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幾輛警車疾馳,兩邊的車都趕緊往旁邊相讓,生怕擋住道路,在開到春桦路與春佳路中間時嚴蘇利的那輛破舊的面包車被幾輛警車包圍,看着警察慢慢持槍向自己靠近,他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在警察打開車門的一瞬間他整個人被拉了出去,雙手被扭曲的别到身後,手腕感到一陣冰涼。
望着已經第三次過來的地方,嚴蘇利整個人更加松弛懶散的靠在椅子靠背上,不過等他看見段清越過來時又忙正襟危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這個警察遠沒有他表面看着那麼和善。
“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
“不知道。”聽嚴蘇利說完這句話,段清越微微挑眉,冷斥一聲:“不知道我們抓你,那你跑什麼?”
“那你們抓我我害怕就肯定要跑啊,畢竟沒人不害怕警察。”
段清越看嚴蘇利一副詭辯的樣子,唇線繃直,冷着臉摔了下手裡的報告,“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是你交代還是我幫你說?”
看他準備沉默,不打算開口的樣子,段清越聲線冷硬加重語氣:“你那天真的看完整場電影了嗎?”
“當然,我老婆還有其他朋友都可以幫我作證我整場都在那。”
“那你能把電影情節描述一下嗎?”
真的讓他說的時候,他反而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段清越朝他笑了一下,語帶輕松:“我來幫你回憶一下你那天去幹什麼了,不對的地方你再幫我補充補充。”
兩個人看着對方,目光沒有一絲轉移,段清越看着他緩緩開口:“那天你們聚完餐确實是去了電影院,但是你中途出去了一下,去哪了暫時不提,為什麼中間回來的時候是一個雙腿健全的人出現呢?據我所知,你的腿傷已經不可逆,走路是有問題的,兩個小時的電影等到結尾時你又出去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你的腿又恢複了現在的模樣,你能解釋一下是為什麼嗎?”
像是被戳穿了心裡防線,段清越看着嚴蘇利額頭流下來的汗還有兩隻手也不自覺地摳來摳去,已經有血絲慢慢滲出來,沒給他反應時間,繼續他接下來的話:“你自己是開診所的肯定很清楚藥物的使用方法,我問過你老婆了,你老婆說最近店裡有一盒□□還有家裡的幾瓶安眠藥不見了,它們在哪你是不是最清楚?”
感覺桌子有點輕微晃動,顧铎低頭看了眼直起身後和段清越對視了一下眼神,段清越敲了下桌子驚得對面帶手铐的男人一個激靈。
“你那天是不是在劉勇走後跟着他去了他家,而且還吃了泡面喝了咖啡?雖然你把廚房打掃的很幹淨但是垃圾桶裡的東西和杯架上的兩個水杯沒有擺放好位置,劉勇家裡杯架上的杯柄位置朝向和你家裡的擺向位置一樣,你老婆說那是你的習慣,每個杯柄都要朝裡而劉勇放的杯柄都是朝外。”
“如果都是巧合,你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問完,段清越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
像是受不了一直被他冷臉盯着,加上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嚴蘇利終于扛不住了一樣,用手抹掉即将順着下巴滑下來的汗水,微啞的聲音從口中發出:“我說,我都交代。”