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順手推舟的讓溫怔長來跟我學習,這樣可以近距離接觸調查他的内心活動,給你一份你想要的調查報告。”
路宏厚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溫怔長太危險了,不能讓您以身犯險。”
習景說:“小路,你是老張的關門徒弟,我跟老張拜過把子,你也算是我半個徒弟。徒弟有需求,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不用多說,我已經決定好了。”
他語氣裡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興奮的顫抖,但很快就被他強行壓下了情緒,他鄭重其事的起來握住了路宏厚的手。
“就把溫怔長——交給我吧。”
“還大言不慚的說就把你交給他,我可去他的吧!”
譚繼承在電話那邊破口大罵,并且他還沒忘了提醒溫怔長:“反正校長的意思是讓你去見見習教授,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輔修他的課,但你小子可得意志堅定點,别被什麼甜言蜜語就輕而易舉的騙走了。”
周教授在旁邊瘋狂點頭,并且還給譚繼承豎起了大拇指。
“好的譚老師,但為什麼習教授想要我成為他的學生?”
譚繼承正愁其他教授還盯着自己的寶貝疙瘩,趁着這個機會讓溫怔長被揭穿不去代課也是個好事。
“你之前不是……老周,你搶我手機幹什麼?!”
嘎達。
電話就挂了。
溫怔長:“……?”
教學樓下。
喻冊跟路宏厚剛從習景的辦公室裡出來往外走,正巧碰上了迎面而來的溫怔長。
“路隊,喻法醫?”溫怔長下意識的說道:“我這兩天都沒去看熱鬧了。”
别再提看熱鬧的那破借口了!
路宏厚站在原地,說道:“不是你的問題,我們是過來咨詢習景教授新的案件的。”
他也沒打算遮掩他們來過的事實,以溫怔長的觀察能力,總能發現。
有新的案件是真的。
前不久東郊發現了一起兇殺案,被害者被砍了十幾刀,一看就是沖動犯罪,但那個人卻又很謹慎,現場痕迹不多。
來咨詢習景也是真的。
路宏厚謹慎的将兩件不相關的事情融合在一起,這樣聽起來很有可靠度。
“啊,是這樣啊,你們也辛苦。”
喻冊随意迎合了一句:“是啊,總是有源源不斷的案子,要是沒有罪犯就好了。”
溫怔長對喻冊的好感度還是很高的,所以他沖着喻冊揚起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看開點喻法醫,說不定新的案子犯人會去自首呢?”
喻冊總感覺這笑容說不上來的怪異,他咳嗽了一下來緩解溫怔長帶來的壓迫感。
“雖然不太可能,但借你吉言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好,路上小心。”
兩邊都對彼此提心吊膽,沒說兩句就快速各奔東西。
溫怔長道别了之後直接去了習景的辦公室門口。
他禮貌的敲了兩下門:“習教授,我是溫怔長,您在嗎?”
“進來吧。”
溫怔長剛進門就受到了熱烈的對待,習景那灼熱的視線看的溫怔長有些發毛。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被狗盯上的骨頭。
習景笑呵呵的将溫怔長拉到了面前的座位上:“小溫啊,我也不說那些客套話了,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犯罪學?”
溫怔長客套的笑:“抱歉了,習教授,我暫時還沒有其他的……”
“四六。”習景打斷了溫怔長的話,并且抛出了誘餌。
“什麼?”
“隻要是你願意,我的課題研究結果所造成的收益,四六分,你六。”
“啊?”
溫怔長愣在了原地。
在習景看來,溫怔長垂下了眼眸,陰暗的視線随之而來,就像是暗處的蟒蛇,在揣測他的用意。
若是他回答不對,很可能被這條蛇咬住脖子并且釋放毒素,頃刻間就會斃命。
但習景沒有害怕,這種感覺調動起了習景渾身的細胞,他仿佛在溫怔長的身上看到了他年輕時候的影子。
“我可以将你變得更加完美,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懂,你的渴望也是我明白的。”
“而且我不僅可以實現你的目标,你來跟我學習,一年的研究費用我會單獨給你開到兩百萬。”
習景說出了充滿誘惑力的兩個字:“稅後。”
溫怔長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他握住了習景的手:“請多多關照,習教授。”
别怪我,譚老師。
習教授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路宏厚走在喻冊的旁邊,枯黃的落葉灑在他們周圍。
對于習景前輩和藹的神色,搭配上那種以身犯險來對抗罪惡的堅毅,除了擔心,到底是令倆人心裡面暖洋洋的。
“老張走了這麼多年,竟還給我留了後路。”
喻冊知道路宏厚這是想他師父了,體貼的沒有說話打擾他的情緒。
但明三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刺耳的鈴聲打破了路宏厚的懷念,隻留下了要接着工作的心酸。
“什麼事?”
“路隊,之前那起十八刀的案子,有進展了。”
“兇手,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