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蕭兄?你怎麼了。”
見蕭烏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錢袋,自幼就嗅膩了銅臭味的小少爺面露不解之色。
“沒什麼…”蕭烏恹恹道,他瞥了明珺一眼,頗為頭疼地說,“既然你已經離了家,日後…還是少露财為妙。”
就明珺這财大氣粗的模樣,日後遲早會惹來一些麻煩。
明珺以為蕭烏是在關心自己,他感動道:“蕭兄,你放心,這些我懂。”
不,你根本不懂。
小少爺從頭到腳,整個人都好像發着光…如同金銀珠寶般亮晶晶的光。
肚子裡沒有半點墨水的蕭烏由此想到了一個詞——珠光寶氣。
等等,這個詞…應該是用來形容人的吧?
蕭烏有些不确定,他上下打量了明珺數眼,到底還是放棄了勸明珺收斂些這一念頭。勸明珺收斂,就如同親手讓一顆明珠蒙上塵泥。有些人,或許天生就适合着錦衣,配珠玉,如此一來,才不算浪費了明珺那張與生俱來的漂亮臉蛋。
罷了,若是遇見觊觎财物的歹人,以蕭烏的武力,應當也能助明珺将其打跑。
不過…
“日後你若還想纏…咳咳!跟着我,最好還是學些術法吧。”
“待在我身邊,或許不見得會很安全。”猶豫再三,蕭烏到底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他想到了明珺先前躲妖邪的狼狽模樣。
明珺空有一身力氣,卻不懂得如何使用。
若明珺想跟着蕭烏,日後會遇到的危險恐怕不少,蕭烏難以保證每一次都能像先前一樣及時趕到。
聽蕭烏這麼說,明珺眼前一亮,他興奮地微微探身,腦袋湊到蕭烏面前:“這麼說,蕭兄是想教我斬除妖邪的術法?”
說着,明珺的目光又在屋裡巡視了一圈,他瞧向屋内靠牆處,那柄包着破布的利刃。
先前蕭烏用此劍斬除妖邪的英姿,明珺仍曆曆在目。這足以見蕭烏用劍時給他留下的深刻印象。
啊,蕭兄使這劍時是那麼潇灑,仿佛天地間的所有妖邪都奈何不了他半分。若是他也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明珺越想越激動,就差直接提筆給自己一部極長的斬妖除魔史。
“蕭兄若想教我,先教我劍術可好?”明珺羞澀地表示道。
蕭烏頃刻間洞悉了明珺心中所想,他冷漠拒絕:“我不會教人。”
“況且我的劍,你也用不了。”
見明珺聽了這話不服氣,蕭烏大方地揮了揮手:“你若是能把這劍拿起來,這劍就歸你了。”
“當真?”明珺狐疑,他賊溜溜的目光打量着蕭烏的神色,“如果我真拿起來了,蕭兄可不能反悔。”
“不會。”蕭烏再鎮定不過,他提起水壺,往碗裡倒了些水,一口飲下。
明珺眼中異彩連連,他撸起袖子,當真徑直朝那“寶劍”走去,直至走到寶劍跟前,明珺才停下腳步,他自信滿滿地伸出手,握住了劍柄,往上一提。
…沒提動。
明珺不信邪,又使盡渾身解數想把這劍拿起來。
可這劍自始至終巋然不動。
“……”
明珺憋得臉都紅了,愣是沒能撼動這劍分毫。
明珺這才信了蕭烏的話,他松了手,神情仍有些不可思議。
明珺的餘光偷偷打量着蕭烏的手臂,蕭烏的小臂上青筋微微凸出,顯得異常有力,明珺又看了看自己小雞爪似的瘦弱手臂…蔫蔫地垂下腦袋,明珺喃喃自語道:“定是我缺乏鍛煉了,沒想到蕭兄的力氣這麼大!”
明珺語調驚歎,聞言,蕭烏眉頭微揚,他很清楚明珺沒能拿起他的佩劍與力氣的大小毫無關系,可他卻難得壞心眼,全然沒有要同明珺解釋的意思。
再者,明珺也的的确确是該鍛煉了。
“我不擅長教人。”擦去唇邊的水痕,蕭烏這才施施然地開了口。
“我寫給你的那封信你應該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