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訴申請已經寄出去了。”何盛亭說寄出去了那就是寄出去了。
姜映夕其實還想問問,當初說的關押時聞嶼是為了幫他,那如今把人放了,是不是意味着有變故?
但這事她不好再開口問了,哪怕有變故,時聞嶼身為原書男主也有主角光環護體。
時聞嶼一旦自由,二十四年前的那樁舊案自然就會提上日程。
這才是姜映夕當下更關心的事情。
告别了何盛亭,姜映夕将未休完的假期銷了,重新回到崗位上班。
盛豐股票之戰在申城引起不小的轟動,全城股民都在讨論。
姜映夕今日在上班的路上被一個老漢拉住了,那人指着她的鼻子道:“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在盛豐低價大量買進的人。”
他有些癫狂地拉住姜映夕,猙獰着面孔問:“你知道内幕是不是?你一定知道内幕。你告訴我,下一家是誰?”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内幕!”
那人與她在街上拉拉扯扯,何況她此刻還穿一身警服,這樣鬧起來,引得行人都過來圍觀。
一見有人來,鬧事的老漢便更加激動了,紛紛大喊:“盛豐此次是在做局割韭菜呢。一個這麼大的公司竟然打着收割老百姓的錢包的主意,真缺德啊。”
圍觀人群裡有不少是聽說了此次的事情的,紛紛議論起來。
人群中有人突然站了出來,“我也見到這個女的,她是盛豐的托。”
人群嘩然,“原來她是托?”
“我不是。”姜映夕提高嗓門,“衆所周知,盛豐是何老闆的公司,他一個那麼大的老闆怎麼會請我做托?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交警,平日裡買些股票,運氣好的話就賺點,運氣不好就認栽。”
她話還沒說完,就有人道:“我認得你,你是姜小姐。”
“姜小姐是誰?”
有人開始科普,“你們不知道姜小姐是誰?”那人哈哈大笑起來,“姜小姐原是何老闆宅子裡的人。她還在拍賣會上拍賣過自己呢。”
“果然是跟過大佬的女人,自己拍賣自己,這事一般人可幹不出來。”
“最終被誰拍走了?”
“那當然是何老闆呀。”
有人指着姜映夕的鼻子,質問:“你說你不是托,你敢把買了盛豐的股票亮出來給我們看看嗎?你敢嗎?”
姜映夕不敢,她名下有着不少盛豐的散股。
“這是隐私,你們無權查看。”
“呦,一個托還有什麼隐私啊。”起哄的那人湊近她道,“姜小姐,你怎麼出來幹交警了?何老闆養不起你了?都需要靠搜刮股民的錢包來補貼公司了?我看這何老闆遲早要完咯。”
說着有人氣憤道:“還錢!”
“對,還錢!”
呼喊着還錢的聲音越來越高,他們朝着姜映夕圍攻過來。
姜映夕雙腿微微打開,将腰帶勒緊,頭一偏,躲過一隻抓過來的手。她握住對方的手臂,側身,屈膝,給對方來了個過肩摔。
“警察打人了。”衆人一擁而上,圍攻上來,打作一團。
兩個鐘後,姜映夕發絲淩亂地坐在警署裡,警署接待廳裡坐着一群鼻青臉腫的大叔大媽。
“你知不知錯?”陳隊剛出勤回來就聽說姜映夕跟人群毆了。
姜映夕拉着臉,“他們先動手的。”
“你是警察。”
“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要乖乖被打嗎?他們一打多,我這是正當防衛。”
“你這小詞一套一套的,還正當防衛。你看看跟你打架的都是些什麼人,都是一些五十歲以上的人。”
“那也架不住他們人多。”
陳隊搖頭歎息,“行了,兩千字的檢讨書。”
“是。”
警署外的一群“受害者”們在嚷嚷着賠錢,賠醫藥費。
姜映夕氣不過地拍桌站了起來,“我賠給你們!”
“坐下!”陳隊呵斥道,“真不讓人省心。”
“是。”
這時候,從門外閃進一道熟悉的身影,對方站在門口愣了愣,驚喜道:“映夕。”
姜映夕扭頭看過去,“你回來了。”
陳隊給對方行禮,“時警長。”
“陳隊。”時聞嶼頗為禮貌地告知,“我同映……,我同她說幾句話。”
“好。”陳隊在二人身上掃了兩眼,點點頭後退出室外,并把門關上了。
“什麼時候出來的?”姜映夕看着走近的時聞嶼問。
“剛剛。”他在對面坐下,滿臉意外,“我聽說你跟人打架了?我不得不接受,你真的是跟以前太不一樣了,你還會跟人打架?我記得你的拳腳功夫練的并不好。”
原主的拳腳功夫确實不好,但是她的功夫好啊,自由搏擊後備役選手,跆拳道黑帶,除了槍她不會使,其他的随便拿一樣出來都要叫對方驚掉下巴。
但現下她也隻能裝委屈,“他們污蔑我。”
姜映夕添油加醋地把過程說了,引得時聞嶼大怒,“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