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然語塞。
“上周六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傅望昭直截了當。
遲然十分震驚那個發情的alpha居然是這位上将,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傅望昭的表情和語氣分明沒有半點歉意。
“當時我易感期突然發作,有些神志不清。”
聽到對方這樣說,遲然十分理解。之前他見過兩次孟曉歡的發情期來臨,會發燒、渾身不舒服,即便打下抑制劑也會覺得身上哪哪都不得勁。
他雖然是個beta,沒有經曆過這些,但卻能感同身受這份難受。
于是遲然抿出兩個梨渦,搖了搖頭對傅望昭說:“沒關系。”
傅望昭望着他繼續說:“那次之後我的易感期反應緩解了很多,檢查報告和合同你應該看過了,我想聘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
遲然的眼神又不自然地飄到别處去,他點頭回應:“好。”
其實來之前他還有點糾結要不要答應這份工作,畢竟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但現在看一來他真的需要這些錢,二來能幫助到别人也是好事一樁。
遲然想到一般alpha和omega的發情期都要一周的時間,今天距離上周六還未滿七天,于是問:“你現在好…好些了嗎?”
“嗯?”
“需要我幫…你嗎?”
傅望昭的目光居高臨下地釘在遲然身上,看得到他閃躲的眼神,也看得到他被染紅的臉頰和耳朵。
以往擁有這樣神情的omega或者beta來找他,下一秒就會掏出情書或是發表一大段話對他表白。
傅望昭在心裡冷嘲,鷹隼一樣銳利的視線落在遲然白膩柔軟的脖頸上,帶着冷漠和不屑。
白白送上門的獵物,他沒理由不要。
“好啊。”
聽到肯定的回答,遲然眼中冒出點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下一秒就聽見傅望昭對他說:“過來。”
他走上前去,剛靠近王座上的alpha,就被拽着胳膊坐到對方的腿上,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
一隻大手環過來用不輕的力道掐着他的腰,遲然整張臉都紅透了,心跳的鼓點猛烈地敲擊着耳膜。
“低頭。”
遲然乖乖照做,将軟嫩的後頸毫無防備地展示給對方。
傅望昭又聞到了那股香味,從遲然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不大,以剛才的距離幾乎聞不到。
和omega極具誘惑性的信息素不同,那味道不會讓處于敏感時期的alpha更加躁動瘋狂,反而緩解了一點他的煩郁。
周醫生說很有可能是遲然體.液中含有的治愈物質的味道,但微乎其微。傅望昭能聞到大概因為他是正處于易感期的s+級alpha,嗅覺超乎正常人幾百倍。
用犬牙刺破遲然的後頸皮膚,傅望昭嘗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幾乎是同時,那股溫柔的力道湧入他的身體,安撫他體内的信息素躁動和精神力流竄。
他肆無忌憚地将信息素注入beta的後頸,感受到遲然身體的陣陣顫抖,自然也聽得到他壓抑不住的嗚咽。
可是柔軟又脆弱的獵物最能激發狩獵者的本性,傅望昭将信息素注進更多、更深入,他開始享受這個過程。
标記結束,傅望昭将犬牙收回,他擡起眼露出其中濃烈兇狠的占有欲,正好看見自己剛剛咬出的傷口在愈合。
不過幾秒鐘,遲然的後頸已經恢複了光潔,隻是有些紅腫,根本看不出被标記過。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悅。
這時遲然大口呼吸着擡起頭,眼眶和鼻尖都是紅彤彤的,像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
傅望昭擡眼望去時恰好看到遲然的嘴唇,似乎是他剛才忍痛時咬過了,唇瓣現在是充血狀态,又紅又腫,像破了皮流出汁水的櫻桃。
他想到不久前看過的那份報告方案。
“你好了嗎?”遲然的聲音很軟。
傅望昭聞聲挪開視線,推了下遲然的腰讓他站起來。
“好了。”
遲然有些腿軟,歪了歪身子才站定。他想着如果定期被咬一口就可以每月賺到三十萬的話,這确實是份很棒的工作。
反正被咬了他也很快就能恢複,不過就是會痛而已。
有了錢,他不僅可以很快還清債務,還能去學美術甚至上大學。
望着遲然那滿臉幸福的表情,傅望昭的眼神沉了沉,變得複雜起來。
不就是被他咬了一口嗎,又不是終身标記,至于幸福成這樣嗎?還是說因為自己剛才抱他了?
遲然适時地從自己的計劃中脫離出來,說:“您還有别的吩…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