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帶着手铐的手猛地砸到桌上,段清越隻是冷淡的看着他,他又一屁股做回凳子,語帶恨意,“我就是故意的,養不起就不要生,憑什麼兩個孩子偏偏把我送出去,要不是那天我爸喝多了說的這件事,我還不知道我是被抱過來的,自從我記事起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媽早逝爸喝了酒隻會對我非打即罵,好在17歲的時候他喝多一頭栽進河裡淹死了。”
停頓片刻,“剩下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你們知道嗎?憑什麼李明就可以好好的生活着,就算沒錢還有家裡補貼,我呢!再怎麼樣都要靠我自己,所以我就找到他,讓他跟我一起幹。”
“我渴了。”
說到一半往後一靠,示意段清越給他水,喝了一口繼續剛剛斷掉的話,“我知道會被抓住隻是沒想到這麼快,那個蠢貨!讓他偷條狗他能殺個人最後還得我給他善後,不過也好這樣他的罪責可以再重點,既然我不好過大家都别想好過。”
“你殺掉的那個人,你是怎麼讓他走進那條小巷的?他和你是什麼關系?看着手上死者的資料信息,段清越筆尖輕點桌面詢問已經有點不太耐煩的人。
“那個算是遠房親戚,那天我等在他回去時要經過的那條小巷,剛開始他看見我并沒有打算進來,可能看見我手上拿的煙,他煙瘾犯了然後就進來了。之前換狗的錢我已經花完了,知道他有用現金的習慣所以我才想從他身上拿錢,隻是他一直反抗然後我就用繩子把他給勒死了,我沒想到還能有人去郊外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算倒黴。”
說完,審訊室内陷入一片寂靜,片刻之後,做好筆錄,段清越擡頭看着警員說道:“把他帶出去吧。”
兩起案件結束,沈楠聽顧铎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一陣感慨,“你說就為了報複把兩個人的人生搭進去值得嗎?”
“值不值得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顧铎捏扁手裡的易拉罐徑直走向垃圾桶。
晚上林蔚準備帶着茉莉回去剛走到路邊停車的地方,頭頂的路燈突然陷入黑暗,懷裡的茉莉警覺的看着周圍,不知道看見什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個地方,林蔚無緣故的又是後背冰涼,忙打開手電筒,借着手電筒的光朝茉莉盯的方向看過去。
一隻狗狗正站在她的身後咧着嘴看着她,乖乖的,林蔚看着那個影子,問它:“中午也是你跟着我的?”
“嗯。”
“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能看見你們?”
“豆包說你叫蔚蔚,能看見我們。”
聽見豆包,林蔚忙問他“你現在知道豆包在哪?
“我之前見過它後來就沒再見過,我聽它說你能幫助我們,我又實在餓的不能行了所以才找你。”
“你想吃什麼?”
說到這,眼前的狗開始點菜單了,“肉幹,凍幹,罐頭隻要是好吃的我都可以。”
“但是你要知道你已經死掉了有的東西是吃不了的,目前隻可以吃狗糧,罐頭,雞肉奶酪。”
一聽不可以飽餐一頓眼前的狗一頓耍無賴,“你可以燒給我,就像人類一樣。”
“你懂的還挺多但是燒掉的也不行,我能讓你吃東西但也僅限幾種。”
讓靈魂吃東西還是林蔚誤打誤撞發現的,有時候她也會遇見被餓着的靈魂所以她嘗試了好多辦法發現隻有擺着那幾樣東西的時候它們才可以吃點,其他東西一概不行。
“那好吧。”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但是又想到多多少少還是可以吃的又眼含期待。
“那你明天晚上到臨安小區那等我。”
“知道了,那明天見了,記得多給我帶一點啊。”
眼帶笑意地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狗狗,茉莉看着她們兩個說話也一副平靜的樣子像是已經接受林蔚可以和任何生物對話的樣子,頭頂路燈亮起,林蔚抱着貓準備去開車,轉身,突然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不知道他聽見多少,她嘴角的笑容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