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什麼那麼急?見我?”
黎山啞了聲,走到房門前才說:“姜小姐今天白天在房内待了一整天。”
“午餐和晚餐都沒吃?”何盛亭把人塞進被窩,很是自信道,“餓暈了。”
黎山露出很不贊同的神色,姜映夕沒有吃上晚餐有他的手筆,他不好多說什麼,以免惹火上身。
但一個成年人,不至于兩頓飯不吃就餓暈。
何盛亭高估了姜映夕的抗壓能力。直到一個小時過去後,姜映夕不但沒有醒來,反而發起了高燒。
客船上的駐船醫生束手無策,何盛亭命令船長加速返航。
終于在天亮前回到了何宅。
秦醫生急匆匆地被召喚過來,查看了半天,始終不得解,旁敲側擊下才問出來原委。
他搖了搖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埋怨,“你就不能讓讓她?她一個女子能玩的過你的手段?”
“她這是心病,說明白些,就是吓到了。”
何盛亭有些不信邪,“不至于。”
他撸兩把頭發,手叉腰靜默了片刻,朝着秦醫生發洩道:“我就問你,你養這麼一個女人。她背着你和外面的人聯手起來搞你,你忍得了?”
他這是第一次隐晦地點明姜映夕的身份。也是第一次暴露他隐藏多年的粗魯。
“那也要注意分寸。”秦醫生被他吼了兩句,心情也不好,直言道,“還記的幾個月前,她可是從三樓跳過一次的人。你好好想想,你當時對她做了什麼。”
他順了口氣,繼續勸道:“雖然從那次之後,姜小姐是有韌性了很多,但這種變化付出的代價太大。你不能以你自己的承受能力為标準安在别人身上,當然,你也不容易。”
他搞心理論那套,“每個人都是不規則的半殘缺圖形,總不能一直通過磨合别人去适應自己。也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磨合自己去适應别人呢?”
何盛亭被他訓了,老大不高興地拉着臉,問:“能活嗎?”
“還死不了。”秦醫生看他一眼,擺擺手,“我得回去了,我女兒還生着病呢。”
何盛亭站在二樓的懸空走廊上,看着秦醫生離去的背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姜映夕躺在自己的床上,高燒緻使她全身酸痛。這副身體應該不常生病,但一病起來就特别嚴重。
她自認為應該是吹風後着涼了,再加上餓過頭抵抗力下降,輕易就讓風寒入侵了身體。
可持續不退的高熱讓她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太痛苦了。
蘭姨中途喚醒她喝了藥,又吃了點粥。
房内拉着窗簾開着燈,她昏昏沉沉的也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她好像睡了很久。
久到何盛亭都忍不住問蘭姨,“她怎麼樣了?這都已經三天了。”
蘭姨搖了搖頭,“秦醫生說姜小姐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
“心藥?”何盛亭揉了把臉,“我到哪裡去找心藥?”
“那得看姜小姐是因為什麼才得的病。”蘭姨想了想又說,“或者是她需要什麼,便給她什麼。”
何盛亭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披上外套上班去了。
又過了一日,何盛亭很是突然地闖進了姜映夕的房内。
他站在床前看着姜映夕的後腦勺說:“你把高燒退了,我就不追究你這次幹的事。”
姜映夕一個翻身坐起,盯着他看,“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