算不是遊隼，也會是蝙蝠少女或者便士一。你甚至都還沒開始訓練呢，小知更鳥，怎麼就累昏了頭，就開始妄想了？”

唉，一點入鄉随俗蝙蝠家衆所周知的争端。

“最佳搭檔？”芭芭拉也忍不住笑出聲，“你現在連制服都沒有，先别太得意了。”

迪克一聽，立刻停下了腳步，氣得臉都鼓起來了，“嘿！誰說制服重要了？超級英雄可不是靠穿衣服來定義的！”

“哦？”我緩了口氣，慢悠悠地咬了一口手裡的餅幹，嘴角帶着點明顯的笑意，“那你是打算穿着運動服上街嗎？迪克小知更鳥？”

“是羅賓。”他糾正道，“制服隻是個形式，重點是我的信念！”

“嗯哼，”芭芭拉忍着笑插了一句，“你的信念是吃晚飯還沒洗碗，然後被阿福教訓的那個信念？”

迪克的臉瞬間通紅，“那是意外！意外！”

“哦，當然，”我笑着擡了擡眉毛，“像你這麼有信念的小知更鳥，應該馬上去幫阿福擦玻璃才對吧？”

迪克立刻反駁，“不擦！我可是未來的超級英雄！我要用時間訓練——對，就是訓練！”

布魯斯站在訓練室門口，目光掃過我們，最後落在迪克身上，淡淡開口，“既然要訓練，就訓練到能讓自己完全勝任‘羅賓’這個名字為止。”

“我可以！”迪克挺直了腰闆，大聲回答，“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我和芭芭拉對視一眼，同時笑了，“那我們拭目以待，小羅賓。”

迪克揚起拳頭，“叫我羅賓！”

“好的，小羅賓。”

“别加‘小’！”

“知道了，羅賓·小知更鳥。”

“莉歐娜姐！”他氣得跳腳。

布魯斯淡淡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先從完整做完兩組基礎訓練開始吧，羅賓。”

迪克的表情瞬間垮了，目光在我們和布魯斯之間來回轉了兩圈，最後咬咬牙，“我一定會證明我是最棒的！”

“嗯，慢慢證明吧，小知更鳥。”我輕飄飄地說，給了他一個響亮的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