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兩勝。”麗莎以一種主導者的身份放出豪言,“規則由你定。”
姜映夕端正了坐姿,十分鄭重地問:“方便給我看一下骰子和骰盅嗎?以前沒有玩過,長長見識。”
她說的謙虛,麗莎也不好拒絕,便将東西遞給了她。
骰盅是黑色的,很堅固的材質,表面有紋路,夾雜着細微的血絲,是牛角盅。
骰子溫潤如玉,細膩的乳白色,每一個都渾然一體,是用天然的象牙打磨出來的。
這兩樣東西取材都來自動物身上,做工精緻,整體重量均衡沒有内嵌道具的可能。
她把東西還給了麗莎。對方趁機發難,“姜小姐是信不過我嗎?”
姜映夕裝作不知,歪頭笑問:“既然麗莎小姐坦坦蕩蕩,何必在乎我查驗呢?”
她這話的隐藏意思是,對方如此介意,這其中該是有貓膩了。
做東的男人适時打圓場,“東西也已經驗過了,就請二位美女開始吧。”
麗莎舉起骰盅,一隻手扣在上面,一隻手托着底部,和方才的示範不同,這次她的動作十分專業。
骰盅晃動十幾下之後,啪一聲倒扣在台面上。
麗莎的手輕覆在骰盅上問姜映夕,“姜小姐,怎麼玩?猜大小?點數?還是單雙?”
“由我來決定玩的規則是嗎?”姜映夕盯着骰盅看,她的雙手緊張地握了握。
麗莎身旁的男人笑道:“姜小姐第一次玩,不急,慢慢來。”
姜映夕回憶方才觀察骰盅和骰子時候,預估了下骰盅的内部直徑大約六厘米,而骰子的寬就接近兩厘米了。
五個骰子在直徑六厘米的骰盅裡面搖動……
姜映夕想了想說:“那我們來猜骰子擺放的位置。”她一隻手疊在另一隻手的上面,十分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我猜是二壓三。”
“二壓三?”麗莎從容的臉色一變,扭頭看一眼身邊的男人,“這是什麼玩法?”
姜映夕眨眨眼,回道:“就是上面兩個,下面三個。”
梁言滕噗嗤一聲笑了,他用手掩飾般地捂了下彎起的唇角,“麗莎小姐,開盅前你就答應了要按照姜小姐說的玩法來的,可不要耍賴哦。”
麗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姜映夕提出的玩法明顯超出了她的預估,玩骰子總歸都不會避開點數,可偏偏對方避開了。
桌上的其他客人也都打起了精神看向中間台面上未打開的骰盅,因為姜映夕特立獨行的玩法,導緻遊戲将會出現不同的結果。
“這樣吧。”梁言滕做起了中間人,“麗莎小姐若是和姜小姐猜的一樣,那就開盅看結果。若真是這樣,算姜小姐赢,若不是,算平手。”
麗莎盯着骰盅看了幾秒後,說出了她的猜測,“我猜是上面一個,下面四個。”
她說完後,便小心地打開骰盅,桌上的人都探身圍聚前來觀看,結果是上面兩個,下面三個。
姜映夕赢了。
麗莎的臉色一僵,握住骰盅的指尖因為用力有些發白。
現場最開心的要屬梁言滕了,他興緻高昂地宣布,“第一局,姜小姐赢。”
姜映夕因為專心,身體坐的筆直,雙腿擺放的非常正,雙手搭在桌面上對麗莎說:“我們繼續吧。”
何盛亭和她同坐一張沙發椅,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從她平直順滑的後背緩緩移到她的左臉上,那道抓傷在她泛紅的臉頰上顯得十分鮮活。
确實該抹點藥,他想。
麗莎拿起骰盅剛要搖,就被姜映夕打斷了,“麗莎小姐是行家,想來這控手能力也是一絕,别說是二壓三,就是疊成一串也是能做到的對吧。”
“你什麼意思?”麗莎蹙眉問。
姜映夕說:“去外面随便拉一個服務員進來,不要告訴他規則,就直接搖,放下後我們再來猜,還是上一局的玩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