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賈帆才停止啰嗦,隻顧着夾菜吃也沒看到吳曼落寞失落的神情。
慢悠悠吃完從飯店出來,賈帆提出去公園坐一會兒,這個公園嚴格說起來還是他們兩個的定情之地,之前隻要有空他們就會來公園散散步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再來過吳曼也記不清了。
晚上的天氣沒有白天那麼熱,公園裡都是成群結對來散步聊天的夫妻,還有人在空曠的地方練舞,吳曼看着旁邊一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為對方擦掉嘴角的奶油,心生羨慕。
“阿帆,你說我們要是結婚也這麼幸福就好了。”
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放心,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的。”
晚上十點公園的燈逐漸被關掉,吳曼看着人慢慢都向出口走去,但是賈帆還一個勁兒的拉着自己往黑黢黢的裡面走,忍不住出聲:“公園關燈了,我們也回去吧。”
“等一會兒,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找工作怎麼樣嗎?我一會兒就和你說。”
關了燈的公園晚上還是可以自由出入所以吳曼也不擔心被鎖到裡面,到了運動器械區域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耳邊的風聲讓她不自覺貼近賈帆身邊。
“快說吧,這太黑了我有點害怕。”
什麼光刺了下眼睛,看着賈帆朝自己靠近出于本能她向後退了一步,不過還是被他手裡的刀劃破了衣服,一步一步朝逼近,她隻能緩緩後退,厲聲質問:“你幹什麼?”
膝窩碰到長椅一下子坐了下來吳曼害怕的盯着眼前人,想立馬站起來卻被他緊緊按住肩頭,“要不是你非得讓我去找什麼破工作,我至于被那些老闆羞辱嗎?說我沒技術,能力差。”
“我工作厲害的時候還輪不到他們挑我,現在不用我是他們的損失。”邊說邊用力把刀捅向被自己按住的女人。
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賈帆不管三七二十一,隻毫無章法的拿刀在吳曼身上劃着。
“都怨你,你去死吧。啊!”
手腕突然吃痛,已經滿身血迹的吳曼奮力推開他,拼盡全力往前面跑去。
“救命,救命。”
空無一人的公園響起女人的求救聲,身上的血還在往外流前面的視線有點模糊,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不敢回頭,惡魔追了上來籠罩她整個身影。
剛剛被刀滑過的短袖已經破爛不堪被他一扯更是衣不蔽體,拖着她到旁邊的沙地上,地上出現一道彎彎曲曲的痕迹,賈帆把刀貼在她的臉上,“乖一點,不然會更疼的。”
刀下的吳曼滿臉淚痕加上害怕整個人抖個不停,“對不起,賈帆,你放了我吧。”
這時候的眼淚在已經沒有人性的男人身上并不管用,隻見他把刀扔到地上,慢慢撫上她的耳環再滑過臉頰慢慢到她的脖子上,纖細的一隻手就可以掐住,用力,欣賞着她的臉色慢慢漲紅直到呼吸不了,撓着他臉的手也忽地脫落。
“呼。”
冷眼看着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女人,不解氣似的又蹲下照着脖頸處劃了一下,細細的血絲冒出來,沒過一會兒鮮紅的血直接不斷向外湧出。
段清越發現賈帆除了被抓時出現過慌張的樣子外,在回憶案發經過時臉上一直都是幾近冷漠的神情,敲了敲桌子,“那吳曼家裡那條狗怎麼回事?”
段清越查到吳曼住址後就帶人去過她家裡,家裡并沒有被翻亂的痕迹甚至可以算整潔,隻是籠子裡的一條柴犬已經死掉。
“吳曼說她手機在家,我就想拿着耳環去她家把手機裡的錢轉出來但是一到那,那條狗就叫個不停,我被吵得心煩意亂也怕被人發現就踢了幾腳,隻不過下腳有點重它就被踢死了,手機被我順便砸碎扔到垃圾堆了。”
在旁邊聽了全程的顧铎搓了搓手臂豎起的寒毛,在警員把賈帆帶出去後,顧铎蹙起的眉頭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一直保持着這個樣子直到遇見沈楠。
看他這樣子,沈楠打趣他,“你是在裡面聽見了什麼,弄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這比吃了蒼蠅還可怕。”看着在自己旁邊的女生,忍不住出聲提醒,“沈楠啊,你以後談戀愛可一定要擦亮眼睛,遇到不好的趕緊跑。”
“什麼啊?你聽見什麼了,說說呗。”
看着兩人打打鬧鬧出去,段清越打開手機看到兩個未接來電,正準備回過去,那邊又打了過來。
“媽。”
和審訊時完全不同的語氣,低頭下台階時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開口說話的音調也是柔和的。
“清越啊,你爸去你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